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鸿一听这些话,心里顿时就后悔了,早知道就同意不带吴月儿进宫的。可是,他前面已经把话放出去了,现在又反悔的话,岂不是叫别人笑话?
再一看跪在旁边哭得楚楚可怜的吴月儿,萧煜鸿的心一横,说道:“这些都是过去了,再计较这些做什么了?总归吴月儿如今是孤身一人,没有什么麻烦事。朕带她进宫,会将宫里没有母妃的孩子,过继给她养着。朕的话都说到这里了,瑞王妃还有什么要说的没有?”
钟玗琪说道:“既然皇上如此喜欢吴月儿,那臣妇也不会不识抬举,自当将人奉上。等宴会结束之后,臣妇再去向王爷禀报。如今,吴月儿这般模样也不好随皇上进宫。不如,臣妇先带她回去收拾一番妆容,待到皇上回宫之时,再把人带走。”
萧煜鸿点了点头,说道:“好!你也不要太过为难吴月儿了。”
钟玗琪说道:“吴月儿今后若是得了皇上的宠爱,臣妇还得尊她几分呢!如今,臣妇又如何敢得罪她了?”
钟玗琪的语气里满是不忿,也不知道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在指桑骂槐。
随后,钟玗琪起身,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吴月儿见状,赶紧跌跌撞撞地跟了上去。
萧煜鸿看着吴月儿的背影,心里很是担忧,又叫了一个宫女过去看着,说是之后要她带着吴月儿离开。
赵来祥对萧煜鸿说道:“皇上刚才之举,实为不妥啊!”
萧煜鸿生气地一拂袖,说道:“朕做都做了,她瑞王妃又能将朕如何?”
赵来祥说道:“皇上且息怒!奴才的意思是,瑞王妃要把人安置在外头,这样就挺好的。如今,皇上还要把人带进宫里去,这不是要惹人非议嘛!”
赵来祥:“端午的时候,瑞王妃就在泰安殿说了,要把吴月儿纳给瑞王爷做妾。如今,皇上却将吴月儿纳进宫里去了,外人岂不是要说,皇上抢了瑞王爷的人了?”
萧煜鸿说道:“朕就是抢了瑞王的人又如何?难道,瑞王还敢跟朕抢人吗?”
赵来祥噎了一下,随后说道:“要是瑞王爷到太后的面前一闹,回头,太后也要指责皇上的。”
萧煜鸿冷哼一声,说道:“哼!那就要看,瑞王是否知道轻重了!朕也想知道,瑞王是个什么态度呢!”
赵来祥无话可说,只得叹了一口气。
萧煜鸿说道:“吴月儿的身份,不许透露出去!等回宫之后,给她安个身份,就说是龙华殿的宫女,得了朕的宠幸。想必瑞王妃也知道轻重,会管住瑞王府里的人的嘴。”
赵来祥躬身应道:“是!”
萧煜鸿又往北院看了一眼,随后一拂袖,往前院走去。
钟玗琪等人回到北院之后,吩咐人准备热水给吴月儿沐浴更衣。随后,钟玗琪将众人都差遣了出去,说要对吴月儿教习一些规矩。
等吴月儿沐浴出来,钟玗琪叫秋实把吴月儿先前穿的衣裳全都扔进浴桶里泡着,免得被别人发现异样来。
钟玗琪叫春华去把外面屋子的门关了,随后几个人在内室里说着事情。
钟玗琪对吴月儿说道:“你的这个配方不错嘛,连皇上都没有控制住。”
吴月儿笑着说道:“在环彩阁里呆了这么多年,这点小伎俩都没有吗?”
钟玗琪说道:“等你进宫之后,这个技术还要继续发扬。但切记,不要叫别人发现了。一旦发现,轻则失宠,重则要你的命。”
吴月儿说道:“放心吧!这些只是气味罢了,别人也拿不到我的证据。这个味道只对男子有用,后宫里除了皇上,还有谁是男子了?不过,我还是会小心一点的,最好是不要叫别人起疑。”
钟玗琪点了点头,说道:“那自是最好的了!这一次,你发挥得很好。等进了宫之后,你除了要应付皇上之外,还要留意其他妃嫔,不要叫其他妃嫔害了你去。另外,你要假装伏低做小,博得皇上的偏宠。”
钟玗琪:“如果有机会的话,你要跟沐妃拉好关系,趁机挑拨她和皇上之间的感情。沐妃多年受宠,可以见得皇上是很看重她的。”
钟玗琪:“女子的大好年华就这么些年,你要把握好机会。我也会尽快完成我的事情,希望能在五年之内达成我的愿望。”
钟玗琪:“你也要想办法,尽量获得皇上多一点的宠爱。不说让你专宠,至少要叫皇上记得你这个人。你也要把握好分寸,不能恃宠而骄,免得遭人惦记,还要惹得皇上不喜。”
吴月儿很是自信地说道:“这些道理,我都懂!混了这么多的头牌,那可不是说着玩的。呵呵!”
钟玗琪说道:“宫里不同环彩阁,处处充满阴险。你自己也要多留心,不要落入别人的圈套。再不济,皇上最终也是要过问我的意思,我也会想办法保你一命的。”
吴月儿站起身来,对着钟玗琪深深一鞠躬,说道:“谨记王妃教诲!今后是福是祸,皆在我自身。若是犯了事,我也不会牵连到王妃的。”
钟玗琪抬手虚扶一把,说道:“不必多礼!你我就是一条船上的,互惠互利,也是同生共死。”
吴月儿说道:“王妃的恩情,我也永世不忘!”
钟玗琪说道:“好了,你先调整一下自己。宴会,也快要结束了吧?”
话才落音,吴月儿又嘤嘤哭泣起来。
钟玗琪不得不佩服吴月儿做假的本事,翻脸堪比翻书。
不多时,有小厮前来禀报,说皇上要回宫了。
钟玗琪这才把龙华殿的宫女叫来,让她把吴月儿带走。
龙华殿的宫女见吴月儿在哭泣,又隐晦地问了吴月儿,是否是瑞王妃刁难她了?
吴月儿只哭着说,瑞王妃只提点了她几句,进宫要注意的事情,嘱咐她要伺候好皇上,不要得罪了别人。
众人看着吴月儿哭哭啼啼地从北院离开,脸上满是不齿和不屑。说吴月儿被钟玗琪骂了是活该,没骂那也是便宜她了。得了这等好处,如今她还要假惺惺地在这里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