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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俞家主身上一下就可以看出俞昭昭和俞坚姐弟两人绝然是他亲生的。

    夜落与俞家主对视,启唇说道。“若是俞昭昭和俞坚真的绑架了西夏小皇子,你要如何解释?亦或者说,你要如何向众人交代?”

    “你是谁?为何在此叫嚣?”俞家主没有搭话,警惕的问着。

    嗤笑了一声,“俞家主在此处叫嚣了一天,我在山院之中也未曾说过一句话,只是,俞家主是眼睛不好吗?竟然看不出我就是你口口声讨的凌夜。”

    “你就是凌夜?!”

    少年的自报身份,让俞家主有些错愕,但更多的是怀疑。

    看见他这般自若的模样,有人附耳说着:“家主,这人来者不善……万事小心……”

    “我知道!”

    “俞家主到底想不想证明自己的孩子是清白的?”少年催促着。

    但话却是换了一下,比起指认俞昭昭他们掳走祁承颜,反过来让俞家的人自证清白,更能起到请君入瓮的效果。

    既是没有做过,自然要证明清白。

    俞家主瞪着少年,严声道:“他们当然是清白的,不用你来说。”

    “若是如此,那有一个方法可以证明,不知俞家主是否愿意试一试?”挖坑。

    “你且说来!”

    少年一笑,“但前提条件,是俞家主跟我打一个赌。”

    搞不明白这凌夜要做什么,一心相信自家孩子没有错的俞家主倏然打了鸡血,“什么赌?”

    鱼儿上钩,兔儿落洞。

    “俞家主说他们是清白的,若真如俞家主那般的事实,凌夜在此跪下给俞家主赔个不是,倘若如我所说那般,则由俞家主接受惩罚。”

    眼神微眯,俞家主直勾勾的盯着人,等了许久,终是掉入了猎人的陷阱。

    “那就按你说的做。”

    说完这句话,俞家主整个人抽了一下,像是恍然顿悟。

    可得到想要答案的夜落,早已拜托穆虚长老亲自去将俞昭昭给带来。

    当俞家主看见俞昭昭的时候,不免有些疑惑。

    还未等他做出反应,就见少年开口:“俞家主,不妨看看你女儿的衣袖里有什么东西。”

    “你休要使诈!”

    将信将疑的上前,果真从俞昭昭的袖子里找出了一颗晶石。

    有人一眼就看了出来。

    “那是记录晶石!”

    不错,这就是那日俞昭昭对上官芸晴说的,自己暗中记下了她们之间的对话,而这件事,夜落在密林废去俞昭昭的灵力那时,发现了记录晶石,但她并未带走。

    而是留在俞昭昭的身上,作为她绑架祁承颜的证据。

    今天,亦是证明了那天她的决策是正确的。

    看见记录晶石,甘马便是冲了上去,在俞家主想要毁坏它之前,抢到了手里。

    “还给我!”

    见晶石被抢,俞家主是前所未有的激动。

    但一动作,就被身边的西夏士兵给拦住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甘马将晶石用灵力催动,霎时,里头记录的东西,便是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包括她们的对话。

    就这么看着他们将证据示众,俞家主只恨自己为什么不在看到其中所视时就立刻毁坏,反倒让人抢了去。

    旁人看了其中的缘由,亦是纷纷点头明了。

    一开始便是俞坚与凌夜的恩怨,而入宗之后,俞昭昭讨要公道不成,亦是怀恨在心。

    上官芸晴也别说了,宗门大选被羞辱落败。

    一个两个的都与凌夜有着矛盾,可却是拿她没办法,才把主意打在了一个小孩子的身上,现在落得这个境地,其实倒也有几分活该。

    没有人会同情他们。

    唯有丹田消失这一点,不得不让他们提起警惕之心,毕竟其中透露着几分不同寻常之意。

    即便看到了真相,还是打算死不认账的俞家主瞪着双眼,一击灵力,想要击碎晶石。

    “这不是真的,定是你在我儿身上动了手脚!”

    甘马也不是来玩的,身形一挪,便是躲过。

    反身一道灵力回击过去,比俞家主强几分快几分的灵力击中了他,瞬时倒在家族子弟的身上,被人扶着。

    一记绝杀。

    这场面好像似曾相识啊……

    眼刀扫过那些俞家之人,甘马将军转身看向了莫修远,“莫宗主,此事已然真相大白,还请莫宗主将俞昭昭和俞坚以及协同绑架小皇子的那些人,一同交予本将。”

    “他们触犯了宗训明令严禁的条例,本宗自是不会再将他们留于宗门,将军想如何处置,与本宗无关。”

    “甘马代女君谢过宗主!”

    抱拳作揖,礼数十分。

    莫修远对其摆了摆手,对于这件事,他的态度很明确,是谁的错就要承担后果,这些弟子的心性都不成熟,极容易就走上极端。

    俞昭昭他们就是最好的例子。

    面无表情:“天元众弟子听着,倘若日后还有诸如此类的事发生,一律逐出宗门。”

    “弟子明白!”

    高声之中,众弟子看着西夏的人马把俞家一众全数都给带走了。

    不仅仅是俞昭昭那些个掳了祁承颜的人,还有俞家主那一群,来声讨公道的人也无一幸免,皆被西夏的人马带走。

    甘马走在最后,夜落牵着祁承颜一路把人送到山门。

    前者对夜落表达了感谢之意,更是传达了来自女君以及国师的意思,希望她能多关照祁承颜,西夏皇室对她的恩惠,绝不相忘。

    事到如今,夜落也是不在乎这些。

    虽说一开始就是打着要西夏感激她的主意,长久相处之下,那些心思早已融化与祁承颜带给她的欢乐之下。

    “不论如何,还是要多谢凌公子对小殿下的照顾,”甘马的眼神中满是感触,“大殿下伤重,无力回天之时,那小殿下就是西夏的未来。”

    夜落了然他的意思,点着头。

    “我明白,将军亦可告知女君,有凌夜在,定然会护承颜周全,而此次这件事,与我也有些干系,让小殿下陷入危险,亦请女君原谅。”

    少年不自傲,反之将错揽在身上,让甘马不仅多看了两眼。

    而这两眼,却是恍然觉得,他与一人极为相像。

    “你……你父亲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