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推搡搡地进了屋,几个人围坐在火堆边,倒是尴尬了起来,马师皇又装起了哑巴,耷拉着个脑瓜子,一句话也不说,羊二畏畏缩缩的坐在了马师皇旁边,虽然不开口,但那双撩人的老眼睛一时都不肯离开马师皇那张脏兮兮的脸。倒是我跟刑天傻了吧唧的,手脚没处放,不知道该干点啥。
“喂!老马,痛快地拿酒啊,你不喝,我们哥俩也得喝啊!”我实在绷不住劲儿,大喊道。
马师皇也不说话,身子动了动,两个酒囊便抛在了我跟刑天的脚下。
“来,老刑,咱俩也别客气,喝吧!”我抄起酒囊,也递给了刑天一个,没皮没脸的喝了起来,当然刑老二更不是客气人,一见酒,就像公狗见了发情的母狗。
“老马,你也别闲着啊,喝酒一起喝,那天我瞅你酒量也中。”我说着举着酒囊向着马师皇晃了晃。
马师皇不说话,稍一沉吟,还是拿了一个酒囊,并拧开了盖子,交给了羊二,火光的掩映下羊二的那张老脸登时便泛起了光晕,“皇皇,你对我还是如此只好!”
马师皇却不开口,不抬头,仅是自己也拿起酒囊呡了一口。羊二色眯眯的眼神瞅着马师皇,眼珠子几乎都掉了出来。
“羊阿姨,你别这样中不,瞅你那样子跟一辈子都没碰过汉子似的。”羊二似乎并未听到我的话,依旧直勾勾地瞅着马师皇。
“哎呀,烈山兄弟勿要打扰羊二长老了,你我二人喝我们的酒便是!”倒是刑天拎着酒囊教训起了我,看着刑老二那副装逼模样,我不禁也哭笑不得,但事已至此,也没别的法子,只得一口一口地喝着损酒儿。
“我说老马,我还得问问你,你到底咋想的,一会熊大肯定派人过来接你,你到底去不?你要真想去,玩儿一会老马吃嫩草,那我跟老刑就撤了,你爱咋玩咋玩,我没啥兴趣,看意思羊二阿姨也能跟你到熊大圆房外,听窗跟儿,欣赏你俩的现场直播。”
“……”
“你看别光喝酒啊,到底想咋的,给个话儿啊?要不想进圆房,那咱几个也别这儿喝酒逗壳子了,赶紧蹽,你跟我们去姜炎躲几天。”
“……”马师皇这老货真又上了劲儿,不管我怎么说,就当没听见一样,耷拉着脑袋,连屁都不放,这我倒更索然无味了,只得唉声叹气地,也不再说话,继续喝自己的闷酒儿。
说来我们到的也算及时,酒没喝上几口,屋外便传来了沙沙的脚步声,围坐在火堆边的几人,都没说话,只是互相对望了几眼,互相点了点头,便拿着酒囊喝酒。
不多时来人已经到了屋外,停住了步子,但并未敢贸然进屋,只是在屋外大声喊道,“马师皇,首领派我等来接你,速速出来见面。”
“…… ……”马师皇没有开口,我跟刑天也学着马师皇的样子,玩起了牙巴仗。
“马师皇,你在吧,你若不出声,我们就硬闯了,首领既派我等前来,今夜由不得你了。”另一人也叫喊道。
我攥着酒囊在马师皇眼前晃了晃,而马师皇也木讷的看了看我,同样晃了晃酒囊,向我微微点了点头,我与马师皇一起仰头呡了一口酒,瞅那意思,这当儿马师皇对我的态度好像有了些许的改观。
接着便是一阵难耐的沉默,足有一分钟光景, 屋外的人没有呼喊,而屋内的几人没有说话,也没喝酒,都低着头,各自想着心里的事。
只听“咣当”一声,柴门被狠命撞开,一阵阴风灌进屋子,火堆上的火苗剧烈的颤了一下,随之,便听呼和之声大起,四五个人裹挟着一团戾气拥进了屋子。
说时迟,那时快,众人进门的那一瞬,靠门坐的是刑天早霍地站起,右手一挥,左脚一踹,只听惨叫连连,噗通噗通几声,四五个人竟同时被刑天手脚并用,端了出去。
“你等滚吧,今夜马师皇陪老子喝酒,没工夫跟姬熊睡圆房。”
“你,你,你是何人?”料想被踢出去的人叽里咕噜地爬了起来,事态发展甚快,他们还未明所以,没看清楚屋里情形,就一起中招,此刻仍心有余悸,颤声问道。
“老子刑天。”
“啊?姜炎刑天!”
“认识老子还不快滚!”
“刑天,刑天……你,你怎么在此?”
“我又因何不能在此?”
“你,你,等着!有种的你别跑!”
“哼,老子既来了,便为何又跑!想要命的速速快滚!”
“马师皇,你也等着,私通姜炎鼠辈,一会首领必来把你们的皮,抽尔等的筋!”
“……”
“有种的,都等着,不管屋里是谁,你们一个也跑不了!”屋外还在咒骂着,不过已经离柴门很远了,料想他们生怕刑天杀出去,所以退到了马场之外。
“哈哈,老刑,你这两下子中啊!打架还真得你这样的!”我听众人走远,笑着向刑天晃了晃酒囊。
刑天也没说话,只是傻了吧唧的笑了笑,喝了一口酒。
“老马,你看啊,这会儿接你的人来了,你到底准备咋样,是跟我们一块蹽,还是等着一会被绑走跟熊大那个胖娘们去玩sm?”我瞟向马师皇,而这老东西依旧装没心眼子,耷拉着脑袋不说话。
“皇皇,莫怕,我陪你!”倒是羊二腆着脸说着,并又向马师皇靠了靠,估计这老太太肯定有怪癖,喜欢马师皇身上带着的那股子骚臭味儿。
“羊阿姨,你可拉倒吧,一会老马就跟熊大圆房了,谁还要你啊,你还陪个逑啊?”
“你……!”羊二阴毒地瞪了我一眼,话却没出口。
马师皇抬起头,拿着酒囊向着刑天晃了晃,那意思是感谢方才出手。
“老马,你不必客气,既然你与羊二长老交好,那你的事,我便一定要管!”刑天喝了一口酒,俨然一副义正辞严的神态。
“哎,中啊,那就喝酒吧,一会等着打架!”无奈之下,我也无趣的自己喝了一口。
说话的当儿,屋外又传出了杂乱的脚步声,听动静来的人着实不少,拥进马场,直接把马师皇的小屋围了起来。
“咯咯,马先生,不想你有贵客啊,除了刑天,烈山也在吧。”只听姬熊在屋外轻笑道。
“哈哈,熊大,你这么想我啊,既让想我,那我就来了。不过我来也不是为你,主要是跟老马喝酒。”我情知此刻装聋作哑已经没用,也二皮脸的说道。
“咯咯,又为醴酪而来啊,那不妨与我去圆房吧,我早已背好醴酪等你。”
“你拉倒吧,撒谎都撒不明白,哪是为我啊,你不都是为老马准备的吗,什么绳索、皮鞭、醴酪。哈哈,熊大真没想到你还喜欢玩这调调,你要喜欢被打,直接进屋就中了,虽然老马这儿没有皮鞭子,但趴在地上我手脚并用,也一定可以把你打得爽歪歪。”
“打与不打只能在圆房,你若跟我回去,我任你随意撒野!”
“哈哈,你那地方我可去不了!我也不喜欢光着腚跟你玩那调调。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咯咯,我本想让马先生陪我,现在你又来了,那便甚好,今夜你俩我都要抓回去。”
“我去了,熊大,你这个不挑食的花心大萝卜,你越说越没边了,你的玩法,我真受不了,不能去啊!”
“哼,哼,我几十人已将此处围住,你既送上门来,插翅也难飞,烈山、马师皇还有那个壮汉刑天,你们三个插翅也难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