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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太子请罪

    确实,仅是如此,不是长久之久,总不过能过段时辰再来一次募捐,只怕多几次,那些权臣贵胄也要不乐意了。

    还是得想个其他办法才是,苏牧二人相视一眼,点点头。

    东宫的布置一向简约,太子不偏好那些繁复的装饰摆件,以雅致的风格为主。他默默伫立在庭院里的小池子前,兴致盎然的吩咐小厮去拿了些鱼食。看到一群红红火火的锦鲤挤在以前,他仿佛感受到了它们对他手中东西的热切。

    殿下可是心中已经有了打算。禹王的名声层层叠起,太子还有闲心在此喂鱼,倒是显得他陆嵩多思多虑了。

    陆大人何苦这般,弟弟如此体恤百姓,是我朝的福气,是父皇教养得好,为了百姓做好事,又何妨?太子面含笑意,也不看他,只顾着扔自己手中的鱼食。

    话虽如此,只是亲王的名声高过太子,这个可不是什么好事。陆嵩目光沉沉的看向旁边的人,继续道:更何况,前些日子还传出对太子不利的谣言,殿下不会忘记了吧。

    只晓的只晓的,说本太子德行有缺,不配储君之位,所以本太子明日上朝便上折子请罪。

    请罪?请什么罪?陆嵩双眼一瞪,满是不解。殿下不会...

    陆大人想到哪里去了,不过是这风雨飘摇之际,本太子想代替父皇灾戒,去宗族祠堂祭拜祖先保佑罢了。太子垂下眼睑,淡淡的说到。

    康元帝听到朝堂下太子的那一番肺腑之言,心中颇为欣慰,两个儿子皆是有仁有德,也不枉费他的教导。

    太子有这一番心意,是我朝之福,允了。

    听到康元帝如此说,太子的眉间染上一层笑意。

    父皇,儿臣还有一事禀报。

    你且说罢。

    儿臣以为,眼下京城渐渐生乱,药商囤积居奇的问题愈发严重,好多医药堂根本进不到货物,倘若长此以往,势必会引起更加严重的后果,牧之珩虽然没有沿海作战的经验,但是维护京城治安还是绰绰有余,药商之事也可以一并交与给他。

    康元帝眯了眯眼,看向下方不卑不亢从容淡定的太子,处于朝臣之中,仿佛珠玉置身于瓦石,浩浩中又不失文雅,温和里又带着几分凛然。确是有几分储君的样子,他心里有几分得意于自己培养了这么个优秀的儿子,不可明说之间,又有一丝别样的情绪。

    不过这些只是转瞬之间的零散想法,于朝臣之处所见,是康元帝听罢后满意的点头,嘴角噙着几分笑,温声道:那便交给牧之珩罢。

    丞相府。

    丞相大人,这一轮下来,不仅没能斩断太子的羽翼,反倒是巩固了势力,这在京城维护治安,若是做好了,那可得有多少好处。

    何御史在朝中浮沉已久,怎么还未学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被唤作丞相的老人将茶碗盖盖上,目光淡淡的扫向何御史。

    这...这是什么意思?何御史的脑中像一锅乱炖的粥,没有明白左相这一番话,有何寓意,他们本就是一派,太子得势,难道不该担忧么。正如左相所说,何御史确实已经在朝中浮沉已久,别的没有长进,知罪知罪倒是学了一个通透,虽然心里没想明白,但是当下也不说旁的,连声告罪作了一个长揖。

    脑子蠢笨,好在不狂妄自大。左相心中暗暗给他评了词儿,这花厅之处,本身就人多嘴杂,如此般大剌剌的说出来,若是被哪家来的细作听去,岂不是自讨苦吃。

    太子仁心,为民祈福,自然是如陛下所说,是我朝之福。

    是是是,是下官愚钝了。何御史扯着袖子揩了揩额汗,这左相虽然看着没有动怒,但就平平淡淡一个表情,普普通通一句话,就让他不自主的心慌。

    若是你实在担忧,便去找人帮助帮助牧之珩,又有何不可?

    何御史听罢,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连忙作揖,压着嗓子道:下官知晓了,丞相放心,下官定会好好关照于他。

    丞相:这么一说我忽然就更不放心了....

    时候不早了,你且回罢。

    何御史弯身施以一揖,道了一句下官告退,这才转身离去。

    在太子上朝之前,就曾知会过牧之珩,要派他维护京城治安和治理药商之事,是以苏牧夫妻二人此刻正在书房中思索商议,该是如何行动为好。

    不若我们携带礼物,依次拜访那些药商可好?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兴许能够唤起他们的体恤之心。苏云良苦着脸,站在牧之珩身后捣腾他的头发,甚至编出了一个小辫子来。牧之珩感受到后背那人在做些什么,也不在意,而是缓缓道:恐怕难以事成,商人无利不起早,都是为了个‘利’字,没那么多旁的良善心,若真是这么容易能被说动,不至于闹到现在这种地步。

    那你说如何?

    苏云良闷闷不乐的丢下手中编好的辫子,转而坐在了他的腿上,不管是身为一个普通人,还是身为一个医者,她皆是看不惯这种发国难财的人,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好言相劝,还被牧之珩否决,登时,苏云良斜眼一瞥,用手狠狠推着牧之珩的胸膛。

    然而她的狠狠对于他来说不过是羽毛一般的轻轻,如此一弄,反而让他玩心一起,自然的把手伸到了苏云良的后背,顺势将头上的发簪一抽。

    今日苏云良穿的简单,一身浅绿的衣裳,三千墨丝只用一根玉色发簪挽起,牧之珩这么一弄,如瀑的长发便全部都散了下来,衬得脸颊越发娇嫩。

    苏云良没料到他突然袭击,美目含怒,红唇微抿,夫君好不正经,此时分明在讲正经事情。言下之意,便是说牧之珩做事不专心致志了。

    听到话语中的责备,牧之珩见好就收,一边笨拙的用发簪将乌发晚上,一边开口认错:是为夫的错,不过方法我已然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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