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早有人布置好了酒菜,对我而言,真是及时雨啊,昨晚酩酊大醉,现在还头重脚,要来个回魂酒儿,那不是帅呆了?酷毙了?瞅着石桌上横七竖八的几个酒囊,我早哈喇子流上了天,早不顾及这个酒囊到底是用什么尿泡做成的,只想着“今朝有酒今朝醉,人生莫放酒杯干”。我还是强自克制,主不举杯,客不饮。虽然不太顾及什么礼仪、礼数,但我不过是一个打酱油的男猪脚,终不想成为众矢之的。
“固然听訞一直不肯结盟与我,但我一直甚是敬重听訞。来,欢迎几位随听訞首领来蚩尤做客。我第一碗酒,先敬听訞首领!”倒是蚩尤颇为识趣,也真学会了喝酒敬酒的规矩,端起酒碗率先敬酒听訞。
听訞却不端碗,看着桌上酒囊浅笑道,“先谢谢蚩尤首领。这么多醴酪怕是姬熊的吧,如此看来,姬熊甚是交好蚩尤首领啊。”
“哈哈!听訞首领多虑了。”蚩尤是何等人,早看出了听訞用意,笑着说道,“初时姬熊备醴酪劝我与其盟好,我不但未应允,还直接将醴酪扣下。哈哈,可能因此也触怒了姬熊,姬熊与我翻脸,处处针对于我,四处扬言,散布蚩尤要吞并天下,并也结盟各个部落要声讨于我。”
“咯咯,没想几瓮惹起如此多的事端!”听訞脸上依旧带着那层淡淡的笑意。
“以听訞首领的冰雪聪明,姬熊所做所为与醴酪无甚干系。倒是姬熊包藏祸心,欲独领天下,不与其示弱者,他必定诛灭之。故此,我蚩尤不能束手待毙,欲结盟诸部落与姬熊一较高下。”
“得,得,大伙痛快的喝酒吧!”我听蚩尤与听訞两人唠来唠去又唠到了结盟,部落等等始终没完没了的话茬儿,连忙插嘴打断了他俩,“我说小訞儿,人家蚩尤大哥敬你酒,左右你也得喝啊,啊,对了,我老家管醴酪叫酒,敬酒是我老家的喝法,一起干。”
“哈哈,对,对,一起干!这些喝酒的门道儿都是烈山兄弟所传,听訞首领,那在下就先干为敬了。”蚩尤说着,仰头将半碗酒喝干。
“哎呀,小訞儿啊,你还干瞅着啥啊?喝吧!也别不给蚩尤大哥面子啊!”
听訞看着蚩尤,又扭头看了看我,随即还是缓缓端起了酒碗,一仰头,也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
“来,老刑,我敬你!咱俩喝一个。”我见蚩尤、听訞喝了开席酒,也不在客气,瞅着傻了吧唧瞄着酒碗的刑天也端起了酒碗。
“烈山兄弟,你要让我喝醴酪?”
“对啊,不是你一人喝,是咱俩一起干!来,来,干!”
“干?醴酪我听说过,却未尝饮过!”
“哎,老刑,你啥时候这么磨叽呢,到底是喝还是不敢喝?”
“你说要喝便喝,有何不敢!”刑天说着直接将酒碗倒满,端在嘴边一饮而尽。这酒甚烈,大口入喉,刑天控制不住,大声咳嗽起来,不过仅咳了几声便强行忍耐,但咳嗽是忍住了,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淌了下来,“醴酪竟是如此味道,我倒要再喝两碗,看又如何?”刑天说着用手抹了一把眼睛,又倒了两碗酒,连着喝了下去,这次倒是早有准备,竟没再咳嗽,流泪。
“哈哈,姜炎刑天果然英雄了得。”蚩尤见刑天表现,大声赞叹,也端起陶碗仰头喝了一碗。
“烈山,我们一起喝交碗酒吧!昨夜没喝上,今日要补!”此时木公操着一口流利的娘娘腔端着酒碗站起了身。
“等啊,那个等啊。”我见木公那淫邪模样忙站起身,使劲的摆着手儿,“木公兄弟,你先等等啊,我们家里的事儿还没完呢!”
“刚才我敬了刑天,接下来我得敬听訞,没别的意思,就是感激你俩大老远儿的来接我。既然感激,也不能白感激,咱用个新法子,喝个交碗酒吧。”我说着端起酒走向听訞,“小訞儿,交碗是我老家那的喝法,你看我咋做,跟我学就中。”我说着端着碗搂住了听訞脖子,自然听訞也学着我搂住了我的脖子。
“小喵,谢谢你来接我!”我在听訞耳边低语了一声,顺带轻轻舔了一下听訞的耳垂儿。
“老嘎,昨夜你与瑶姬也如此了?”听訞吹气如兰,燕语莺声,而这柔媚的声音却让我心里猛地来了一个透心儿凉。我瞟向一旁瑶姬,瑶姬竟然也正看我,两人四目相对,瑶姬忙低下了头,但我也看到,她眼里分明闪着泪花儿。
此时,我突然觉得耳垂吃痛,原来是听訞在我耳垂上咬了一下,虽然用力不大,但同样痛痒难当,我“哼”了一声,差点便叫出声,“啊!啊!小訞儿,这就叫交碗酒,来干了!”我喝干了酒,忙松开听訞,见她的碗也早空了,我也不经意间捕捉到了她眼里闪过的那丝狡黠。
“好了吗,烈山,我们喝交碗吧!”木公又摇头晃脑的端着酒碗站了起来。
“木公兄弟,我家事儿说完了,你啥意思?想跟我喝酒?”我装傻充愣的白话着。
“正是,烈山小兄,我欲与你交碗!”
“啊?交碗酒啊?诶呀,我说木公兄弟啊,你说这事儿闹的,我昨个后晌也说了,交碗酒一天只能喝一回,喝完后,男女要入洞房的。你瞅瞅,这巧不巧,我刚跟听訞喝完,我本来也住听訞圆房,她这又来接我,今个后晌,我跟听訞一定在圆房好好耍一耍,所以啊,木公兄弟,你看我这,我这实在是不好意思了。”
“烈山,你……”
“不,不是,木公兄弟,确实也是不巧得很。要不这样,今儿个咱也别喝交碗了,我刚那两碗酒是家事儿,现在我敬兄弟,我第一碗就敬你。咱俩一直好兄弟,好兄弟,讲义气,感情深,一口闷,我先干为敬!”我实在不想与这个变态闲扯,更不愿得罪这个凶残成性的杀人魔鬼,所以端起酒碗,率先一饮而尽。
“兄弟间为何……为何就不能交碗酒,我就想跟你喝交碗酒!”
“诶,木公,既然烈山兄弟先干为敬,你也莫要聒噪,喝了吧!”倒是蚩尤见形势不对,开口替我解围。
“大哥,这……这……”
“诶,木公兄弟,不得无理取闹啊!”蚩尤说着脸沉了下来。
“兄弟,兄弟,就兄弟,喝,早晚有天我跟你喝交碗!”木公见蚩尤脸有愠色,也只得咕叽着仰头喝了碗中的酒。
“木公兄弟,我烈山跟你来日还得见面呢嘛,烈山还要去你部落做客,到时候,我烈山每天都跟你交碗!”我嘴上说着,在心里却反复念叨,“去你妈的,老子是小九,不是烈山,说话不算,不算,都不算。”
“烈山兄弟,那我们便说好啊!”木公听我说能去他部落做客,脸上登时便换上了一副喜滋滋的模样,“你若去了,我们天天喝交碗,还要,还要入,入洞房。嘻嘻!”说着,木公自己竟然嬉笑了起来。我却被雷得桃花朵朵开,但还是强自忍住,“好啊,那我烈山,烈山就答应你,这事烈山跟你说定了!”
“好,今日便如此定好!嘻嘻!”木公忸怩地笑着,不折不扣的二椅子相。
“来,姐姐也敬你!”说话间,舟含端起了酒碗巧笑着举到我面前,“你本是听訞的男人,昨晚又成了瑶姬妹妹的,虽然在囚室,但与瑶姬妹妹颠倒衣裳也甚愉悦吧。哪天,我真的很希望有一天,听訞妹妹,瑶姬妹妹都不要你了。到那时,你一定来找我,姐姐也想让你好好陪陪!”舟含虽然跟我说话,但眼睛却时不时地看向瑶姬和听訞。
明显,这娘们在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