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山兄弟见笑了!”蚩尤见我看着木公,一脸不屑模样,一旁解释道,“木公实则也是可怜之人。”
“啊?蚩尤大哥,木公可怜?这是哪的话?”
“木公身世离奇,他变成这个样子大抵因为昔年的经历。”蚩尤说着端起酒碗,灌了一口,缓缓地说道,“木公部落原本是不周山、东海一带的小部落之一,木工原来名长松,他的母亲本是木公老首领的女人之一。在长松很小的时候,木公部落与晨素部落发生冲突,木公部大败。也就是在那场冲突中,长松的母亲重伤而死。”
“木公部落的所有成年女子,更包括老首领的其他女人,或死或直接被晨素掳走。也因为那场冲突,长松成了孤儿。木公首领没了女人服侍,见长松生的俊逸,就把木公留在圆房,白天木公随首领畋猎农桑,晚间长松侍寝老首领在侧。”
“啥玩意?”我虽也喝了不少酒,但也听出了蚩尤话茬的不对,“长松的母亲是木公首领的女人,那长松不就是长老生的了,是长老的儿子?”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部落的每一个人又谁能知道自己的生父是何人呢?”
听蚩尤所言我不禁咂舌,也不光在原始社会,就是在我生活的现代社会,儿子也不一定知道谁是他的亲老子,“不管长松是不是老长老的儿子,老长老留长松在圆房干啥?”
“烈山兄弟是聪明人,焉能有如此一问?部落里没了成年女子,首领没人服侍,所以便要长松在圆房如女子一般服侍他!”
“卧,靠,靠,靠……还有这事儿?”我真的想都不敢想,一时嘴巴张的老大直接合不拢,原来现在这个木公在很小很小的时候便被一个可能是他亲生父亲的人给爆了菊,而且不是爆一次,而是每天爆,不知道爆了几年。
“咯咯,小白脸儿,你这是怕了吧,若不是姐姐帮你,你可能早被木公拉走了!”舟含看我一脸震惊的样子,笑着端起了酒。
“啊?也是啊,说这话,也真得谢谢你。哈哈,我知道你对我好。”我说着搂住舟含脖子,两人碰了一下碗,一起喝了下去,然而,酒碗还没放下,我就看到瑶姬用刀子一样的眼神在看着我,我忙尴尬的松开了舟含,“啊,啊,蚩尤大哥,你继续,继续讲!”
“木公老首领也非常人,经几年的经营,木公部日渐强大,在不断的冲突中,最终令晨素部落臣服。老首领抢来晨素部落五个个少女在自己圆房伺候,随后便将长松赶出圆房,长松不肯离开,木公老长老暴怒,差几个人将长松掉在树上打得死去活来,最后,将晕死的长松丢弃在了遍野荒郊。”
“侥幸那晚没有豺狼虎豹经过,身受重伤的长松也侥幸活了下来。长松不想离开,但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回木公部落,他只得暗自找与部落中与自己交好的人,以寻求帮助。因为长松自幼在部落长大,倒也颇有人缘,几日功夫便笼络了二十几个亲信。”
“在那晚趁首领不备,长松领着自己亲信摸进部落,将老首领圆房内的五个女子尽数杀死,将肉尽数剃下挂在树上晾干,长松将老首领擒获,绑在树上,每天用拳头大小的鹅卵石敲打首领身上的关节,骨肉。胳膊、腿,手足,一点一点地敲,一下一下地砸,老首领疼死了,他便停下,人醒了,他又继续。如此,长松整整敲了十三天十三夜,老首领受尽折磨,才算断了气。”
“长松将老首领以及几个女子的骨头都磨成了粉末,和着泥土筑起了一个只能自己享用的圆房。老首领死后,长松自然成了部落新的木公首领,木公率领本部落大破晨素部落,将晨素部落人众一个一个杀死,直杀了两天两夜,没留下一个活口,最终为自己报了仇。然而,自此长松性情大变,才变成了这样的样子。”蚩尤说着长长叹了口气,喝了一大口酒,算是结束了他的故事。
这是个极为极为血腥的故事,更是一个同性恋养成的血泪史,有着那样的经历,那般的机遇,难怪这个好同志真的变成了合法的“同志”了。蚩尤的故事讲得平松无奇,但我听得汗毛都竖了起来,真没想到这个嗲声嗲气的娘娘腔竟然如此残暴。我也回想着自己对木公有没有太过激的举措,万一得罪了这个死同性恋,我真想象不到落到他手里会是怎么个下场。
“咳,咳,听这话,木公这哥们确实也忒可怜了。”我说这话,自己都觉得心虚,我除了震惊于木公的残暴外,半点也没感到他的可怜。
“木公兄弟,虽然性子古怪,倒也是个血性汉子,还望烈山兄弟不要见怪于他!”
“哈哈,哪能呢?都是好人,都是一起喝酒的一家人,大家都是好兄弟讲义气。”
“烈山兄弟如此胸襟,真乃大义之士啊!”
一时我被蚩尤的马屁拍的云里雾里,不过看着搂着残刚大腿淌哈喇子的木公还是特别不爽,“这么可怜的人,也不能睡地上啊,那个,那个,残刚兄弟,要不,要不,你先把木公送回去,安排他睡下,你再回来,咱一起喝酒。”
“我……”原本木公搂着残刚的大腿打呼噜,淌口水,残刚听我说让他去送木公,便是一哆嗦,睡熟的木公差点摔在地上,幸亏残刚手快一扶,木公才没有摔倒在地。
“也好,残刚,你把木公搀扶回去,然后再回来!我们其他人先喝酒等你归来!”蚩尤说着举起陶碗,一众随着蚩尤各均一饮而尽。
“大哥……我……我还是跟你们在一起喝酒吧!”残刚看看蚩尤,又瞅瞅搂着他大腿的木公,脸色古怪的倒了满满一碗酒,咕咚一声,一口喝了下去,喝了快一晚酒,残刚还是第一次喝酒如此痛快。
“断修兄弟,要不你去吧!你们都是喝过交碗酒的好哥们!”我打趣地看着断修说道。
“我,我,我喝酒!”断修比谁都知道眉眼高低,直接也倒了满满一碗酒,二话不说地灌了下去。
“哈哈,舟含,还是你去甚好!”蚩尤看着断修、残刚两人样子,也不禁大笑,随即改变主意,让舟含去送木公。
“也好,我先扶木公回去!”舟含此刻也有几分醉意,摇晃着站起身,随之又瞟了我一眼,“小白脸,你且等我啊,回来姐姐再跟你喝!姐姐不然也跟你喝上一个交碗酒。”
此刻,我知瑶姬也正看着我,我还哪里敢抬头,更不敢接话。其实我也清楚,舟虽然一味话语挑逗,但不过拿我玩笑而已;而瑶姬平素更不会如此,不过现在喝了很多酒,酒精上头,说话言行自然跟平素不同,但这两个女人,不管是舟含还是瑶姬,我都不敢惹,也不想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