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云对草药也不认识,所以对于血枯什么时候进仓库,她没有一点印象,可是收货和领货的人都是她,别人也做不了手脚。
“然然,我真的想不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张若云抬起头来,眼泪汪汪的望着安悠然。
“这个血枯和红参在一起,红参已经都用过,会不会有血枯和红参一起被领走,然后加入到制作工艺中去了?”安悠然经过分析,只能想到这个情况。
“有这个可能。”谢师爷点头。
“这个红参不是我们以前的那家老板供货的吗?他怎么会把血枯和红参混杂在一起?”
“然然,这个供应红参的老板是前阵子才找的,他说他的红参质量好,价钱便宜,我也拿着他的红参问了一些人,都说不错,所以我......”张若云忽然想到了什么。
“然然,这个供应商有问题,他把血枯混在红参里?我知道这个人在哪里,你们马上去找他。”
张若云就说出了一个地址,让安悠然和谢师爷去找那家供货商。
“采妮,你在这里陪张姐姐,我和谢大哥去找这家供应商。”安悠然得到确切的消息,她马上就要去落实。
“好,那我们走。”谢师爷对凤凰县很熟悉,他知道张若云说的那家商铺。
“采妮,你说是不是我害了然然?”看着安悠然走了,张若云才落泪,她刚才都不敢哭,听到了血枯和红参的事情,她非常的震惊。
“张姐姐,你不要这么想,你也是好意,谁知道被人给算计了。”谢采妮把张若云的头抱在怀里,安慰她。
可是张若云哭的就更大声了,她怎么会如此的愚蠢。
安悠然和谢师爷赶到张若云说的那个地方的时候,门已经关了。
洪记药铺的小旗子在寒风中晃荡着,显得特别的孤寂,安悠然有一个不好的预感。
“砰砰砰。”
谢师爷挥舞着拳头敲门。
“我们要买药,请开门。”
敲了很久都没有人来开门,安悠然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是对的。
“人已经跑了,谢大哥,把门踢开。”
谢师爷也觉得有问题,他用力一踹,把门给踹开了,屋里的东西都搬空了。
从发生闻香识女人的事情起,这个洪老板肯定就准备逃跑了,五天过去已经给了他充足的时间。
安悠然四处的找了一下,对方走的也很匆忙,出大门的地方还有很多散落的药材。
没有了洪记老板,安悠然的闻香识女人是不能自证清白的,还有就是人家只是卖假药,最后用的药也是闻香识女人自己。
“安老板,你没事吧?”谢师爷回头就看到一脸疲惫的安悠然。
“没事。”
安悠然靠在墙上,脑子里却在盘桓着该怎么做。
看样子闻香识女人是没有办法保住了,只能让张姐姐不要再受苦,干脆承认吧,这样的话可以把张姐姐保释出来。
“这个老板真是太可恶了。”
“哎,哎,你们是什么人啊?为什么把我房子的门给踢烂了,赔钱!”两人正在商量该怎么办,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带着人从外面走进来。
“你们是?”
“我是这间店铺的老板,你们是什么人?如此大的胆子,敢擅自闯入民宅?”女人穿着大红色的丝绸小袄,头上顶着一朵大红花,一看就好像是暴发户一样。
“你是这家店的老板?那我正好要找你,你们涉嫌卖假药,我们已经找到证据。”谢师爷把脸沉下来,他正愁找不到人,没有想到还有人自己往枪口上撞。
“什么假药?我又不是卖药的,我是这家店铺的主人,就是房东。”女人也不怕谢师爷,她让手下的人开始打扫,她就纠缠着让安悠然赔钱。
“你还要赔钱?这房子不是药铺吗?你租给的人卖假药,你要负连带责任,人呢?”
谢师爷威严的说着,女人一听要负连带责任,她的脸就难看起来。
“你是什么人?”
“凤凰县县衙的谢师爷。”
“哎呦,谢师爷啊,我说怎么长的如此器宇轩昂的,其实前面这个人也不是常租客,只是租了二十天,却给了两个月的租金,说是当仓库把药材存放几天就走。
谢师爷,我可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女人把洪记药铺的事情告诉了谢师爷。
来租房子只是说当仓库,而又找到张若云说是有便宜的红参,看着怎么都是有预谋的。
这个洪老板是个外乡人的话,怎么会知道闻香识女人呢?
“那个洪老板是什么地方的人?”谢师爷问房东。
“京城口音,不过他没有说是什么地方的人。”房东女人想了想,回答到。
京城里来的人,安悠然不觉得自己会得罪京城里的什么人,难道是张姐姐得罪了谁?还是刘亚男得罪了什么人?
总之这次的事情不简单,就是要把闻香识女人搞垮,他们办到了。
现在的闻香识女人已经彻底的没有反转的机会。
“谢师爷,你不会冤枉好人吧,我只是贪财,多收了些租金,至于租客做什么,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房东女人极力讨好谢师爷。
“算了,我们走吧。”安悠然知道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人都走了,抓也抓不到,她也没有这个能力。
只能自认倒霉。
“你以后租房子,要问清楚,可不能什么人都租。”谢师爷警告房东女人一句。
也就只能带着安悠然离开了。
走了很远,安悠然一直都没有说话,谢师爷也不好开口。
知道安悠然的心里肯定很难过,本来看到一点希望,却又被无情的打破。
“安老板,你准备怎么办?”谢师爷问安悠然。
“就这样吧,没有办法了,谢大哥,谢谢你帮忙跑上跑下,明天县大老爷就回来,此案也该做一个了解。
我不能自证清白,就只能等待宣判,保释张姐姐要多少钱,罚款要多少钱?你帮我算一下,我明天好准备。”
安悠然已经没有了斗志,只能认栽。
谢师爷叹了口气,这五天,安悠然真是太辛苦,却没有想到是个局中局,做生意,好了就会被人嫉妒,不好就会自己倒霉,怎么说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