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声大喊,真如平地里的一声霹雳,晴空中的厉闪,场内外一片哗然,更为震惊却是场中比拼的大弈及刑天,大弈心里一战,登时力道卸了多一半,他听得“打他后脑勺儿”更是一惊,料想背后有姜炎部落的人下了黑手,震惊之余回头一瞥,身后又哪有他人。待察觉仅是一句呼喊,身后并无人时,刑天已然发难。
原本刑天也被我的喊叫吓了一跳,不过我如此鬼蜮伎俩已经展示了n次,刑天原早见怪不怪,加之入场前我便已提醒,心念一两秒后早有了计较,右腿向前一跨,肩膀顶住大弈后腰,用出余下的所有气力,猛地向前一拥。大弈原本还战栗于我的一声呼喊之中,刑天的腿绊住了大弈的双腿,身子在刑天的一拥之下,再也站立不稳,被刑天右腿直接绊倒趴在了地上,如此刑天也摆脱了大弈的束缚。
整个变故过于突然,场内众人几乎还都惊骇于我的那一声大喊的时候,大弈已经倒地,而我又傻逼呵呵的坐到地上,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哼起了流氓小曲儿,“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
刑天也知胜之不武,伸手拉起了倒在地上的大弈,而大弈此时早已明白了事情的始末,直气的脸色铁青,嘴唇发颤,一双眼睛瞪着若无其事的我,似要喷出火来,“你……,你……!”
我却并不看大弈,只是哼着小调儿,用惯用伎俩耍着二皮脸,“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朝着他的后脑勺儿,直接打一下!”
“烈山,烈山,岂有此理!”此刻大弈已开始咆哮。
“啊?咋了,你叫我?”此刻我傻逼兮兮的抬起了耷拉着的脑袋,“咋啦?这都咋啦?不是比赛摔跤吗,我还没注意,这么快比完了啊,谁输谁赢啊,大弈瞧你这副熊样,是输了吧,输就输呗,也没啥,不用大呼小叫的,也用不着上火、中风,放屁、耍流氓。”我仍旧一副若无其事的二流子模样。而此时的众人,大抵也清楚了场内发生的一切,都不知是哭是笑的瞅着我。我这个本故事男一号,似乎成了外星恐怖组织的存在。
“你,你,你刚才,刚才何故大喊?”
“大喊?对,对啊,我是大喊了,我刚才看见了一只小鸟儿,你是知道,我曾经在动物保护协会上过课,我是爱护小花、小草、小动物的,我好像看到那个洪亮……”说着我放眼望去,正好看见洪亮一脸傻逼的也瞅着我,“对,对,就是你,刚才还跟少康争风吃醋,想跟羊二长老圆房的那个。他趁人没注意打小鸟,那我不得救啊,就喊了一嗓子!对了,那小鸟呢,小鸟咋没了,诶?熊大,我看你哈巴着腿,那‘鸟’是不是飞你裤裆里去了?”
“…………”我瞅着姬熊,姬熊依旧脸上带着笑意,却并未说话。
“你,你……!”但大弈此时早气的暴跳如雷。
“我?我怎么的?你们摔跤,摔你们的;你们举石,举你们的。我爱护小鸟,爱护我的。难道你们举石、摔跤还不让我说话了?有这样的规矩吗?人有三急,放屁、拉屎、说话,老天爷也管不了,我不光说话,我还唱歌呢,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
“你……你,强词夺理……”大弈又憋气又窝火,估计在《三国演义》、《岳飞传》这样的传统评书里,大弈一定被气得抱鞍吐血,饮恨而死,但现实中,大弈虽然着实被气得不轻,但并未吐血,只是脸色铁青,一句话也难说出,看情形,马上就要气急败坏,恼羞成怒,直接冲过来,掐住我的小细脖子,将我这小身板儿如撕十块钱人民币一样,撕个稀巴烂,来个香消玉殒,玉石俱焚。
“方才事发突然,我们彼此也并未分出输赢,再次比过吧!”可能刑天对我这样一个厚颜无耻的结义大哥实在看不过,更觉得胜之不武,皮笑肉不笑地拉了拉大弈。不过刑天的话倒让我几乎气炸了肺。我能感受到刑天不是大弈对手,把二皮脸耍上了天,才救了他一次,我生平也就这故弄玄虚的一招,真要再比,我又有啥法子救他啊?但作为结拜兄弟,我又不能眼睁睁地瞅着他吃瘪,所以不等大弈回答,直接起身,大声说道,“也对啊,你俩比了半天,也没啥意思,要不让我跟大弈比划比划吧!”
“啊?大……烈山,你要如何……?”我这话倒把刑天给遭蒙了,他万没想到我竟然要主动出面替他跟大弈摔跤。
“啥如何不如何的,不是说也有替人出头的规矩吗?那我今天就替你教训教训这个叫什么大弈的小子!”
“烈……烈山,你……?”刑天依旧是一脸狐疑。
“我啥啊,我也没啥,就想跟这个大块头比划比划,像大弈这样的生猛汉子谁不想挑战一下啊,你要是不放心可以也在场内替我拔创,要是我一旦吃了亏,你也不可以替我出头吗?”
“那个?……这个?……烈山兄弟如此不妥,大弈方才早事先约定只是一战定输赢,既然我与他较量,那你便不可再下场了。”刑天也回过神儿来,一向鲁莽的他,其实也心里有数,瞪着大眼珠子瞅着我,示意我赶紧回去。
“是,说好了一战定输赢,刚才你俩那一战要是有输赢应该是你赢了,要是没输赢那就还没结果,算不成一战,只能算热身,所以就让我跟他来个一战定输赢。”
“啊!这个……”
“什么这个那个的,就这么决定了!”我扭头面向大弈,“怎样,我代表刑天跟你较量如何?”
“尚可!”大弈脸上却献出了讥讽的笑意,估计他也早后悔开始挑战的不是我而是刑天,他此刻恨不得掐死我,见我主动上门受死,屁股都笑成了菊花,“那你先举石吧!”
“什么?要举石?”
“替人出头,需先举石,这是规矩!”
“还有这规矩?”我看了看场内的大石头,轻的也有一百多斤,我哪里能举的起啊,我再扭头看向刑天。
“烈山,还是我与大弈较量吧!”
“我都说了,我替你拔创了,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岂能拉屎往回坐?啊,那个举石……不就是先给大家展示一下,展示一下,对,我们那儿叫才艺展示!对不对?先展示一下才艺,然后出手较量!”
“才艺?何为才艺?”
“才艺就是才艺,说了,你也不明白,我就用一个其他人都很难做到的方式代替举石,可以不?”
大弈只是微一点头,并未说话,像看一个马上要进坟地的活宝一样看着我。
“我有啥才艺呢?我要向大家展示什么尼,哎呀,这个,这个……”说真的,我真想象不出,我除了到处扯淡、耍流氓以外,还有什么算能拿出手的才艺,不过我也明白,拿出点新鲜玩意儿糊弄糊弄这些原始社会的土包子就算能过关了,“展示什么呢?啊,这个,有了!大家请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