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说,那我可要那个你了!”
何州脸色一转,板起脸道。
佘子欣闻言,惊慌道:“不要..别,这里人这么多。”
“那你还不说。”
在记忆之中,何州知道佘子欣最怕人挠痒痒,以前小的时候常常用以跟对方打闹。
只不过长大后逐渐懂得了分寸。
但现在看见佘子欣支支吾吾的,何州不由得再次想起这个馊主意。
果不其然,看着对方惊慌的神色,何州大呼好使。
佘子欣羞红着脸,两手纠结到几乎绑在了一起,偷看了何州几眼,蚊子般的声音响起。
“我...母亲病了,医生说要多买点补品...”
“什么?阿姨病了?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就不跟我们说呢。”
何州一脸的忧色。
记忆中,何州等人随同佘子欣一起去过她家做客。
是云台县西片的一条村子里面。
对方母亲十分好客,又是零食又是水果的。
生怕家里狭窄,还与佘父硬拉着大伙出去下馆子,到走的时候还让他们拿了满满的一篮子鸡蛋走。
而且平时还会让佘子欣带上一些水果之类的特产上班,分给大家伙吃。
这样的恩惠,说不上厚重,但何州却是历历在目。
“也不是什么大病,看过医生了,说回家调养调养就行。”
“什么病?”何州追问。
“没事,就是一点贫血而已,长期劳累导致的,休息下就好。”
何州闻言,内心稍稍安定。
还好...只是贫血而已。
不过能让佘子欣这般样子的,相信也不是普通的贫血,贫血程度怕是挺严重的那种。
“走吧,跟你店长请一下假吧,我跟你去买点保健品,探望一下阿姨。”
“不用,真的不用...”佘子欣连声拒绝:“小弟你不是要买衣服吗,你忙你的去吧,不用管我。”
何州摇头叹气,随后趁对方一个不注意,强行拽着她的手,往收银台走过去。
“啊..放开我,别..你怎么能这样,小弟,不行..很多人看着呢。”
佘子欣弱声呐喊,但其轻微的声线,实在没有什么威慑力。
而且感受着何州那厚实炙热的手掌紧紧握住自己手臂,佘子欣只感觉身体一阵乏力,升不起丝毫抵抗对方的力量。
何州这般动作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位于收银台的店长走到跟前的两人,眉目一挑,颇为惊讶。
这是搞哪出,光天化日强抢民女?
这帅小伙不像这人啊,而且抢民女也不是往店里走的吧。
“您好,这位帅哥,是我们服务员有什么做得让您不满意的地方吗?”
店长只想到了这个原因,出声问道。
“我想替子欣姐请个假。”何州直言。
嗯?店长心中一突。
这剧本有点曲折,让她没能反应过来。
“额..子欣,是有什么突发的事情吗?”
佘子欣无奈,只好把事交代一遍。
随后也没有发生一些电视剧中,才会出现的狗血剧情。
店长听闻此事,也不计较佘子欣今天的工资。
批准了佘子欣的假期。
甚至还私下给了一百块佘子欣,托对方买点保健品给佘母。
让佘子欣看得眼眶红红的。
事后,换好便服的佘子欣以及何州两人走在大道上。
郎才女貌,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
时不时一些流言蜚语传入佘子欣耳中,听得她耳朵发烫。
“子欣姐,你是想买什么东西给阿姨,阿胶么?”
在何州的知识里,贫血作为一个长期病,的确需要不停的调养。
但最主要的还是食疗为主。
按照每个月林田福给佘子欣发的工资,不至于让对方还要到外边打工的地步。
除非佘子欣想买给母亲的,是比较昂贵的阿胶。
“是啊,小弟,你真聪明。”
“阿姨的贫血,应该挺严重的吧?”何州进一步猜测:“别说谎,诚实点。”
“嗯...有一点吧,带她走过好几个医院了,甚至广府城的大医院都去过了,医生都找不到好的办法,只说让病人多吃点阿胶,长期调养一**子,看能不能好转。”
何州闻言,暗暗点头。
这种类似的例子,他的记忆里面多的是。
找不到根源,无法轻易根治,这也是贫血这慢性疾病顽固的地方。
但阿胶的作用并不能直接补血,也不能补铁。
而是通过驴皮的收敛功能使血暂时地会聚起来,从而使身体的状态暂时得到好转。
一言以蔽之,治标不治本。
想要根治,还得从另外一些地方入手。
别的病何州不敢说,但贫血,他还真有两手本领。
“阿姨是缺铁性贫血吗?”何州试探道。
“嗯..验血报告里说我妈身体缺铁...医院试过打补铁剂了,但好像不太管用。”
何州点了点头:“明白,走咱们去买东西吧。”
何州领着佘子欣,先去了一趟药店,把最好的阿胶带上了几盒。
顾不上佘子欣的拒绝,直接扫码付走了几千块,让佘子欣无奈的嘟起嘴巴,想退也退不得。
随后再按照自己记忆里的方子,带上了一些枸杞子,桂圆,樱桃,红糖,还有各式的水果。
双手挽着满满的东西,打上一辆车往佘子欣家里赶去。
开了十来分钟,就到了佘子欣家所在的落云村。
在佘子欣带领下,拐了几道巷子,也算再次来到了对方家里。
占地百来平米,外表虽然看起来是有点年头的青砖瓦房,但里边却是收拾得十分整洁。
听到开门声,刚从地里回来的佘父连忙迎了出来。
看见佘子欣身后竟然跟着一名挽着满满东西的青壮小伙。
诧异过后,笑容几乎咧到耳根去了。
反应过来的他第一时间竟然不是招呼何州这名客人,而是转身跑回到屋内,窃窃道。
“老婆快起来快起来,子欣带对象回家了。”
“什么?你别胡说。”
“真的,那小伙俊得很,我扶你起来,你慢点。”
由于房子颇有历史的原因,隔音效果不是很好。
声音一个字都没有落下,全部被佘子欣听在耳中。
她瞬间脸红耳赤,娇声呐喊:“爸,你胡说什么呢,这是何州,何州呢,我老板的养子,来看望母亲的。”
卧室内,夫妇两闻言,脸色略微尴尬。
佘父腼着脸,嚷嚷回去:
“你早说不就行了,害我俩白高兴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