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什么这些年,我找不到她,我看她永远是一只猪?”
虽然听起来很像她在骂人,但也的确如此。兰雪迫切地想要知道一个答案。
“巫师干的,搞得恶作剧,我还挺像知道,这位巫师是谁。”
照理说,小孩离开以后,兰雪应该重新转世,可兰雪不仅没有重新转世,反而因为灵魂的缺陷,不得不到处游荡。
而同时,巫师让故意不让兰雪看到兰雨,找到兰雨,仿佛就在搞一场恶作剧,在兰雪在绝望的世界里不停打转。
不为钱,不为人,只为自己好玩。
几人在这里聊着天,忘记了地点和时间,于是很尴尬的,房门突然开了……
兰雨轻轻皱了皱眉,“你们两在我房门前做什么?”
“……”
安鸢暖看似沉默,实则笑疯了,你就看见他两,要是拥有她一双眼睛,估计会发现,房门前挤满了人。
人来人往,鬼来鬼往……
“哎呀,白岑老师怎么也在?”
安鸢暖解释不了现在的事情,但转移视线她最行。
兰雨下意识地一慌,她根本没想到房门前还蹲着两个人,才敢和白岑大摇大摆地一起出来。
“我,我们聊事情,有问题吗?”兰雨努力镇定,装作不在乎地解释着。
顺便她不自在地摸摸身体,嗯,还好换了一身衣服,要是穿的睡衣,就不好解释了。
“哈,没问题,就是好早啊!你们太辛苦了,我红不了也是有原因的,怪我太懒。”
安鸢暖意有所指地道。
不止太懒,也怪她太善良美丽又大方,做不到随意杀害亲姐妹的事。
而想起一切的兰雪看见兰雨,瞬间通红了双眼,和小孩的灵魂一起还是忽闪忽闪。
安鸢暖头疼,能不能稳一稳,你们要是在这儿解决了兰雨,她还能跑路吗?
呸,你们还能投胎吗?
“你进去吧!”安鸢暖将两人的灵魂已经黑化百分之七十,心里有点慌,直接将兰雨给推进了房间。
“你干嘛?”兰雨就莫名其妙地被推了进去,还被关上了房门,心里很不爽。
她刚准备打开门给安鸢暖一个教训,让她知道什么是前后辈,就听见安鸢暖说了两个字,兰雪。
兰雨一下就开始慌乱,大汗淋漓,“什,什么兰雪,你提我妹妹干嘛?”
对于兰雪,她实在太心慌,原本握着门把手都松了开来。
“你心里有数。”安鸢暖不欲给她解释太多,正在用灵魂和兰雪母女对话。
你们,冷静一点,如果你们动了这个手,你们就会从被害方变成加害方。
她原本要落去畜生道,而因为你们可能会重新为人,而你们就将要去经历和原本要经历的畜生道。
你们受了这么多苦,难道不应该为下辈子再留一点福吗?
谁知,安鸢暖口水都快讲干了,而两人无动于衷,甚至开始向房门进发。
而此时,安鸢暖发现自己干了一件特别蠢的事。
她关上了房门,关不住鬼,只关得住她啊!
见两人就要肆无忌惮地进去,安鸢暖赶紧再努力劝说。
嗯?怎么进不去了?
而真正高手墨瑾寒正用鼓励的眼神让她继续,你说,我帮你拦住她们。
安鸢暖一口老血堵在喉咙口,不是,你有能力阻止她们,明说啊,她就不用浪费口舌了。
安鸢暖直接退让二线,你上你上。
看戏中的墨瑾寒也只得上了,用屏障拦住了两人的前往路线,同时将纯良之气输入两人体中。
“醒醒,醒醒,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叮铃铃,一阵铃声在两人耳边敲响,两人眼中日益清明。
可是兰雪并不想清明,“为什么拦我?我因为她没了孩子,没了生命,一个人在路上游荡了十年,为什么不让我报复?”
墨瑾寒并无愧疚,帮你就本属好意,“你去,我不再拦你了。小孩这些年,帮兰雨干了不少坏事,还影响了世界的秩序,你现在在带他杀了兰雨,他来世就直接变成蚊子,让所有人讨厌,追杀。”
追杀这一词用在蚊子上,安鸢暖不由地肃然起敬,果然是语言天才啊!
兰雪果然立刻送开了小孩的手,“我,我自己去。”
“你去,来世小孩的妈妈就是兰雨,正好这世未尽的缘分,来世续。”
小孩懵懵懂懂,他生气只是妈妈有了其他小孩,可现在这一幕,让她大脑有点爆炸,不对,她还没发育出完整的大脑。不要让她思考。
“为什么,我是她的妈妈。”
“可是你会沦为畜生道,小孩是人,怎么会有一个猪妈妈?”
墨瑾寒三言两语就打消了兰雪的报仇心里,只是,“我就这么放弃了吗?我好不甘心啊!”
“你放心地走吧,我会把你当年的事翻出来,让他们重审的。”
“真的吗?”可是又能给她定什么罪,兰雪还是不甘心,连带着一想起小猪佩奇都不开心了。
“相信我。”
兰雪犹豫地看着墨瑾寒,最终选择了相信他,这一世太多愧疚,她还期盼着来世还给小孩。
所以所有的痛先忍下,为了来世的美满。
当然墨瑾寒也并没有告诉她,小孩手上早就有了鲜血,来世,来世也注定不会成为人了。
你们的母女情也就这里到了尽头……
墨瑾寒和她们对话没有用密语,导致里面两全程听见他在碎碎念,甚至能通过他的话,猜出两人的对话。
真的是兰雪来了,兰雪还想杀她,兰雨脚软的直接趴在了地上。
而正当兰雪要离开的时候,一直透明人白岑点燃了香,走了出来。
“兰雪,你等等。”
兰雪看见白岑,说实话,没有多大的感觉,无爱无恨,她理解他的苦衷,而且白岑也最终不算对她下手,恨也谈不上。
“有事吗?白先生?”
白岑拍拍衣服,青涩地笑着,这一笑让这位西装革履的男生仿佛一下回到了青春。
兰雪仿佛看见了当时那个篮球架下奔驰的少年,低头笑了笑,自己究竟还在期望什么。
“没有事,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