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玺掐着她的脖子，看着她不畏惧地闭气眼睛，甚至面上的表情很平和，洛芊芊等的就是这一刻吗？
她是真的想死？
顾少玺狠狠地推开她，亲眼看着她倒在地上，可她不再害怕，不再恐惧，而是用笑来掩饰自己。
他讨厌她这样的假笑。
“你的如意算盘落空了，我不会杀你，留着你，用处还很多。”他的声音不见起伏，话里的利用更是毫不掩饰。
盖满粉底的俏脸，只是在原来的基础上更加惨白了，但是有谁知道？
洛芊芊若无其事地从地上起身，有些遗憾，不过无所畏惧地对顾少玺说：“现在，我可以说我的要求了吧？放心，与你拿我去当人质的做法相比，我的条件微不足道。”
更是季暖殷切希望的。
“说。”顾少玺的薄唇吐出一个字。
“很简单，我要跟你离婚。”洛芊芊说完，终于松了一口气，拿自己的生命来赌，大概很犯贱，但又如何？
顾少玺的眼睛睁开，犀利的视线绕到洛芊芊的身上，她的眼神不见任何躲避。
“是不是很简单？顾少玺你若是答应我，那我就心甘情愿跟你去，若是不答应，相信我，即便是你把这里保护得再好，要自杀，有得还是方法，要不要我们赌一赌？”
他在沉默，似乎在思考这桩生意划不划算，脸上若有所思。
“别以为我现在还有心情跟你玩心机，相反，季暖的命很值钱，而我的命，却一点儿都不值钱，迟早都要死，时间差对我来说没有差别。”洛芊芊眯着眼睛，慵懒一笑。
“你执意要这样？洛芊芊，跟我离婚的话，你会丧失很多，甚至，只要我愿意，你一分钱也得不到。”
洛芊芊嗤笑一声，懒懒地坐到沙发上，累了，确实是太累了，可她还不能倒下，一会儿的硬仗，需要她全力以赴。
“你觉得我稀罕钱财？别自以为是好吗？顾少玺，你别转移话题，答应就答应，不答应，就干脆点，我没空跟你玩。”
顾少玺沉沉地看了她一眼，“今天是周末，办不了任何手续。”
这就是找借口了？
洛芊芊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张纸，朝着顾少玺示意，嘴角的笑更加漫不经心。
“那些不是问题，只要你签字了，手续随时可以办。”她手中拿的，是离婚协议。
顾少玺眼神一冷，嘴角划过危险的冷意，身上一阵又一阵的紧绷，这是洛芊芊逼他，她早有打算了。
“你何必这样看着我？搞得好像是我的错一样，我只是翻了你书房的抽屉，恰好又找出这张纸而已。”
那是顾少玺很早之前就准备好的，这段婚姻，谁都知道不会走到尽头，尤其是他。
可看到洛芊芊拿这张纸跟他谈条件，顾少玺的心还是没忍住下沉。
“我签了它，你就愿意去？即便你死在萧伟国的手上？”
洛芊芊点点头，恰到好处地将自己眼底的落寞掩饰掉，“是啊，看到你多让我讨厌了吧？我连死前，都想摆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