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达搀扶着沙摩里,说道:“少门主,您现在这个样子,就别待在这里了,我带着您到驿馆养伤去。”
阿尔达在永福城和钟离赞商讨结盟事宜,钟离赞安排阿尔达他们住在了驿馆里。
阿尔达要带着沙摩里去驿馆,沙摩里看着夏禹,有些依依不舍。
沙摩里说道:“大哥,承平国有刘灿那样的坏人,也有你这样的好人,能结识大哥,是我这一趟承平国之行最大的收获。”
夏禹笑了一下,说道:“能认识你这么一个好兄弟,我也很高兴。”
沙摩里张开双臂,抱了抱夏禹,说道:“大哥,你一辈子都是我沙摩里的大哥,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来万兽门找我。”
沙摩里跟着阿尔达上了马车,走出了一品堂。
展雄威冲着沙摩里、一品堂他们的车子啐了一口唾沫,骂了一句:“臭蛮子!”
然后,展雄威转(shēn)怒视夏禹,叫道:“你在这站着干什么,哪来的回哪去!”
展雄威得罪一品堂的学徒们,在万兽门那里也没讨好,成了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展雄威窝了一肚子的火气,跑到钟离赞那里告状,告夏禹的状,添油加醋,把夏禹说成了十恶不赦的恶棍。
最后,展雄威声(qg)并茂,说道:“太尉大人,不能让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您还是别让那个夏禹待在一品堂了。”
钟离赞是展雄威的主子,自然要替展雄威撑腰,(y)沉着脸,听完了展雄威的诉苦,说道:“我知道了,我这就把他调回去。”
钟离赞不许夏禹待在一品堂,又把他叫回了黑屋子里,和未央子、御风子炼丹。
黑屋里炉火熊熊,御风子汗流浃背,在未央子的指点下,提炼凝血丹。
未央子叫道:“这些药膏时间有点久了,快要失去药力了,如果天亮之前不能把它们提炼成丹,就全都糟践了,御风,加把劲儿。”
未央子和御风子炼着凝血丹,夏禹就在旁边百无聊赖地看着,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等夏禹一觉醒来的时候,看见炉火熄灭了,御风子倒在地上昏睡过去,(shēn)边摆放着一堆葫芦,葫芦都贴了封条,表明里面装满了凝血丹。
再看未央子,未央子(shēn)上的幽光变暗,说明他的灵魂已经很虚弱了,再劳累就要魂飞魄散了。
夏禹待在黑屋里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他打开了房门,红彤彤的阳光照(shè)进来,此时正是清晨时分。
“关门关门,快关门!”未央子紧张地叫了起来。
夏禹关上了房门,说道:“我就是看一看什么时候了,你至于吓成这样吗?”
未央子瞪着夏禹,叫道:“小子,我要是被阳光照到就魂飞魄散了,你担得起这责任吗?!”
夏禹摆了一下手,说道:“大清早的,我不想和你吵。”
未央子把御风子叫了起来,御风子一脸的茫然,叫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未央子说道:“把东西收拾收拾,咱们苦熬了这么长时间,也该休息休息了。”
过了一会儿,钟离赞带着人走进了黑屋,问道:“凝血丹炼得怎么样了?”
未央子跳了出来,说道:“太尉大人,我们已经炼出三千多粒凝血丹了。”
御风子捧着一个木箱到了钟离赞的面前,木箱里整整齐齐摆放着二十多个葫芦,每个葫芦里都装满了凝血丹。
钟离赞满意地点了点头,“好,好,干得不错。”
御风子说道:“太尉大人,我们师徒二人为了赶制这批凝血丹,累得就剩下半条命了,你看是不是让我们休息休息?”
钟离赞想了一下,说道:“好,我就给你们放一天假吧。”
放假了,御风子要出去好好地玩一玩,未央子一缕残魂,哪也去不了,不能吃不能喝不能玩,只能待在黑屋里。
夏禹也要出去,钟离赞拦住了他。
夏禹说道:“我在这黑屋里也待了一整天了,我也该出去透透气了。”
钟离赞说道:“你要出去可以,把这个吃下。”
钟离赞拿出了一颗黑色的药丸,这黑色的药丸是(ri)落夺命丹。服下这(ri)落夺命丹之后,(ri)落之前必须要服用解药,而且每天都要服用,服用三十天之后才能解毒,否则就会经脉寸断,喷血惨死。
夏禹犹豫了一下,抓起(ri)落夺命丹,吞进了肚子里。
钟离赞说道:“天黑之前来找我要解药,千万别抱有侥幸心理,整个青州只有我有解药。你要是不回来,太阳一落山,你的小命就没了。”
“说完了吧?我该走了,”夏禹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哼着小曲儿走出了黑屋。
夏禹来到了大街上,一个人闲逛,看着熙熙攘攘的大街,感觉心旷神怡。
夏禹在一品堂、黑屋子里待了几个月,过了几个月的囚徒生活,现在,体验一下自由的感觉,那种美妙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夏禹取出了一些银子,看见一些好玩的小物件就买下来,等着以后见面,送给苏雪儿和李悦然。
街边有一个老汉在捏泥人,两只手巧得很,抓起一团泥巴来,三下五除二,就捏出了人形,然后用彩笔勾画几下,涂上颜色,栩栩如生。
夏禹感觉很有趣,拿出银子,买了几个泥人,收了起来,正要走,(shēn)后响起了一声叫喊:
“老疙瘩!”
夏禹回(shēn)一看,欣喜若狂,叫自己的人是李铁。
夏禹跑了过去,说道:“二哥,你怎么在这?”
李铁说道:“老疙瘩,我打听到你在永福城,就赶来找你,没想到这么巧,让我在大街上遇到了你。”
夏禹拍了拍李铁的胳膊,说道:“二哥,这几个月我都快憋疯了,见到你真是太高兴了,走,咱们找个地方喝一杯去。”
夏禹和李铁找了一家酒楼,点了一桌子酒菜,吃喝起来,一边吃喝,一边聊天。
夏禹问李铁,正道学院最近怎么样了。李铁告诉夏禹,萧条得很,原本上万名学生,现在只剩下不到五百人,学院里很多店铺都关门了,教室也闲置了,有的试炼场都长出了杂草。
夏禹叹了一口气,有些伤感。
李铁问夏禹,这几个月都经历了一些什么。
夏禹把自己的经历,讲给了李铁。
李铁东张西望,压低了声音,说道:“老疙瘩,好像没人跟着你,你随我逃出永福城,回学院去吧。”
夏禹摇了摇头,说道:“不行,(ri)落之前我必须回炼丹房。”
“为什么?”
“我服用了毒药,(ri)落之前不去钟离赞那拿解药的话,就会经脉寸断,吐血惨死。”
“钟离赞这个王八蛋,真是够歹毒的!”李铁攥着拳头,捶了一下桌子,很是气愤。
夏禹望着窗外那湛蓝的天空,说道:“我现在就是钟离赞的阶下囚,这自由的天空却容不下我的痕迹。”
夏禹和李铁没有什么兴致,喝了几口酒,就结了账,出了酒楼。
两个人站在路边,正说着话,突然,咕咕咕,一只大公鸡扑展着翅膀,飞到了夏禹的面前。
夏禹心(qg)不好,挥手拨了那大公鸡一下。
没想到,夏禹这么一个动作,把脾气火爆的大公鸡给激怒了。大公鸡眼睛里燃烧着怒火,盯住了夏禹。
夏禹看着那大公鸡,叫道:“呦呵,你这扁毛畜生,不服啊,要和我较量较量?”
夏禹话音未落,大公鸡就飞了起来,奔着夏禹的眼睛就啄了过去,夏禹一巴掌将大公鸡打倒在地。
李铁在旁边叫道:“这扁毛畜生,把它宰了炖汤喝!”
这时,一个干瘦的中年男人跑了过来,抱起了大公鸡,叫道:“谁敢杀我的大将军?!”
“大将军,这只鸡是大将军?”夏禹和李铁都诧异地看着男子怀中的大公鸡。
男子检查了一下,发现大公鸡的翅膀断了,男子当时就急了,拽住了夏禹,叫道:“你弄断了大将军的翅膀,你得赔我!”
夏禹自认倒霉,掏出了一块银子,说道:“给你给你,快把手撒开。”
男子看了一眼那银子,火气更大了,叫道:“你把我的大将军给打伤了,拿两角银子就想了事,想得美!”
李铁有些气愤,叫道:“我们不过是把你这只鸡的翅膀打伤了而已,赔你两角银子你还嫌少?你这只破鸡值不值两角银子还不一定呢。”
男子瞪起了眼睛,叫道:“什么,你说我的大将军不值两角银子?小子,我告诉你,昨天有人拿一千两银子要买大将军,我都没卖!”
“一千两银子买一只鸡?”夏禹和李铁都觉得不可思议。
一千两银子,一个养鸡场都能买得下来。
男子说道:“我这大将军不是普通的鸡,而是斗鸡,这么好的斗鸡,你把钱举到头顶上都买不到。”
李铁说道:“你别唬人了,我们到菜市场去,买一只一模一样的赔给你吧。”
男子啐了一口,叫道:“你以为我们大将军是炖汤的老母鸡?我再强调一次,大将军是斗鸡,要买斗鸡得去鸡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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