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玥妍一愣,脸色就红了下来,她有些操之过急了,却不想一不小心就被李芳抓住了话里的短处,一时之间竟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李芳朝着她斜眼看了看,就这么点道行,和那位可是差的远了,也不知道这苏瑞怎么生出的孩子竟然差的这么多,看来是随了人家的娘,沈家在京北这般有名望,看来也不是虚的。
苏瑞听着两人的话,自然也听出了一些门道来,苏瑞其实也不傻,只是没用到正地方而已。
“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要是敢胡说,我就让人将你舌头拔下来。”
小丫鬟被吓得直接哭了出来,又怕引来苏瑞的厌恶,真的扒了自己的舌头,赶忙一个劲儿的磕头求饶。
“你只要说实话,老爷是不会为难你的,不用害怕,有老爷给你做主呢。”
李芳声音轻柔,和于红荷之前那番威逼利诱就呈现了鲜明的对比,苏玥妍能搬出苏瑞来吓唬人,像是谁不会似的。
小秋朝着上方的人看了一眼,又赶忙继续低下了头,神情带着犹豫。
“小贱人,你可想好了在说。”
于洪荷依旧不知收敛,毫不避讳的继续威胁着,苏瑞一脸的不悦朝着一旁的人瞪了一眼,又将目光重新落到了地上的小丫头身上。
“还不快说。”
苏瑞似有动怒,小秋吓得也不敢在耽搁,收起脸上的犹豫不决,小声的将于红荷的罪行说了一遍,虽然是小声,但是在场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于红荷……”
苏瑞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最疼爱的女人会干出害自己孩子的事,这不让李芳怀孕,不就是断他子绝他孙吗?
老太太也在一旁重重的哼了一句,她最在意什么,在场的人都知道,不让李芳怀孕,如若她肚子生不出男丁呢,这就是再断了他们苏家的后,这个不要脸的小贱人。
“我没有,她胡说,老爷你要相信我,我绝对没有指使她去下药啊。”
于红荷哭着拉着苏瑞大喊冤枉,头发因为太过激动,而变得有些凌乱不堪,和站在一旁大气端庄的李芳一对比,倒是她才像从南平舞厅出来的一样,
苏瑞眼中一闪而过的厌恶,不留痕迹的抽出了自己被拉着的那只手,也并没有马上说什么,苏瑞没那么好糊弄。
“你说是二姨娘指使你给夫人下毒,可是有什么证据?”
“没有证据,二姨娘平日里将东西给我之后,就让我送到池子边上的一处假山处,那边自然有人去做这些。”
“还有其他人?”
这么一听起来,事情似乎又复杂了,敢情还有内应。
“是谁?”
苏瑞语气中毫不掩饰的怒意,不是为了李芳,而是为了自己未来的儿子。
“是……”
小秋忌惮的朝着于红荷又看了一眼,接受到对方的杀意后,直接闭着眼说出了那个名字。
“是连枝。”
“连枝?”
苏瑞黑着脸重复着这个名字,所以一早于红荷就买通了李芳身边的人,给她下药然后在写了那么一封信来诬陷她?
“于红荷,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老爷,不是的,我都是被冤枉的,都是这个小贱人冤枉我的,我真的没有,我没有让人给那个贱人下毒,也没有收买连枝啊。”
“没有收买连枝,那为什么你会有我贴身丫鬟的亲笔所写的信呢,难道是她巴巴的跑过去送给你的?”
“你别告诉我,她早就看不惯我了,那就该直接将信给阿瑞,这样更直接一点,何必舍近取远,想来她见阿瑞的机会比见你更多吧。”
李芳掷地有声的质问着,那气势犹如审问一个犯人,不管她什么身份出神,到底比起于红荷要强许多,见得也多,拿架子也比于红荷上得了台面,这也是为什么,李芳来了以后,于红荷渐渐不被苏瑞喜欢的原因。
男人吗,还是喜欢给自己争脸面的女人,于红荷和李芳比起来就实在有些丢脸了。
“那……那是因为……”
于红荷语塞,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神情怨恨的瞪着李芳,这个贱人这嘴巴倒是凌厉。
“父亲母亲,娘现在怀有身孕,哪里会有那般歹毒的心思,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捣鬼,挑拨娘和母亲之间的关系的。”
苏玥妍站了出来,于红荷不能倒,起码在她没嫁人之前不能倒,所以她还得向着她娘说话。
再说她娘肚子里面还怀了一个呢,他爹就算在不待见她娘,也要看看这肚子里孩子的面上,这月份也不小了,可比李芳肚子那个不知道是男是女的肉嘎达,金贵多了。
再说,她能不能顺利生下来还是个未知数呢。
“爹,娘身子要紧,这般要是动了胎气,伤了肚子里的弟弟该怎么办?”
苏玥妍先是推到干净,现在又拿出了必杀,果然苏瑞的脸色没那么难看了,看了看于红荷,虽然脸上还是冷冰冰的,但是语气却不是那般无情。
“自己有了身子还这般不知轻重,万一伤了孩子怎么办,赶紧坐下。”
于红荷还想再据理力争一番,再看见苏玥妍的眼神后,也明白了过来,这个时候实在不该硬碰硬,苏瑞可不是那套。
“老爷,我也是一时心急,都是我的错。”
说着就一脸隐忍的掩下脸上的情绪,苏瑞看着心里也有了一丝动容,不看僧面看佛面,终归是跟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女人,之前还那么喜爱,更何况还生了苏玥妍,肚子里还有一个,怎么还是舍不得说的太重。
“行了,小心动了胎气,芳芳,兴许和玥妍说的一样,可能就是个误会。”
“你,还不说实话吗,到底怎么回事,在这里挑拨离间,究竟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究竟有什么目的?”
苏瑞眸光一沉,手就狠狠拍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桌上的茶杯被震得发出了清脆的声音,随后就瞧见苏瑞的目光朝着苏皖这边看了过来。
苏皖正在双手环胸倚在一旁看热闹呢,不想就接受到了这么一个眼神,一时差点笑岔了,他爹这小脑袋瓜子可以啊,脑补都能补自己这里来吗?
这是要弃她保于红荷啊,咋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