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船停在其中一座城的码头边,东家要下船歇息,箫宝山和小七是跟船的,要留在船上看船。
阿龙也打算下船了。
他来时是有一艘船的,后来那船家在他和箫宝山聊天聊得正欢的时候,偷偷掉头了,等阿龙发现的时候,那船家已经跑远了。
这里是大江,距离近一点还可以施展轻功追回去,如今都这么远了,哪里还能再追回去呢,于是只能一路跟着箫宝山来到异乡。
阿龙跟箫宝山告辞道:那我先走了,以后想来看你的时候,我再去码头找你。
你不杀我,难道不需要回清和县跟方山丁解释解释吗?箫宝山问。
不必了,回去解释还得还银子,这银子我不还了,就当是他赔礼的钱。阿龙说完,掏出银袋子,将其中五两给了箫宝山。
反正他是江湖人,行踪飘忽不定,方山丁找不到他的。
阿龙走后,箫宝山握着那5两银子,然后默默地放进了口袋里。
不要白不要。
方山丁等了十多天,未见阿龙那边有信息回来。
他又派人去码头等,得知箫宝山已经去跟船了。
方山丁心想,箫宝山这么久不回来,一定是在路上就被、干掉了。
可又过了两天,码头那边的人突然过来通知方山丁,说箫宝山现在又回来了,完好无损。
怎么可能?
难道是阿龙被箫宝山干掉了?可他明明找人去试过箫宝山的功夫,知道箫宝山也没有多厉害啊。
还有,阿龙一刀就可以将一根小树劈成两半,会打不过箫宝山?
方山丁马上派人去找阿龙,但哪里还有阿龙的消息。
难道他被箫宝山反杀了?
就算不被反杀,这阿龙本来就是一个走江湖的,想找到他,何其困难?
那十两银子,看来是打水漂了。
方山丁气得握紧拳头,指甲把肉都划破了,他就不相信,自己没有办法对付他们!
叶小娴以前不在乎箫宝山在不在家,这一次例外。
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人在家的这十几天里,她总是觉得心不定,眼皮跳来跳去的。
直到箫宝山回到家,只见他除了黑一点之外,别的并没有变化。
叶小娴突然就心疼起箫宝山来了,他成天去跟船,风吹日晒的,而且他本来就黑,再这么跟几年,怕是要黑成炭了。
好多现代的水手就是这么黑。
叶子,给你带了一些布料,这是香云纱,制成衣服穿在身上,走起路来会响。箫宝山道。
叶小娴知道这布料,在现代,有些人用这种布料来做成旗袍,穿在身上特别高档。
叶小娴却并没有接过礼物,而是心疼地看着箫宝山的脸。
黑成这样,想必没少晒。
现在是夏天,日头这么大,古代又没有个防晒霜什么的。
叶子,你怎么了?箫宝山不知道为什么叶小娴一直这样看他,想必是因为他离家久了,所以她牵挂他了吧。
宝山,你先回屋歇着,我给你做饭吃。
那我帮你烧火。箫宝山道。
不必了,你成天不是日晒就是火烤,真嫌自己不够黑吗?叶小娴没好气地问。
叶小娴正要进灶房去,这时箫宝山却把她拉住了。
箫宝山笑道:我家娘子现在是嫌我黑了?
他把她锢得很紧,她脸几乎贴到了他胸口了。
也不是嫌你黑。叶小娴心想,自己就是心疼他而已。
你都晒伤了。叶小娴道。
男人黑一点无所谓的。箫宝山看着叶小娴,接着道:反倒是你,越来越白了,我喜欢你这样。
叶小娴脸一红,接着道:不理你了,做饭去。
叶子。箫宝山又叫住她。
怎么了?
箫宝山看着她,眼里有深情:出去十几天,无比想念你做的饭菜。
叶小娴再次脸一红:讨厌!
叶小娴给箫宝山做了三菜一汤,其中有蒸肉丸子、红烧腊肉、红烧茄子,再加上一个鸡蛋汤。
箫宝山没一会儿就干光了,中间还吃了一顿饭。
叶小娴正感叹这男人不好养的时候,箫宝山突然从钱袋里面拿出几两银子,并给叶小娴:这是这次跟船的钱。
十二两?怎么这么多?叶小娴惊讶地问。
有七两是我跟船分到的钱,另外五两是别人赠送的。
谁这么大方?会给你钱?叶小娴问。
方山丁。
啊?叶小娴惊讶。
箫宝山就将经过说了:他应该是知道是我上省城告状,所以就雇了一个杀手来杀我,可那个杀手是认识我的,不忍心下手,于是就平分了方山丁的银子。
叶小娴听得呆了。
虽然箫宝山说得十分平静,甚至语气里面还有一丝调侃,可叶小娴觉得这件事完全不好笑,她都要担心死了。
宝山,你这太危险了!
又是跟船,又是杀手的,万一那杀手不识识他,恰巧武功又比他厉害,那箫宝山现在哪里还有命回来啊?
箫宝山伸手摸了摸叶小娴的脸,然后安慰道:没事的,一般人杀不了我。倒是你,我不在的这些日子,有没有人来欺负你?
那倒没有。叶小娴道。
那你也要注意了,我觉得方山丁不会善罢甘休。箫宝山道。
叶小娴听得毛骨悚然,买凶杀人啊,这种事情放在现代是大事。
万一她真被盯上了呢?
叶小娴觉得脚心都变凉了。
箫宝山想了想,又道:不行,我得去警告警告方山丁,让他别打你的主意!
怎么警告?叶小娴问。
箫宝山道:自然是潜入他府中,然后给他一点教训。
叶小娴问:打他一顿吗?
总要见点血吧。箫宝山道:不然起不到震慑的作用,当然,只能针对他一个人,不能祸及妻儿。
叶小娴就鄙夷起他来:莽汉,一点都不知道变通,还是我给你出一个计谋吧。
哦?叶子竟然还有计谋?
叶小娴凑到箫宝山耳边,如此这般地吩咐了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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