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8961/506448961/506449130/20201005144906/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顾淮墨的冷漠，排斥，反感，姜蜜感受的清晰，分明冲着自己。
虽然有点莫名，可是一回想起，曾经纠缠过他一年，也就多少理解一点。
“沈修言，回见。顾学长，再见——”
索性，姜蜜不再停留，打完招呼离开。
沈修言瞥一下顾淮墨，察觉两人之间气氛，说不出的异常。
点了点头，他回应一语：“日后，有什么需要，随时找我。”
见状，顾淮墨大步进入医院，颇为轻车熟路，抵达顶楼的办公室。
沈修言跟在后面，坐在办公椅上。
然后，他看着好友，沉默站在那里，略有一点奇怪：“怎么站着？坐啊！”
顾淮墨周身气息冷凝，相比京大众人眼中那个温柔的学长，简直判若两人。
只是沈修言知道，他原本……就是这种人。
旁人也许外冷内热，顾淮墨则是相反……外热内冷。
换言之，真实的他，高冷寡言，鲜少能有人事物，在他心上占据一角位置。
之所以，他如此了解。
熟读心理学，观察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两人曾是邻居，算是多年好友。
因此，彼此私下相处，都会卸下假面，流露真实的面目。
彼时，顾淮墨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恹恹道：“你和所谓的红颜知己，有没有在办公室……”
余下的话，没有说完。
沈修言听出弦外之音，温声一笑：“你看我，像是那么没有原则的人吗？”
办公室play，听着虽然不错，但是不太可行。
毕竟，这是办公的地方，哪怕只为病人着想，也要保留基本的尊重。
闻言，顾淮墨这才坐下，随手摘下墨镜：“沈修言，收起你的假笑，我又不是病人。”
“你不是吗？”
慢条斯理倒一杯水，放在他的面前，沈修言反问一句。
紧接着，想起偏执的姜蜜，几不可闻一叹：“你和她，还真像啊！”
明明，心病难医，却又不肯承认。
非要一直拖着，等到病入膏肓，才会接受治疗！
“她，指的是谁？”
顾淮墨心生探究，同时浮出一个可笑的答案。
对此，沈修言也不隐瞒，悠悠道：“刚刚楼下，你的小学妹。”
可笑的答案，从好友口中验证，顾淮墨一贯温润的眉眼，掠起丝丝寒凉。
他不认为，和姜蜜这种女人，存在什么相似点。
只不过，沉默几秒，他重逢先前的提醒：“刚刚，我是说真的。你和姜蜜，最好断掉联系，保持距离——”
“我……和姜蜜？”
先是疑惑，沈修言不太明白。
很快，他面露讶然，扶了扶镜框：“你以为……我和她，是那种关系？”
瞬间，他神色认真，辩驳一句：“淮墨，你可以质疑我的人品，不可以怀疑我的口味。”
也不是说，姜蜜肥胖不漂亮。
相反，姜蜜的五官，精致而又深邃，属于耐看一类。
只可惜，大多数人第一眼，就会因为她的体型，忽略其他优点。
深知他的秉性，顾淮墨深深地不认同：“你什么口味？凡是送上门的，你根本不挑！”
“我是这样，姜蜜不是。你和她，既然认识，就该知道……她是有家室的。”
闻言，顾淮墨神色淡淡，语气略带凉薄：“就是因为知道，才会提醒你。姜蜜花痴，放荡，不自爱，男人多得数不清……”
“够了！”
意外的，沈修言打断，从来好脾气的他，罕见一丝冷凝。
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沈修言也不掩饰：“淮墨，你混在娱乐圈，应该懂得一点……谣言止于智者。”
许是鲜少，看着沈修言，这么护着一人，顾淮墨语气凉凉：“怎么，你和她……睡出了感情？”
“你可记得，我曾有一年，被人无止境骚扰。”
话音一转，他提到这件事。
立刻，沈修言想起一点：“我记得，你说……对方不是送情书，就是跟着你，堪比私生饭。她的喜欢，喜欢的是你的脸……”
话未说完，沈修言后知后觉一怔：“你说的女生，她……她就是姜蜜？”
顾淮墨神色淡淡，无声默认这件事。
连带沈修言，想起一些陈年往事，揉了揉太阳穴。
“呵，这都是些什么破事啊！”
好半晌，沈修言低低一叹。
一边是恩人的女儿，一边是多年好友。
良久，他不知道，怎么组织言语
最终，一开口，先是解释：“姜蜜，她不是我的床伴，她是我的病人。”
“病人？”
顾淮墨一怔，看着沈修言。
“你该知道，我这几年，陆续辅助一人，心理治疗。”
他知道，那是恩人的女儿，也就仅限于此。
“嗯，资助我的，是姜家夫妇。姜蜜，是恩人的女儿，也是我的病人。”
他说着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下面。
清晨，一缕细微的阳光，穿破乌云，站露出光芒。
“淮墨，你所知的姜蜜，和我所知的，不是一类。”
“十六岁，我接触她，她患有抑郁症。虽然，不怎么严重……关于她的谣言，我问过一些，她只是喜欢颜值高的人，追过几次星，没那么夸张。”
说到这里，沈修言回首，静静看着好友：“淮墨，你知道吗？你讨厌姜蜜，可在她的心里，你曾是她唯一的光。”
“你可能记得，也可能忘掉。我曾说过，我的一个病人，她患有抑郁症，喜欢上一个男生，只要一见她，心中充满欢喜。说来，错的是我……那时候，我建议，她多多接触，喜欢的男生。”
“那时候，她经常诉说，男生不收她的情书，喜欢吃什么菜，有什么爱好。她……很自卑，不奢望真的能够恋爱，只希望看着你。”
顾淮墨的神色，从一开始的冷漠，转变一点点意外。
他说的姜蜜，和他认识的姜蜜，会是一个人吗？
“淮墨，旁人如何，我不知。姜蜜，她是真心喜欢你……因为你，她的病情一直稳定，没有再加重。”
“她有抑郁症？她那样的人，怎么会……”
顾淮墨想起自己，童年黑暗的经历。
可是姜蜜，她不是小公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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