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样的白倪川,苏荼蘼抿了抿唇,道:你和霍俊贤好像认识了很久。
是很久,可以说,他是从小陪着我长大的,我受到过什么样的训练,他也一样。白倪川伸手,将棍子放下,随后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既然睡不着,那就过来聊聊。
苏荼蘼坐在原地没动,眼神中充满着戒备。
白倪川见此,忍不住微微一笑,我又不会吃了你,这么怕干什么。
两个人其实在某些方面,都会有一种莫名的默契。
就好比白倪川和苏荼蘼都只字不提,先前在洞窟内发生的那一场不怎么愉快的经历。
这让苏荼蘼对眼前的男人充满了戒备。
白倪川看着这样的苏荼蘼,微微一笑,这么怕干什么,隔着这么远,你不觉得这样说话很别扭吗。
不觉得,我觉得挺好的,而且我也不打算和你聊什么。苏荼蘼说完,就直接躺在一边睡了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和白倪川聊天的作用,苏荼蘼后背的伤口好似没那么疼痛难忍了,她翻了个身,尽量让自己不要碰到伤口,然后闭上了眼睛。
白倪川这个家伙,虽然她救了自己,但是该还的人情还掉,她和他还是仇人
很快,她就陷入了沉睡。
这一晚,苏荼蘼睡得很沉,什么都没梦到,只感觉周围一片黑暗,她在黑暗中漫步,无边无际,醒来的时候,苏荼蘼是被人叫醒的。
她神情微滞,却还是乖乖地跟着大家一起出发了。
有了先前影狼的教训,所有人的戒备心瞬间就加重了许多。
霍俊贤作为丛林里面的导游,更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只要有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都会引起他们的注意力。
又大概走了两天,苏荼蘼他们才安全地抵达了部落。
而伊斯力早就在她之前就到了部落,因为苏荼蘼不在,他也不想待在这个部落,因此苏荼蘼来的时候,伊斯力并不在,但是兰斯的房间里面,却已经摆满了苏荼蘼需要的材料。
期间,大长老还派兽人在门外日夜看守着。
苏荼蘼有些意外,却见来迎接他的大长老道:是倪川让我这么干的,他说材料对于你们来说很重要,不能有半点闪失,我觉得也是。
苏荼蘼忍不住看了一眼白倪川。
她是没有考虑过材料会被人破坏而出现意外这种情况,是因为她处在兽世。
然而先前她烧的炭就有过被毁坏的经历。
到底是自己大意了,苏荼蘼心下懊悔,眼中划过一丝气急,她一点都不想向白倪川这个家伙道谢。
众人见苏荼蘼脸色怪怪地,都觉得奇怪,暗道她是不是伤口又痛了。
只有白倪川眼中带着一丝调侃又温柔的笑意看着苏荼蘼,什么都没说,转身回去了。
苏荼蘼在白倪川走了,连忙和大长老说了一句,就也进了屋子。
苏荼蘼的伤口和霍俊贤的伤口都没有感染发炎,而且恢复地还不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兰斯跟了进来,就见苏荼蘼直接走入了自己的屋内,并且拉上了帘子。
兰斯的视线被隔绝在外,身边的江老伸手拍了拍兰斯的肩膀,道:小伙子,任重而道远啊。
兰斯看向了江老,这一路下来,他倒是对这个老人家有些刮目相看,于是他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江老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道:这丫头有心事,她自闭心门,已经很难再为其他人打开了,你知道,渊这个兽人吗?他是一个什么样的家伙?
江老的这句话让兰斯的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江老,随后道:是一个笨蛋。
说完,他就转身走出了门外。
江老眉头一挑,道:真是有意思。
说着,他就伸手掀开了面前的帘子,屋内,苏荼蘼坐在兽皮上面,有些失神地看着前方发呆。
江蛊轩走上前,开口道:如果被你爷爷看见这幅样子,应该会很心疼吧。
苏荼蘼因为江老的话回过了神来,她转向了声音的来源,就见江老上前,坐到了苏荼蘼的身边。
苏荼蘼道:我爷爷不开心,不是正中你下环吗?
江老一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个丫头,真是一点都不值得关心。
苏荼蘼垂眸,没说什么。
江老看着她沉默的样子,莫名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到底还是个小姑娘。
于是,他再度开口道:门外的硅砂还有提取碳酸钠的食盐我都看见了,你是想做玻璃吧?材料都凑齐了,却没有开始做,这边,是不是没有人会做玻璃的手艺,你才来找了我。
对方见苏荼蘼抬头看向自己,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江老笑了笑,道:我刚刚看那个大长老,面色蜡黄,双眼泛红,咳嗽频繁有浓痰,我想应该是得了肺结核吧。
这种病,在古代的确很要人命,但是在现代却已经有了治疗他们的方法。江老说到这里,又忍不住笑了笑,话说,你爷爷不是中医圣手吗?怎么没有发明治疗这个的中药?那岂不是更加方便。
一辈子很短,爷爷只想竭尽所能去想医治别人治不好的病,寻找更为快捷迅速的药。苏荼蘼看着江老,神情认真又严肃,抗生素在发明至今,曾经救了数以千万人的性命,爷爷很敬重先人的成果。
江老听着苏荼蘼的话,先是一愣,随后便摆了摆手,道:不过就是开个玩笑,真是的,一提起你爷爷就来劲。
苏荼蘼垂眸,道:虽然我不知道您过去和爷爷有什么过节,但是还是谢谢你。
谢谢我?先前不是还说老顽固吗?江老挑眉。
以江老您的脾气,如果你不想做,没有人能强迫地了您,而且你一来这里,就察觉到了我的用意,可见您的洞察力也很敏捷。
苏荼蘼说着,看向了江老,随后对着对方展颜一笑,您其实也是愿意帮助别人的好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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