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洛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看着温止礼的眼神很认真:“爷,锦织城我是一定要去的。但是这簪子太贵重了,我不能带着去。如果这簪子出了什么事,我会心疼死的。爷先帮我保管着,等我回来之后再还给我。那会儿我会告诉爷我的答案的。”
温止礼看了眼手中的簪子,对禾洛说道:“我说过,别让我为你戴第三次的。”
“不是,我没有还给爷的意思。我就是让爷帮我保管,我下次自己戴上。”禾洛怕他误会,急忙跟他解释。
温止礼听到她这么说,看了一眼母亲的画像,眉眼间都是笑意。他把簪子收进了袖中,看向禾洛说道:“把二爷平安带回来,不要惹事。”
“爷,您这是同意了?”禾洛有些兴奋。
“我有几个不许你给我记牢。不许逞强,不许查江博远和胡族的关系,不许帮简悠查案,也不许追踪那批钱,更不许和楚将军扯上关系。”温止礼神情平和地看着禾洛,“你可明白了?”
“爷,其他我都明白,只是您干嘛不让我去追踪那批钱?我如果查出来怎么回事,不就可以帮您洗脱嫌疑了吗?”禾洛心里觉得有些奇怪。
“你不用管,这些事我自有办法。”温止礼说完走了出去,见禾洛还没出来,他转过身说道,“你还准备在里面待多久?”
禾洛还在四处打量这间房间,听到温止礼叫她才反应过来,急忙走了出去。温止礼见她出来,走过去把门关上了。
“爷,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禾洛看着温止礼问道。
“我娘亲的房间。”温止礼的声音很轻。
“可是老爷和夫人不该是住在一起的吗?老爷之前的院子明明在老夫人的院落附近啊。”禾洛有些想不明白。
“我娘亲是妾。”温止礼语气平静,知道这个消息的禾洛却吓了一跳。
“怎么可能?我在这温府六年,明明没听说过老爷有其他妻室。”
“我爹没有娶妻。”温止礼说完停下了脚步看着禾洛,“我娘亲不是什么高门之女,身份低微。你觉得祖母会让她做这温家的主吗?”
“老夫人这未免也太……”禾洛说了一半,温止礼看了她一眼,她急忙闭嘴,眼睛四处看了一下,随后松了一口气。
“你这胆子未免太大。”温止礼叹了口气,继续向前走去。
跟着温止礼来到书房,禾洛为他泡了茶就站在边上等他吩咐。温止礼正在整理着什么东西,见她半天没动静,抬眼看她道:“你在这里做什么?不是明天要去锦织吗?还不去收拾东西?”
“爷,这不是不着急吗?”禾洛笑嘻嘻看着他,其实她内心是有私心的,想在他身边多待一会儿。
“你是不想去了?”温止礼挑眉看她。
“去,当然要去!”禾洛眼神坚定,“只是还有一件事想跟爷交代。”
止礼手上的动作并未停下。
“就是,我怀疑柳家和云家关系匪浅。”禾洛的声音很轻,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递给了温止礼。
温止礼听到云家的事,皱了皱眉头。接过禾洛手中的东西,展开一看,似乎也有点惊讶。“这云柳两家真是关系匪浅,你怎么得到这张东西的?”
“这是属下在湖州君竹书院发现的,当时简大人带我去了一个院子里,那里有一间女子闺房,我在首饰盒底层夹层发现了这张契约书。”禾洛如实禀告。
“能从简悠眼皮子底下拿到这种东西,你还真有点本事。”温止礼笑了笑,然后把那张契约书放进了抽屉的最底层。
“爷,这张东西是不是很有价值?”禾洛对他眨眨眼。
“的确很有价值。”温止礼低眸看着自己手中的一叠材料,“你知道云家当年是怎么出事的吗?”
“我怎么可能知道,我那会儿才多大。”禾洛好奇地看着温止礼。
“云家当年也是盛极一时,先帝曾经称赞云太傅有贤者之风,德才兼备,是治世之能臣。所以才请云太傅去给太子当老师。你应当懂得树大招风,总有人是看不惯他的。太子因为云太傅过于严厉而不喜云太傅,更加亲近他的另一个老师江少傅,也就是现在的江太傅。云家和柳家什么关系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柳穆确实是因为扳倒了云家才坐上右相的位置的。而江少傅也因此成为了太子太傅。”温止礼说到这,喝了口茶。
禾洛听得津津有味,眼睛一直望着他。温止礼继续说道:“你可能想不到,我爹和他们也是一个阵营上的。也就是因为这件事,先帝特许温家和柳家有自己的军队,用以保护圣上。当时太医院院使因为帮云太傅说话被治罪,柳穆觉得院使是个威胁准备灭口。我爹于心不忍,就救了院使的妻儿。也是因为这件事我爹和柳穆彻底决裂,这才有了后来的温柳之争。”
“爷,那老爷还是有点良心的。”禾洛认真分析道。
“良心?他也有那种东西?堂堂吏部尚书,负责监察百官。以护忠良,惩奸臣为己任。你猜他最后做了什么?他推了云鹤最后一下,亲手交上了一份所谓的调查结果。”温止礼笑得有些讽刺。
“至于他为什么救人,那是因为院使当年在我娘生小初难产之时,救了他们俩的命。这是他欠人家的,必须还。”温止礼说完看着禾洛,“你只要记住一件事,只要站在这朝堂之上,就不该有恻隐之心,我们都是踩着别人往上爬的。”
<script>
ntent');
var('imagecontent');
;
if(len > 0){
vhild = itent[0];
;
ldnodes,child);
for(var i=0;i<index;i++){
;
}
</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