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湛岑咂舌,连陆元洲也不禁咂舌。
他知道廉对余小溪很认真,只是没想到居然会认真到这种程度。
这几乎是在说,廉已经认定余小溪就是他今后要娶的人,否则又怎么会把价值几个亿的的一座庄园,直接写在余小溪的名下?
廉,我觉得你会不会对余小溪太陆元洲忍不住开口。
话没说完,就收到了湛时廉一记冷冷的目光。
这目光的含义再明显不过,这件事,湛时廉不需要任何人来提出异议。
我只是说说而已,你不要这么这么严肃。陆元洲觉得自己有点无辜。
一旁的湛岑朝他施以鄙夷的眼神爷什么时候不严肃了?也就是在余小姐面前才会流露出温柔的一面,要真以为爷不是座冰山,而是个好相处的人,那就等着自己打脸吧。
面对湛时廉面无表情的脸,陆元洲尴尬地岔开话题:那个,我一会儿还要去趟医院
送客。湛时廉冷冷吐出两个字。
陆元洲顿时觉得自己踢到了一块铁板,他哪会想到廉对余小溪这么在意,自己居然连说都说不得?
陆元洲离开汉景别墅之后,湛岑很快就把过户的事情办妥了。
湛南蓉从私家侦探蒋科那得到消息的时候,险些气炸。
你说什么,我哥给那个女人买了一栋庄园?她两眼瞪得老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哥这是疯了吗,难道就因为跟自己赌气,所以就要对那个女人那么好?
蒋科是个能干的人,否则也成不了湛南蓉这位湛大小姐的侦探,他总能得到那些旁人得不到的第一手消息,也正是因为这样,湛南蓉对他极其信任,压根没有想过他会被陆棠华买通。
湛少对那位余小姐用情很深,如果余小姐也跟三年前的那个女人一样,辜负了湛少的信任,我担心湛少他很可能会蒋科说到这,故意没说下去。
这话里的意思在湛南蓉听来却很明显,这也正是湛南蓉最担心的一点。
不行,这样一来,棠华的主意就派不上用场了,我哥连一栋庄园都能送给那个女人,又怎么会在乎区区一点钱?湛南蓉不禁苦恼。
好不容易从陆棠华那得来个好主意,用钱来诬陷余小溪,哪晓得居然出了这样的变故。
原本湛南蓉安排得好好的,只消从湛时廉给余小溪的副卡上支出大笔金额,想方设法把这些钱弄到余氏集团,就能编造出余小溪是为了钱才留在湛时廉身边的假象。
可现在这算什么?
余小溪手里都已经有价值几亿的庄园了,哪还会为了区区数千万而挪用卡里的资金?这压根就不合理。
想到这一点,湛南蓉明白陆棠华想出的计划,从根本上来说已经不可行了。
要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陆小姐?蒋科收了陆棠华不少钱,自然是要想方设法帮着陆棠华说话的,陆小姐能在短时间内想出那么一个主意,说不定等你把现在的情形告诉她之后,她会有更好的办法。
湛南蓉觉得蒋科这话没错,也想不到该怎么应对,不如求助陆棠华这个盟友。
她立刻给湛南蓉打了电话,约在自己开的西餐厅见面。
时廉哥怎么能这样呢?他也太草率了。陆棠华早就从蒋科口中知道了这件事情,在见到湛南蓉的时候,却只能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直到听湛南蓉义愤填膺地说完,才装模作样地开口安慰。
听到湛时廉给余小溪买下一栋庄园的消息之后,陆棠华心里的妒恨简直累积到了极点。
湛时廉越是对余小溪呵护备至,她就越是不想让余小溪好过,恨不得一脚把余小溪踩到烂泥里。
以前她身边没有好用的棋子,现在湛南蓉主动跑来给她当枪使,她当然求之不得。
不过说来这个余小溪也真是个有本事的,之前在利巴岛当模特的时候就故意把自己折腾进了医院,让时廉哥放下手里的所有公事专程跑去看她,这女人心机很深,南蓉,你恐怕真不是她的对手。陆棠华语重心长道。
把自己折腾进了医院?湛南蓉显然并不知道余小溪花粉中毒的事,我怎么没听说?
她在自己喝的饮料里放了花粉,因为花粉过敏,被救护车送进了医院,时廉哥听说之后二话不说就从北市飞去了利巴岛还有这次,她故意遂你的意离开汉景别墅,让时廉哥冒着台风连夜去找她。苦肉计用到这种地步,你说时廉哥能不心疼她吗?陆棠华不是时机地添油加醋。
湛南蓉听得眼神微动。
花粉过敏?
这就是说,也不是没有办法对付余小溪了?
南蓉,听我一句劝,不要和她斗了,我不想看你一输再输。陆棠华明面上好声好气地劝着,实则是拿准了湛南蓉是个经不起激的性子。
对付这种人,激将法一用一个准。
湛南蓉果然中计:谁说我一定会输给她?再说了,即便斗不过她,我也绝不会让她有安稳日子过!
陆棠华继续假惺惺地劝着,而一旁的蒋科只是默不作声地看着,他看得出,湛南蓉已经上钩。
这天,湛南蓉特地打听清楚了余小溪究竟对哪几种花粉过敏,然后让蒋科去了一趟花店。
想了想,湛南蓉又觉得这么做似乎有点不妥万一过敏严重出了人命可怎么办?
她是讨厌余小溪,可还不至讨厌到要让余小溪死的份上。
于是她把那些花粉扔了出去,让佣人给她弄来了十几只蜇人的黄蜂,装进了玻璃瓶里。
可是湛小姐,余小溪身边有不少保镖,再说,汉景别墅也不是那么容易进的蒋科觉得湛南蓉还真不一定有机会把这些黄蜂用到余小溪身上。
听说自从上次湛南蓉离开汉景之后,湛少就把她列入了黑名单里。
现在湛南蓉处于有家不能回的状态,只能待在单独的小别墅里,足以见得湛少对这件事有多生气。
别人进不去,我还能进不去吗?湛南蓉胸有成竹。
她好歹在汉景待过几年,知道别墅后院的围栏有一处松动的地方,以自己的个头很容易就能避开保镖悄悄混进去。
反正都已经和哥闹僵成这样了,她不在乎闹得更僵一点。
现在她是光脚的,余小溪是穿鞋的,她倒要看看究竟是光脚的怕穿鞋的,还是穿鞋的怕光脚的,不出这口恶气,她湛南蓉的名字就倒着写!
计划好了一切,湛南蓉拿着那几只装有黄蜂的小瓶子,悄悄来到汉景别墅的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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