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起了早上就换过手机卡的手机,她将工业园区有过联系的人都屏蔽了,号码还是那个号。
只能立刻拨打救护车。她倒了杯热茶,手里竟有些发抖,心里很慌也很害怕,喃喃:宝宝,你不要吓唬我啊,一定要没事,乖乖的阿~。
救护车一刻钟就到了。
田露在救护人员准备的推车上,在医生的嘱咐下,需平躺,并被推上了救护车。
进院后,其中一个医生说,有件事必须要提前告知,您的小孩有可能保不住,需请家属签字。
田露哭着哀求道:“求求你们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我在外打工,家属都不在身边。”
另一个医生说道:“特事特办,先救人要紧。”说着推入一套速检中。
医生一通忙碌的检查后,脸上露出了微笑,温和地告诉田露:“哦,恭喜你,孩子没事,幸好发现的早,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已经有见红的迹象了,今天打几瓶营养药,给你开几副口服药,回去以后按时服用,但你要注意以后不要多劳累,多注意休息,否则再有落红迹象,孩子保不保得住就很难说了。”
听完医生介绍后,田露噙着眼泪呼口气,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了。自言自语道:好在孩子没事,都怪妈妈只顾开店,忽略了你,我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了。对不起宝宝……
医生交代在医院需住了几天观察,田露只得谨遵医嘱。进餐什么的,都是点的外卖。几天之后总算身体状况平稳。
外人看来,住院没有家人照顾是很可怜的事。田露不觉得可怜,也不觉得苦,心境决定一切态度,只要自己不觉得,外人怎么看都会无所谓。她绝对不是娇嫩处事之人。
接着田露从容的办理出院手续,回到出租屋。
这一次经历后,算是给田露一个小小的教训,往后的孕期不敢拿身体作赌注去逞能。
花店以目前状况还不能开,回老家古岭村,世俗的眼光和偏见明显的不能呆下去。
得想个办法让人在生产和月子时照顾才好,仰望星空第一次显得特别无助。她想给母亲打个电话,让母亲来工业园区住一阵子,然后向母亲说明真实情况。
电话接通后,田露表明在外地特别想念妈妈,同时想带妈妈看看外面的世界,最重要的是想妈妈照顾自己的月子期。
电话那头的妈妈叹了口气,说道:“我怎么不想去呀,可是农活又忙,家里的几个人吃喝拉撒全靠我,即便自己想去,你祖母和父亲一定不让去。”
听到这话,田露心里虽有凉意,却不能怪母亲,母亲书没有念多少,长期在家没有外出过,即便同意来工业园区,反而还要操心妈妈的生活习惯和不迷失方向。
思来想去,也罢,就让母亲觉得自己在外地有公公婆婆在照顾,于是为了免母亲担心,就撒娇道:“妈,男方这边的伙食不习惯,我刚才的意思是想吃妈妈做的。”
电话那端的居秀劝慰道:“不要挑三拣四,慢慢的吃习惯外面的食物,再说了,妈也不可能跟你一辈子呀。”
虽然母亲说出了想法,田露倒是很开心的,让妈妈以为是吃不惯食物才打电话让她的,这样避免妈妈担心。
这通电话没有达到预想中的效果,只得另辟蹊径了。
田露琢磨着身体完全恢复得差不多了,再去月子中心请个帮工,唯有如此了。
新开区半山公寓。谢丽苏在丁家的精心照料下,身体复原,并且气色姣好。在陈里木面前甚是乖巧灵动,深得陈里木欢喜。
谢丽苏陪着陈里木在沐浴阳光。
谢丽苏主动提及:“木姨,我在半山公寓有得吃有得喝,尽给您添麻烦了。”
陈里木说道:“你这孩子,怎会说这话,你在这里我们高兴都来不及呢!”
“木姨,我现在身体也恢复了,想出去工作。”
“哦,亏了你有这份心,总是闲不住,一点也不娇气。打算到哪里工作?”
“我原来的公司听说已有新人顶替了,回去也不知道合不合适,在新开区也就只有几家有名气的公司,我不知道盛蓝国际光电适不适合我我去工作。”谢丽苏说话时,眼神哧溜地看向陈里木。
“盛蓝国际光电工作那不是柯蓝一句话的事,只是要跟柯蓝先说说。”
“我想,那恐怕要麻烦您跟柯蓝说了,不知何时,柯蓝好像对我有隔阂了。如果他愿意的话,我想避嫌,到他视线以外的岗位去上班。您看可以吗?”
“这个,我来和柯蓝说说,另外,我还听说,盛蓝国际光电有几个女的在迷柯蓝,女人之间争风吃醋起来是非常可怕的,小心她们知道你和柯蓝有过故事,会视你为钉,从而给你工作上拌脚。你怕不怕?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身正不怕鬼敲门,行得坦荡,我不怕。”
“你太单纯了,亏你想得开啊!”
“木姨,我已经做好了去工作的准备,或者待到盛蓝再次招人的时候,我按正式招人的通道去应聘就行了。”
“你这样说,让木姨心疼了!”
“我现在反而不想您跟柯蓝说了,不想给他添麻烦。”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
“木姨,谢谢您,我知道您对我好,我想凭实力去做事。”谢丽苏走过去,双手搭在陈里木手上,满腹真诚善良的样子。
“说到柯蓝,有好一阵子没有回来了。”陈里木叹了口气,出神的望着远处。
“也许他工作忙呢?”
“也只有你能这么体谅的认为他是工作忙,做妈的该说的说了,对于他的人生大事,说多了,他一脸不高兴,不说吧,又像是对不住你。”
“木姨,有些事是需慢火细熬的,急不得。”
“丽苏啊丽苏,你这么懂事和体恤人,柯蓝要是看在眼里就好了。”
夸得谢丽苏心甜笑容也甜。
田露看着手上的银行卡,在想着此刻的柯蓝在干什么呢?是否会如我想他般想我。我太幼稚可笑了,还在奢望他的爱,说不定他已经和谢丽苏成婚了,他那么孝顺母亲,母亲的话唯命是从。
也许说不定他没有遂他母亲的意呢,他是有主见的人,在商场上那么睿智,怎会看不懂一些事情呢。
也许只是过不了他心里的那道坎,那道坎便是看到三番两次的去害谢丽苏的胎儿,不管心里是不是已经接受了谢丽苏怀的孩子就是他的,也许他误认为我是小心眼和不善良,不是他心里想象的那个样子的女孩吧。
田露独自胡思乱想着、分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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