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烈换好衣服,本在镜子前美滋滋地欣赏自己的威武身材,然而外面接连不断的路人来往和繁杂的吵闹声吸引了他。
他从休息室探出一个脑袋想要瞅瞅,结果半天也没得到有用信息,干脆抓了个同学来问,发生啥了?
薛烈?你还不知道啊!听说你们班上的陈竹岚被人下药害哑了,现在正在校医院抢救呢,而他们组的人正在和老师商量缓考的事。路人讲得那是一个眉飞色舞,完全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你说陈竹岚?那毅哥在她身边吗?薛烈着急地询问。
可路人也只是呵呵地笑了笑,我哪知道啊!那时候情况那么乱,而且我也只是听说出事了。
那你们往那边跑干什么?
他们小组在那边,说不定能偷听到重要的消息呢!路人笑着冲薛烈不停挑眉,毕竟嘛!八卦只有积极努力的人才值得拥有。
薛烈的嘴唇忍不住抽搐,这是哪里来的毒鸡汤?
你悠着点,不要被教导主任抓了,当成典型例子来教育我们。
哎!这又不是大事,就看个热闹,还能被抓典型。路人毫不在意地挥手离开。
殊不知,这次看热闹人太多,影响到了舞台表演,还给上面派下来的领导留下了不守秩序的差印象。
教导主任一发火,逮了几个最突出的典型,而那路人很不幸也在其中,不仅全都记了过,还得每人一封道歉信,周一广播道歉,薛烈连着嘲笑了他好几日。
当然此时的薛烈可一点也不悠闲,他正忙着回去告诉安鸢暖,询问办法。
暖妹,隔壁组的陈竹岚被人下药哑了,毅哥会不会回不来了啊?毕竟是多年的女神,女神受伤,曾楠毅想必心里也不会好过。
什么,被下药了?现在送去校医院了吗?安鸢暖也很惊讶,这种只在小说里看见的下毒竟然还能出现在大学中?
已经送过去,不用着急。薛烈赶紧解释,不过他们小组正在和老师商量缓考,大概率会延迟。
那就行,我们再等等吧!给曾楠毅一点点时间自己调节,三点五十,他还没有回来,我们一起去找他。安鸢暖也理解曾楠毅此时地心情,并不想逼迫他,如果他的状态实在是太差,我们也和老师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和陈竹岚她们小组一起缓考。
薛烈点头,虽然两人心里都知道,缓考大概率是不可能的。
没想到,现实往往比她们的想法来的更急迫,不过一会儿,来了一个学生会的工作人员通知她们。
因为陈竹岚小组缓考,你们考试时间提前到四点半,快点做好准备吧!
留下无情的话之后,工作人员转身离去,安鸢暖和薛烈对视一眼。
时间提前了,我们早点去吧!安鸢暖首先开口,薛烈点头答应,跟随着她出门。
不过两人还没走出演出舞台,曾楠毅就已经回来了。
安鸢暖一看见,小跑上去,陈竹岚发生什么了,怎么听说她被人下药,嗓子哑了?
曾楠毅全程黑着脸,在安鸢暖一问完,就狠狠地盯着她质问,竹岚发生什么事,你不知道吗?还在这儿给我装什么无辜?
我,我为什么知道?安鸢暖被他的质问,弄得很懵逼,整张脸就写着你有病三个大字。
你还装,要不是你下药,竹岚嗓子怎么会哑?不愧是演员,这几天,把我们全都骗了过去,还真以为你是真善美。曾楠毅一句一逼问,大声地吼着安鸢暖,脖子上得青筋都因为他的怒火爆了出来。
安鸢暖愣了愣,不可思议地看向他,当然不可思议的不是他质问她下药,而是他竟然觉得这一个星期,他们的相处都是她在演戏。
呵!是她把交朋友以为地太简单了,不过这一丝伤感的情绪,安鸢暖并没有让它蔓延,深吸一口气,仰着头,自信不懦弱。
我演戏?好,就当我是个坏女人。
暖妹!薛烈拧着眉,一向的笑脸此时都皱在了一起。
安鸢暖抿了抿唇,没有理睬薛烈的制止声,我想请问,我们高贵的曾楠毅法官,我是如何给陈竹岚下的药,又为何给她下药。
女人的嫉妒心,比什么都强烈。曾楠毅已经完全被陈竹岚洗脑,脱口而出就是她在嫉妒,安鸢暖眼里是藏不住的失落,薛烈刚想开口打断曾楠毅,却被安鸢暖拉住了。
让他说,她问心无愧。
而曾楠毅却依旧不知道收,将心里压着的愧疚,不安,怒气全都对安鸢暖爆发出来了,怎么下的药,因为你利用我的手,让我亲手给我女神递上去的,你真是好阴谋啊!
被朋友怀疑原来是这样啊!安鸢暖这也算是第一次尝试了这种酸楚,辩解无力的感觉。
可多年的经历,安鸢暖终究还是理智占据了感性,依旧保持冷静地解释,那我请问曾楠毅大法官,我怎么利用你的。而且首先我和她并不在同一小组,不存在抢角色的风波,其次私下也没有一点恩怨。又请问,我为什么要用你的手去解决一个,按你所说那样,我只是嫉妒的人,而冒着明知会被发现的风险?
她轻轻走到他身边,自嘲地语气笑了笑,你真当我傻吗?
曾楠毅听她说完,不自觉地陷入了情绪地低谷,不得不承认,安鸢暖所说的,好像也有些道理。
而一旁的薛烈则是诧异地抬头,一个星期下来,他认识的安鸢暖一直都是个机灵古怪的人,还没见过如此落寞却又冷静的她,带着颓败的气息。
而且下毒凶手是谁,辅导员迟早都会查出来,你不用这么早给我定罪,曾楠毅大法官。
三人之间的气氛格外的凝重,薛烈强挤出一丝笑,拉着两人打圆场,对呀,有什么事情,辅导员会查清楚了,我们就不要内讧了,快上台了,我们整理整理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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