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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吹了一声口哨儿

    这日晚,在白天操练的广场,燃起篝火,摆放满吃喝,几乎整个部落的所有人都聚在一起,这就是所谓的社会,也就是我理解的设会,但我始终也不明白设的是什么会,这个会的研究议题又是什么,不过社会算是正式开始了,我也参加到了社会。

    会场的布置也相当简单,除了一应有的吃、喝、篝火外,场中间放着无规则的堆放着大大小小的石头,这些石头以我目测推断,轻的也有上百斤之重,而最大的那块顽石至少也有五百斤。除巨石外,空场中几乎无他物,再特别的就是每人的身侧都有一个足有胳膊粗细的竹筒和两条大拇指粗的小木棍。我端详竹筒,把玩小木棍,这玩意是干毛的?难不成会上要撕逼,这个是凶器?那他妈的要真有这事儿,我得远远躲开,时刻准备着打110。也就在胡乱猜测时,场中的“社会”已经开社。

    “明日蚩尤将率60众前来滋事,我姜炎部也将有60勇士应战蚩尤,为拒蚩尤今晚社会。”社会开始,站在场中讲话的不是听訞,而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女人,这女人虽已天命之年,但甚是壮硕,声音也颇洪亮。以前镇子上偶尔也有活动,开场的不是几乎光屁股的小媳妇伸胳膊撂腿、晃大肥屁股,就是细皮嫩肉的小主持人撺掇领导上台讲话,现在这个什么会没有老娘们扭b晃腚地跳舞,那这老阿姨自然就是主持人上台念开场白了。

    “大哥,她便是方涂长老,一会有些事你可以请教于她的。”我正在瞎合计,身后的刑天趴在我耳边低声向我介绍,而我却未回答,仅是点了点头。

    “此次社会,我姜炎部落16至20岁姐妹及男子分别有25人,也就是自今日起,我姜炎部落又添50勇士,他们将成为我姜炎部落沙场及猎场新的英雄。我们一起为我们的年轻英雄呐喊。”

    “威武!威武!”随着方涂的鼓动,场上众人都齐声的呐喊起来,伴随着呐喊,每一只手挥舞起一个小木棍儿,狠劲敲打着身侧的粗大竹筒。呐喊声、敲击声都异常齐整并节奏划一,现场几百人人众,属实声威震天,气势夺人。至此我已经隐约明白了竹筒及木棍儿的真正用途,他妈的,这玩意可以说是乐器,也可以说是剧院分发的塑料小拍手,或者就是酒吧前桌子的色盅。敲起色盅,啤酒、白酒一并开整了呗!这就是社会?

    呐喊声渐弱,方涂轻轻一挥手,现场登时又安静下来,此时方涂接着说道,“壮汉们成人礼依旧是举石,举石后可挑战摔跤,也可单独显示身手,总之,规则依旧,无需多言。我还是提示姐妹们,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勿错佳缘。如今,我且退下,壮汉、红妆竞相出场。”方涂寥寥数语,便如“主持人话不多言,活动正式开始”般,迈着稳健的步子回到人众之中。且看她所坐的位置,离我不远,料想因我挨着听訞而坐,而部落中较有身份之辈均在听訞左右,而方涂身旁更坐着三个四五十岁的女人,她们定是刑天口中所说的部落中的其他三个长老:羊二、政萌、可优。然而四名长老外却不见那个动不动就瞪眼的老娘们,全人类的伟大母亲——女娲。

    我正在查看的当,就听众人已一起敲响了身侧的竹筒,却见一男子缓步走入场中。这男子中等身材,几乎全身赤裸,仅用兽皮遮住身体重要部位,走入场中伴随着有规律的敲击竹筒的声音,绕场一周,最后在广场中间举起双臂,做出一个孔武有力的姿势,然后便走到场中靠右位置站定。随后又是一个细高个儿的男子走入场中,也同样是绕场一周,在场中摆了一个自认为很牛掰的pose,之后在先一个男子身旁站定,接着又是下一个。总之,场外高矮胖瘦的众多男子挨个入场,每个男子入场,团座的人众便狠劲的敲响手中竹筒,最后,如方涂所言25个汉子在广场中间站成了一排。

    片刻沉静之后,广场上敲打竹筒的声音再度如爆豆般响起,却见穿着“三点式”的一位妙龄少女走入广场,这人竟是瑶姬,瑶姬穿的是“三点式”,但也并不是当今社会的三点式,而是如刚才入场的男子一般衣着甚是简单,仅是遮掩住全身仅有的几个关键部位,却见瑶姬昂着头,挺着胸,落落大方,体态婀娜,三分妩媚,七分柔雅。直到此刻,我方一览无余的见到了瑶姬那婀娜的胴体,我心下不禁暗叹,这浪蹄子不是含苞欲放,原来真的熟透了,如果能陪我睡一晚,那,那…… ……想着,我不禁裆下一怔……

    瑶姬方一入场,整个如潮水般开了锅,每个人,包括男人,女人,老人,都用力的敲打着身侧的竹筒。瑶姬迈着聘婷的步子在场中环绕,不多时便迈着轻盈的步子走到了我的身前,我也如其他人一样,不受控制的拼命敲着竹筒。突然,我发现这妮子竟朝我眨了眨眼,我一时毫无准备,先是一怔,随即就如老嫖客爬上小姐的炕,不受控制的将手指放在口中,狠劲的吹了一个很响、很响的口哨。

    场中的气氛本是相当热烈,大家都在敲打着竹筒,然后竹筒的声音虽大,却远远不如我口哨声音的尖刻,一时我的口哨声犹如暗夜中的一道厉闪,照亮整个大地。顷刻间整个广场静了下来,阒然无声,每个人连大气都不敢出,却几乎能听到每个人轻微的呼吸声和“咚咚”地心跳声,每个人都在好奇的望着我,包括瑶姬也被那声口哨震惊,呆立当场,不知所措,仅用一双大眼睛好奇的紧紧盯着我。

    我一时也傻了眼,直接懵逼,想象不到就是最最平常的一声口哨声,竟能有如此反应,在众人的注视下,我不知所措,手脚无处放,不知如何是好,但整个广场上所有人,都大眼儿瞪小眼儿地瞅着我,等着我。

    静,出奇的静,几秒钟出奇的静,虽然缓过神儿来,但也实在没有办法,只得傻笑着着,呆头呆脑的站了起来,“啊,啊!这个,这个!误会,误会,我刚才,刚才一高兴,打了打了一个口哨,不算,不算耍流氓啊!”

    “哄…… ……”我方一开口,场中便是响起一阵哄笑,随之由开始时气不敢出,变成悉悉索索的议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