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真有一个闺女!”此时我想起了小营,想起了那个一直叫我爸爸的孩子,并也想有意逗逗听訞。
“我那闺女特别活泼可爱!”
“孩子的娘亲又如何!”我原以为听訞会霍地坐起,然后如泼妇骂街般爆发,之后便是一哭二闹三上吊,但听訞却神态自然,云淡风轻地问起了“孩儿他娘”。
“你说我闺女她妈啊,温柔,漂亮啊!”
“咯咯,温柔、漂亮与风骚比,哪个更好?”我差点晕菜,也记起了昨天跟听訞解释的“风骚”一词。
“哈哈,两个都好,只是不同的劲儿。”
“咯咯,你老家说法果真甚多!”听訞顿了顿,再次又绕到了我女儿的话题,“你怎能知道哪个是你的女儿?”
“是我闺女,我肯定知道啊!”
“是孩子娘亲告于你知的?”
“啊?哪儿话啊,我闺女还用别人告诉啊。”话一出口,我突然想起今天刑天提起部落中只知其母的话题,不禁也猛然醒悟,“啊,我老家与姜炎部落不同,孩子既知道妈妈,也同样认爸爸!”
“竟有如此事,且不知你老家是何等样子,有朝一日我一定去你老家拜见公婆。”
“哈哈,好好,等有机会,我一定领你去拜见公婆!”虽然我知道听訞口中的“公婆”是部落首领,但听她这么说还是强忍不住,笑了出来。
“因何发笑?”听訞却甚为奇怪,眼睛眨也不眨的瞅着我。
“哈哈,没啥,只是,哈哈,只是我能领你拜见公婆特别招笑儿。”
“这又有何发笑的?你此刻倒是有点古怪。”
“哈哈,不说这了。我想问你,你知道我跟别的女的生了孩子怎么不生气?”我本来想逗逗听訞,看她生气的模样,但没料听訞根本没接这个茬儿,倒是我觉得奇怪,问了出来。
“这又有何生气之处,不是寻常之事吗?”
“寻常之事?”我的老天啊,这娘们得多大胸脯啊,这都寻常?那又啥不寻常呢?要是真的把这个娘们娶回家那可爽呆了,自己在外愿意咋搞咋搞,她一点不生气,只当是寻常之事。正直我懵逼的时候,笼子里的兔子又轻轻跳了一下。
“女儿饿了吧,烈山,你给他些吃的吧!”听訞瞅着兔笼,一本正经的说道。
“哪的话啊,你不是小兔兔的娘亲吗,孩儿分明该你喂,怎么能让我去呢?”
“你,懒虫!”听訞白了我一眼,娇斥了一句,但还是站起身,弯腰在屋里找了些柴草,塞进了兔笼,之后便又躺回了兽皮上。而躺着偷懒的我,看见听訞一丝不挂地走路、弯腰、捡柴草以及复又向我走来,那婀娜多姿的身材、曼妙轻盈的胴体,该看到的、不该看的,平时能看到的、平时不能看到的,都尽现眼底,我的鼻血差点都窜出来。
“那今天起,她就是我们最乖巧的女儿,正如你说,我们要一起好好保护她!我们的女儿也该有个名字吧!”
“…… ……”
“烈山,你因何不语?”
“啊,啊……没,没……”直到听訞大声叫我名字,我这才回过神儿来,“你刚才跟我说啥?”
“不知你刚才怎了,竟没听到我说话,我说我们应该给女儿起个名字。”
“起名儿啊,哈哈,这个,这个,你来吧,我可不会起名儿。”
“怎么又是我来?”听訞那双如春水般的眼睛白了我一眼,但我更希望听訞看我一眼后,再次起身在屋里走一圈,继续嗨弯腰在地上捡几次东西,让我睁大眼睛瞅个够。但我也知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只见听訞皱起眉,想了想,“就叫精卫吧!”
“精卫?”我总觉这个名字有些不妥,但一时还说不出来,“精卫?精卫?好听就是好听,就是不像丫头名儿,像小子!”
“好听就行,那就叫精卫了,再起个乳名吧。女儿经常‘昵昵’地小声儿叫,那乳名就叫‘小妮’吧!”
“‘小妮’好,那我们的女儿就叫‘小妮’了。”在我感觉“小妮”的名字确实好过“精卫”很多了。
“好吧,早些睡吧,明早一起带‘小妮’出去玩!”
“好,确实有点打盹了,那先睡觉吧。”白天发生了那么多事,我本已很疲倦,听訞既有意安歇,也就不再说话,怀里搂着听訞,不多时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的甚是香甜,甚至连梦都没有做,只记得在睡前抱着一个女人,一个已经约好缘定三生三世的女人。这三生三世没有十里桃花,但那只小兔却是活生生存在的,不,那也不是兔子,而是小妮,是我们共同的女儿。
恍惚间,我真的生在了深山老林,变成了一株参天大树,不管风吹雨打,我一直坚定地站着,只为在我身边的那块温柔的石头——我永远永远的守护着她。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悠悠醒转天已大亮,却见听訞在我身侧,一双妙目正在望着我,陡然见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我颇觉诧异,“你,你,早醒了,怎么,怎么这样瞅我?”
“你这人真是有趣?为何熟睡时撅着嘴巴?”
“啥?你说我撅嘴儿睡觉?”
“是啊,我一直在看你,你嘴巴噘的像个小鸭子,我在想,你会不会睡着觉会嘎嘎地叫出声来啊!”
“哪有的事?我就算撅着嘴巴睡觉,也不会‘嘎嘎’的像鸭子一样叫,我不是鸭子!”日了,虽然我现在的所作所为,有点像做鸭子的工作,但我绝对不能开口承认我是个正式出道的“鸭子”。
“我看你就是一直鸭子,咱家女儿乳名‘小妮’,不然我称你鸭子吧!”
“啊?不行,不行,我绝对不做鸭子,也不当鸭子,更不叫鸭子!”我忙拼命的晃着脑瓜子。
“咯咯。”听訞笑了,俏脸微红,大眼睛成了一弯新月,“不喜欢‘鸭子’这个名字,那就叫,就叫‘老嘎’,吧,这个名字好,嘎嘎,嘎嘎,看你睡觉的样子你就该叫这个名字!”
听訞说着笑得花枝乱颤,我深知我‘鸭子’这个名字是摆脱不掉了,“哎,老嘎就老嘎吧,总比叫‘鸭子’要好很多,老嘎,小妮,那你叫什么呢?瞅你那黏人的样儿,像一只顽皮的小花猫儿,不如,不如,你就叫‘小喵’吧!”
“小猫儿?小猫是何物?”
“啊?你不知道猫儿是啥?”
“不知道啊,猫究竟是何物?”
“啊,啊,那就是说,这没猫,对,对,肯定是这样。”我自言自语的自己肯定了自己的观点,随之又向听訞解释道,“猫,猫是一种动物,我老家的的一种动物。”
“我虽然不知道猫是何等动物,但是‘小喵’这个名字倒是好听,那我就叫小喵了。”
“好,那名字就这么定了啊,闺女叫小妮,你是小喵,我叫老嘎。”
“嗯,如此甚好,甚好!”
“小喵、老嘎,一听就是有故事的名儿。老嘎见了小喵肯定得发生点事儿啊!要是啥都不发生,那可真浪费了这俩好听的名儿了。”我笑着,一翻身将娇笑的听訞压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