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师爷在厨师们说话的时候,认真的观察着每个人的表情,看看他们是否在撒谎。
看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什么破绽。
“那你们可看到有人进入厨房里吗?”谢师爷又换了个话题继续问道。
有没有人进入厨房?这个问题好像还真没有注意到,忙起来厨房里的人本就杂乱,都在注意自己的事情,哪里有闲心去看其他的地方。
厨师们摇了摇头,表示没有看到有什么人进入厨房重地。
这又不是厨师们下的毒,又没看到什么人进入厨房,那是谁下的毒?
“昨天的饭是谁煮的?”
“我煮的。”
一位年轻的厨师回答到,他的眼神没有闪躲,看样子是不知道饭里有毒。
“那昨晚的饭有剩的吗?”
“有啊,每天的饭都不是多了就是少了,不可能刚好,昨天的饭剩的不多,应该被洗碗的倒给猪了。”年轻的厨师说到。
“昨天谁洗的碗。”
“我,剩的饭确实都当成泔水喂猪了,每天都是这样的,有什么不对吗?”负责洗碗的大姐也站出来承认是自己洗的碗。
一个一个的看着好像都没有问题,可是却出了这么大的一个问题。
对方应该对厨房很熟悉,知道流程,不用他亲自动手就会把剩下的饭菜都给猪吃。
而且那个毒药猪吃了还没有问题,把责任就都推在安悠然身上,作为老板她犯下这样的错误,不要说要进大牢,就是赔钱都要赔死。
那么多的客人中毒,得把整个燃庭轩都给赔进去吧?
谢师爷觉得问题有点严重,就凭他多年的经验都找不到任何的破绽。
“哦,对了,我想起来,还有一碗饭。”洗碗的大姐忽然想起来了一件事。
“在哪里?”谢师爷觉得自己又看到了曙光一样。
“在橱柜里,因为我喜欢早上吃干饭,所以就多留了一碗,我们这里每天早上都吃的是稀饭面条包子什么的,那些我觉得不管饱,所以每天晚上都会留下一碗干饭。”
洗碗的大姐来到橱柜前,拉开橱柜把那碗剩饭端了出来。
谢师爷见到那碗白生生的米饭,闻了闻,没有什么怪味,他把米饭递给了仵作。
仵作闻了闻,也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这个饭是你们吃的还是给客人吃的?”仵作问那个洗碗的大姐。
“这碗饭是我们吃的,我们吃的大米和客人吃的不一样,要差一点的。”
完了还以为有线索,结果发现线索又中断了。
那碗大米饭里没有问题。
“那好吧,先这样。”谢师爷很是沮丧以为可以来个突然袭击,却没有想到什么都没有查到。
枉自安悠然还叮嘱了半天,他真是没用。
谢师爷和仵作就先回去了。
他们走了,在黑暗中才露出了一双阴森森的眼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被这个人看在眼里。
哼,安悠然,你这次想翻身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谢师爷回到县衙就先去找了安悠然,告诉她昨天的饭都没有了,被猪吃的干干净净。
一个重要的线索中断,安悠然的处境就更加的艰难。
“谢大哥谢谢你,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再想想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目送谢师爷离开,安悠然有些懊恼。
明显的就是有人在陷害她,她却没有发现。
这个人是想让她倾家荡产,到底是谁会如此恨她?安悠然想不通,好像还没有如此仇恨的人吧?
可是到底该从什么地方突破呢?饭没有了,菜也吃光。什么地方下的毒完全没有线索。
中毒的人那种症状就是食物中毒,不知道用中毒人吐出的白沫能不能发现什么。
哎,该怎么办?孩子还在等着她,这么大的中毒事件,恐怕一年两年她都出不去。
算了,懒得想,累的一天安悠然躺上了硬邦邦的石头床,翻了两个身居然也睡着了。
燃庭轩这次的事件闹的挺大的,整个凤凰县的人都知道了,曾经去过燃庭轩的人,有人觉得安悠然是被冤枉的,有人觉得她是活该,谁让她一个女人比男人还会挣钱。
状告她的人也很多,都是中毒的客人,要求的是一个天文数字的赔偿。
谢师爷把所有人的诉求都加了起来,足足五十万两,真的是在抢人了。
一百多号人都中毒,也都有大夫出具的证明,而且也都是当天确实在燃庭轩住下的客人。
开庭的那天,凤凰县的县衙被围的水泄不通,都来看看凤凰县最有钱的女人倒霉的样子。
被告只有一个,原告却是一堆,都对安悠然的暴行感到非常的痛恨,让自己身心都遭受到了重创。
要求县大老爷一定要严惩凶手,不能放过安悠然。
说的好像非常有道理的样子,加上凤凰县老百姓被蒙蔽,都是义愤填膺,要让安悠然做出赔偿,还要坐牢。
看这架势,燃庭轩能不能开还是回事。
“被告,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县大老爷听完了原告的陈诉,转头问安悠然。
“当然有说的,燃庭轩的中毒事件,不是食物中毒,而是有人下毒。”安悠然当场就说出是有人下毒陷害她。
“下毒?那安老板你有什么证据?”
“下毒也是你下的,黑心的老板,黑心的店铺。”
“对啊,就是她,就是她。”
......
围观的人和原告都在指控安悠然,说她想谋财害命。
“谋财害命?黑心老板?我想问的是,燃庭轩开了两年,名声一直都非常好,哪里来的什么黑心老板?
我能做到童叟无欺,价格公道,食物新鲜美味可口。
所以生意是凤凰县最好的。我谋了你们的什么财?害了你们什么命?”
安悠然虽然被人陷害,却不紧不慢的,丝毫都不害怕。
“这次的事情就是例子,燃庭轩的老板想让我们中毒,她就好见机行事把我们的钱财给掳走。”
又有人说出了新的逻辑。
“收刮你们的钱财?我,安悠然,燃庭轩的老板,我缺钱吗?你们谁会带着几千上万两的银票在身上,然后到燃庭轩住宿的?
没有吧?既然没有,就你们身上那几十两银子,你们觉得我看的上?”
安悠然的话再次让那些人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