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谁？”
手臂无力垂下，龙泉语气带着绝望。
百密终有一疏啊，想到接下来要经历的事情，龙泉只想自杀。
“你很害怕？”
望着龙泉不断颤抖的身体，苏道文嘴角扯了一下：“我不是李云升的人，这一点你可以放心，如果不是我的话，你估计还真逃不出来，都是剧本。”
“这也是剧本里面的内容吗？”
环视着周围的龙泉，缓缓抬头看着苏道文。
“当然不是。”
听到这个问题，苏道文知道为什么龙泉要扮演李云升的身份了。
现在看来，李云升对于龙泉这些安排，似乎是要将龙泉彻底洗脑，并且出现各种场景的剧本，来测试龙泉的反应。
能够想出这种方法的李云升，还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如何证明？”
还是不相信苏道文的龙泉，语气变得沉闷。
对此还真没有办法证明的苏道文，想了想后说道：“如果我是李云升的人，从你拿起手机的那一刻，他已经过来了。”
闻言龙泉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的确如同苏道文所说的这般。
他拿起手机的行动，可不符合李云升的身份。
“为什么你们能够将我救出来。”
曾经不知道尝试过多少次逃跑的李云升，现在已经不奢望能够逃跑了，只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找到自杀的机会。
“不是你选择了我们？”
很是疑惑的苏道文，不太能够理解龙泉的想法。
当时龙泉从路边冲出来的时候，那不是带着满满求生欲的吗。
“我只是按照平时的模样，进入所谓的剧本而已。”
对于苏道文的问题，龙泉很是平静：“你们救下我的目的，无非就是想要了解李云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对吧？”
见到龙泉脸上这幅神色，以及我已看穿一切的语气，苏道文不由哑然一笑。
摇了摇头，苏道文摸了摸下巴：“其实我们也只是好奇而已，并没有想要深入了解疯子的想法，并且你似乎有些被害妄想症。”
“好奇心是会把人给害死的，如果你经历了我所经历的一切，我想你也应该会患上被害妄想症。”
龙泉回想到曾经经历的那些事情，身体就忍不住的颤抖。
有时候他都是想着，干脆直接接受李云升的洗脑，变成一个没有自我意识的工具就好了。
但是不管龙泉怎么放弃，他都没办法接受这样的结局。
不断和李云升对抗的龙泉，最终也落到了无尽折磨的现状。
“所以你现在是成为自己龙泉的身份了？”
感觉龙泉精神状态也不是很正常的苏道文，换了一个较为松缓的话题。
“你不是已经试探出来了吗？”
拿起手机晃了晃，龙泉叹了口气：“你们究竟想要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们，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说说。”
虽然苏道文还真没有什么想知道的东西，但是听龙泉一副我有猛料的语气，还是打算先听听，万一以后用得上呢。
“在知道你们想要知道的一切之后，杀了我。”
说出这个请求的龙泉，表情异常平静，这是他一直都想要的死亡。
龙泉暴露出来一心求死的这种意志，令苏道文眉头紧皱：“现在你已经逃出来了，为什么还要寻死。”
“凭借我对李云升的了解，绝对不会放过我的。”摇了摇头，龙泉苦笑着：“我现在活着，也是一种折磨。”
“在睡梦中的时候，我经常会担心，第二天的我，还是我吗？”
“只有死亡，才能够给我解脱。”
寥寥两句话，道尽了龙泉内心的挣扎。
被拯救出来的，的确是龙泉不假，但是拯救的时间已经太晚了。
“行吧。”
对此还想要劝说两句的苏道文，看到龙泉痛苦不已的模样，索性也放弃了。
一心求死的人，是拦不住的。
“谢谢你。”
双手合拢搭在腹部的龙泉，朝着苏道文致谢。
“李云升这么对你的目的是什么？”
当苏道文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乌鸦也拿出了随身携带的录音笔，将其打开开始录音。
“他需要一个完全听从他的替身，来为他处理一些无法露面的事情。”
“同时我所待在的那个逼仄牢房周围，其实是李云升培养死士所特意打造的地方，其位置就在季川岛上，但具体位置我不清楚。”
“李云升不仅仅有强大的外科技术，也有专业的洗脑水平，长期和他呆在一起，很容易被他灌输奇幻的理念。”
房间里响起了龙泉娓娓道来的声音，随着龙泉所说的内容越多，苏道文对李云升的了解也逐渐深刻。
可以说是李云升不仅仅是一个疯子，还是一个擅长操控人心的大师。
那些成为死士的人，基本上都是李云升的病人。
“真是令人，瞠目结舌。”
见到龙泉听了下来，苏道文起身为他倒了一杯水。
“没有李云升得不到的东西，只要他想要的话。”
仰头将水一饮而尽，擦了擦嘴的龙泉，神情逐渐变得轻松：“我大概就知道这些事情，现在可以给我一个痛快了吗？”
“还不行。”
摇摇头，苏道文眯着眼睛：“既然李云升只是想要找一个替身，周围也有那么多已经被洗脑的人，为什么非要选择你呢？”
皱起眉头的龙泉，在细细思考之后，也有些无法理解这个问题。
毕竟李云升平常也没有那么多时间，都花费在龙泉身上，这难免有些不合理。
“我也想要知道这个答案。”
沉默半响没有找出结果的龙泉，缓缓摇头。
“或许你身上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所以才会让李云升……在你身上下这么大的功夫。”顿了一下，苏道文继续说道：“所以在我找到特殊点之前，你只能活着。”
“你……”
想要说苏道文出尔反尔的龙泉，话到了嘴边又收了回去。
苏道文的确答应了要给他一个痛快，但是却没有和他约定时间，而自己也没有给苏道文一个完整的答案，算不上出尔反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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