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锐钰被劫的消息很快传入宫中。
“这事不用问肯定是云秋言干的,除了他,不做第二人想。”
想到云秋言跟云锐钰之间的冤仇,辛鸢断言。
“只是没想到云秋言耐性居然这么好,居然是等到云锐钰从福王府出来才动的手,我原本还以为他会冲进福王府抓人呢。”
不错,从一开始他们就知道云锐钰的藏身之处,一直按兵不动,也是希望将这事交给更合适的人去办而已。
“要是云锐钰一直不露面,云秋言干得出来这种事。”辛烨略略挑眉。
辛鸢幸灾乐祸,又忍不住好奇,“不过云锐钰不是在福王府待得好好的吗,怎么突然自己跑出来了?”
现在京城百姓可都等着举报乱党领赏金呢。
“不会是跟福王闹掰了吧?”
辛鸢只是随口一猜,但不得不说她真相了。
她不由啧啧两声,“这就是云锐钰最疼爱的儿子,为他筹划那么多,没利用价值的时候还是被踹。”
辛烨眼露嘲讽,“应该说福王还算精明,看得清楚,云锐钰这种人的所谓疼爱,根本一文不值。”
“也是。”辛鸢颔首。
如云锐钰这样自私的人谁也不爱,唯一爱的还是自己。
就像这次云锐钰表面上是为福王,说到底还不是为了自己。真要是有机会扶了福王上位,福王就是他下一个要对付的目标。
辛鸢摇摇头,把这些无关紧要的甩到脑后,“现在云锐钰的事是了结了,那福王呢?”
虽然知道福王居心不良,但福王狡猾,从头到尾都没沾手没出面,也不好施惩他什么。但是就这么放他话走,她心中却是不甘。
“他不是收拾东西准备就藩了吗,我这做皇兄的,按理也该有些表示才是。”辛烨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弧度。
一见他这蔫坏的笑容,辛鸢知道福王要倒霉了。
……
福王府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无忧郡主陶妃婉系出名门,温柔娴静,特指婚皇八弟福王,愿二人琴瑟和鸣,相伴终身!钦此!谢恩!”
“福王殿下,接旨吧。”
李德高声宣完圣旨,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下福王的反应。
却见他神色平静,不见半点不平不满,“臣弟接旨,谢吾皇恩典。”
福王恭敬地双手接过那金灿灿的圣旨,不敢有丝毫怠慢。
见他这样子,李德松口气之余又不禁有些失望,他笑眯眯地道:“福王殿下,要说圣上对您真是宠爱有加。
挂心您尚未婚娶,圣上也是着急冒火,挑挑拣拣好几日,总算才从一众闺秀中挑中无忧郡主这样家世品貌都跟王爷匹配的贵女。
这等恩宠厚待,可是别的王爷所没有的。”
李德这话说得真心诚意,不知道的人只怕还真以为这是一桩极好的姻缘呢。
福王亦是笑得真诚,“圣上恩宠,臣弟受之有愧,还请公公回宫之后帮本王在皇兄面前代为感谢。”
“这是当然,当然。”
李德忽然有些索然无味,跟福王寒暄了几句后,起身回宫。
福王望着李德等人的背影,捏着圣旨的手猛地使力,青筋直冒。
好一个“琴瑟和鸣,相伴终身”,他就知道那人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
还没等李德回到宫中,当今赐婚福王跟陶妃婉的消息便快一步传开。
闻说福王将娶一个毁了容的假贵女,竟无一人同情。
还不是福王自己自找的。
之前就有风传福王跟长宁宫眉来眼去,这下好了,求仁得仁了。
活该。
众人幸灾乐祸,最开怀的莫过于李王。
李王不是傻子,祭天那天的弯弯绕他哪能瞧不明白。
看他这兄弟天天装乖卖傻,当别人是傻子,这下好了,把自己也玩进去了吧!
想到这儿,李王连带着启程就藩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有人心情好,有人却是如丧考妣,“赐婚福王?不,我不要嫁给福王,我不要到穷乡僻壤当藩王妃!”
“大胆,赐婚乃是圣上的旨意,你胆敢抗旨?!不要命了!”
宣旨太监大喝,看着发癫的陶妃婉,眼里写着鄙视。
陶妃婉一没身份,二没相貌,能赐婚给福王是几世修来的福分,居然还敢嫌弃?
她这样的,福王没嫌弃她就不错了,她有什么资格嫌弃?
陶妃婉看着阴沉着脸的宣旨太监,紧张地咬着唇,“不,我……”
宣旨太监可没心情听她辩解,恫吓道:“既然不是,还不领旨谢恩!还是真想抗旨?”
听见这话,身后两名佩刀侍卫适时抽出佩刀,刀上闪着幽幽的冷光,骇人不已。
一见这阵仗,陶妃婉哪还有胆子说不,忙磕头谢恩,“……是,臣,臣女接旨,谢吾皇恩典。”
见她还识相,宣旨太监冷哼一声,将圣旨送到她手中,带着人离开。
这时,太皇太后从殿内出来,皮笑肉不笑地道:“真是天大的喜事,你原本不就是想嫁给福王吗,这下总算是求到了,恭喜了呀。”
陶妃婉虽然极不欢喜这桩婚事,但是在太皇太后面前却不肯露怯,“你不用在这儿说风凉话,再不济我也是福王正妃,怎么着都比你这只能被关押至死的老女人强。”
太皇太后呵呵嗤笑,“王妃?一个无才无貌无权势的女人,你以为你能坐稳正妃的位置,说不得嫁过去不出三日,就莫名没了呢。”
一个丑貌又无价值的女人,福王又会容她到几时?
闻言,陶妃婉面色一变,“你少吓唬我,我怎么说也是圣上赐的婚,福王不敢动我。”
“哦,是吗?”
太皇太后挑眉,“难道不是因为婚事是圣上赐的,才危险吗?”
陶妃婉脸色难看,“你少说风凉话,你放心吧,我总不会比你这死老太婆命短。”
“这可难说!”
“你这老毒妇,你以为你结局会比我好多少!无亲无物,你就等着孤独终老到死吧!”说完狠话,陶妃婉转身就走。
太皇太后狠狠盯着陶妃婉的背影,气氛地回到屋内,烦躁地质问贴身黑衣卫,“有那孩子的消息了没?”
一听太皇太后问起这问题,黑衣卫嘴角发苦。
现在日夜都有禁军守在长宁宫外,消息进出传递尤其困难,
何况这才没过几日,怎么可能那么快就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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