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动作来整治她,现下又知晓,她与云良被刺杀这一事件有关,可真是在往刀口子上撞。
想即此,牧之珩冷笑一声,拳头紧握,那手中两颗核桃竟然生生碎掉了。
松山一看,便知道主子是真的生气了,也是,这不开眼的三番五次来算计我们的夫人,真以为我们是吃素的呢,偏要教她知道厉害。
苏云良一进门,就瞧见牧之珩沉如墨水的脸色,不解的问道:夫君这是怎么了,什么事儿把你气成这样?
见是自己的娘子,牧之珩的脸色略略缓和了一些,将手中碎掉的核桃偷偷扔了背后,用脚小心翼翼的磨蹭了几下,将它藏了起来。
见证全程的松山:......
牧之珩不理会松山抽搐的嘴角和暗暗翻起来的白眼,兀自朝着苏云良走去,道:娘子怎么来了。
怎么,没事儿就不能来了吗?苏云良斜了一眼,撇嘴,难不成你有事情瞒着我?好啊你这个没良心的!说着便假意委屈起来。
牧之珩面色一僵,虽然知道娘子在装模作样,但他还是没忍住,缴械投降了。
对不住,是为夫错了,这不是松山刚刚去探查消息才回来么。
是关于云想容的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云良一天是这件事情,立马就提起了劲儿,这事儿不弄清楚,她还真是睡不好觉了,总感觉又一把刀悬在头上,不知道哪个时候就会掉下来。
云想容近日新结识了一个好友,叫曹轻歌,对她十分亲近,那女子说什么...
等等等等!苏云良微微一愣,曹轻歌?这不是那个在医药大会上跟她闹得不可开交,关系极其恶劣的女子吗?
这个女人,真是阴魂不散。苏云良咬牙切齿的道。
确实阴魂不散,不仅挑唆云想容买凶杀人,连宛月进入牧府,她也出了一份力。牧之珩满脸厌恶之色,皱着眉头道。
这个长生堂并非她的产业啊,老板不是一个叫石开的男子么,难不成...他只是明面上的老板?苏云良惊讶的看向牧之珩。
那倒没有,不过这个石开是曹轻歌的表姐,想要打压安心药堂,却没有人脉可以行事,便求到了他的表姐哪儿去,这两人关系一般,虽然不至于特别生疏,但是着实也算不上亲近,曹轻歌肯帮忙,多半还是有你的缘故在。
这样一来倒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皆是得通了,不过仅仅因为医药大会上的那些仇怨,至于弄些生死手段么,就恨不得要了她的命?她一个姑娘家,纵然因为喜好医术,比平常待字闺中的女子多了几分见识,但是怎么又知道这样神秘的杀手组织呢?
苏云良一边想,一边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曹轻歌乃是曹万安之女,曹万安又属于左相一党,我怀疑,这不仅仅是为了私人恩怨,才对你下此毒手。
这倒是能皆是得通了,既想要除掉我,又想借他人之手,呵,真是好算计,若是让云想容知道自己不过是一枚别人的玩儿政治的棋子,心高气傲的,不知道该作何想。
夜色浓重,案几前的烛光还在一摇一晃的跳动,曹轻歌看不懂母亲的神色,她也不敢抬头,只是默默的站在一边。
曹轻歌的母亲,是一眼瞧过去就知道,这该是富贵人家养出来的女子,身上并未有什么珠围翠绕,只着一身翠色衣衫,却端端的就生出一种优雅的贵气,此刻拿着一卷书籍静静的阅读,通身的气质更加内敛了。
不过曹轻歌对自己这位母亲,始终是亲近不起来的,此刻见母亲不说话,她也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良久,白知珊终于将手中的书卷合拢,搁在桌上,抬头看了一眼自己亭亭玉立的女儿,语气平和的说道:歌儿,你知道的,母亲对你的期望,一直颇高。
女儿明白,母亲对女儿的教导也是最多的。
曹轻歌的身体不知觉的有一些发虚,但还是尽力稳住自己的语气。
‘爱之深,责之切’这句话的道理,想必歌儿也很清楚吧。白知珊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你那个哥哥是个不成器纨绔子,老爷也是给性子温的,母亲一直对你寄予众望。
女儿...女儿知道。
曹轻歌的声音已经开始微微颤抖。
曹母目光柔和的看向曹轻歌,上前抚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道:既然如此,歌儿便下去吧,早些休息着,别累坏了身子。
是。
夜风极其的冷。
凛冽的风自袖口灌进来,曹轻歌哆嗦着身子,双手交叉环绕抱住自己,眼眶中星星点点的闪着泪光。
爱之深,责之切,呵。
刺杀苏云良失败,又被他们察觉,这次布置的任务失败,她面对的又是冰冷冷的惩罚。不过是那杀手不中用,不能一击毙命,为何要怪罪在她的身上!什么期望颇高,她才不信!还是父亲好,曹轻歌泪眼婆娑的想到。
曹轻歌心中狠狠的想着,她意外得知了那块和田玉配的存在,想着本身就要派人去牧府,不如将那牧之珩的玉佩偷来,他日时机一到,不管是陷害白知珊也好,还是让牧之珩少一次助力也好,她都能称心如意。
却不想宛月并没有找到,最后还被牧之珩拿去换紫色的九转灵芝草,机关算尽,最后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这让她如何让不恨!
几日之后。
今天的学习到这里就结束了,休息。
夫子再见!孩子们齐刷刷的回应后,便各自收拾起来自己的东西,云翳哥,你收拾好了吗?
下课之前,子恒便早早收拾好了自己的书本,所以此时格外悠闲的站在一旁催促自己的大哥,羽苒见此,忍不住出声:子恒哥哥,你又偷偷走神是不是,小心夫子骂你。
才不会呢,我听得可认真的,随便考我什么,我都清清楚楚,这叫休闲和学习并重,要劳逸结合懂不懂。
云翳见到弟弟妹妹又开始斗嘴,不由得弯了弯眉眼,摇摇手,示意他们两个跟上。
两个人一路都在叽叽喳喳,云翳却没有像往常一样跟着加入讨论,而是静静听着,不说话。羽苒觉得奇怪,今日大哥哥怎么这么沉默?难不成遇见了烦心的事情吗?她疑惑的朝着二哥哥使眼色,却不想子恒还沉浸在自己吹牛的快乐之中,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妹妹的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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