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小巷子,唯独街头的那点点灯光斜斜的照进来,给了一丝丝光明,墙壁旁堆放着肮脏又散发着恶臭的垃圾。
“快走!”
一道稚嫩声音响起。
“碰……”
莫阳跌坐在地上,穿上贵公子的休闲装沾染了灰尘,恐惧的看着眼前一群黑衣人。
“你个小兔崽子!”
一黑人重重的一脚踹在韩瑾瑜身上。
“噗……”
韩瑾瑜眉头一皱,然后又挨了一脚,整个人无力地倒在地,望着还没动弹地莫阳,大叫道:“快走!快走吧!”
身体在地上滚了一圈,站起来挡在莫阳面前,双手紧紧握去,挥舞着拳头,拍开围上来的黑衣人,挡住。
莫阳抬起,望着漆黑的巷子中央,微弱地灯光打在他身上,背对他的少年,
“我……”
“快点去报警!”韩瑾瑜半眯着眼眸,抬手擦了擦有一丝鲜血的嘴角。
“哦!好……”
莫阳慌张地爬起来,望外跑。
“你个臭小子……”
七八个高壮,戴着黑墨镜,黑色口罩的黑衣人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看起来才十四五岁的韩瑾瑜,瞥了一眼那个准备逃跑的小鬼,气得恼火。
“不能让他逃出去报警。”
七八个黑衣人蜂拥而上。
韩瑾瑜摆开架势,游刃有余。
突然一个,黑衣人掏出电击棒,往他背后一按。
韩瑾瑜浑身轻颤,无力地倒在地上。
黑衣人连忙上前压住他的四肢,站在一旁的黑衣人一脚踹在他身上。
“臭小子,还真有两下子啊!”
转头,看着身边的黑衣人一巴掌拍在他头上,怒骂道:“你愣着干嘛?还不赶快去l追那个逃跑的小子。”
“哦哦!是……”
那黑衣人反应过来,连忙转身跑去。
“唔!”
韩瑾瑜身上洁白的衬衣沾染了黑尘,俊美的脸上也是一片狼狈,拼命地抬起头,看着马上跑到巷子口的莫阳,眉头紧蹙,漆黑的眼底划过一丝暗沉,扯开嗓子大叫道:“快走!”
莫阳咬牙,拼尽全力冲出巷子口,转角时望了一眼巷子深处那狼狈却依旧耀眼的韩瑾瑜,脸上滑下两道泪痕,更加用力的往前跑。
那没有追上的黑衣人,回去。
“真是没用的废物!”
带头的黑衣人低声咒骂了一句,踹了踹脚边被他电晕的韩瑾瑜,“目标人已经到手,咱们赶紧离开。”
“是……”
黑衣人抬着韩瑾瑜,从巷子的深处匆匆离去。
……
“嘭……”
莫阳反手又是一拳砸在墙壁上,双手的手背都变得通红。
他跑出了红灯区才找到了路边的巡警,那人却当他在开玩笑,以为他离家出走,让他打电话叫家里人接他回家。
他无奈之下拨通了爸爸的电话,警察和保镖们匆匆赶来,到达他所说的巷子却空无一人,只有地上残留的两三滴血迹,和混乱的打斗场面。
后来找了整整三天,才在城外野山上找到了身中剧毒,双腿筋脉受损,昏倒在草丛中的韩瑾瑜。
后,虽然抢救过来,又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清理了他身体的毒素。
可,留下了后遗症:双腿无法行走,残留在身体里无法清理的毒素隔3差5发作,身体也越发虚弱。
成为他心中无法解开的结。
“他会好起来的!”
看着失落地莫阳,眉头一皱,叹一口气单手趴在他的肩膀上。
莫家的二少爷,隐藏了身份的金牌经纪人,就算是和家里闹翻了,单独成立公司,也是没问题的,却偏偏要依附在盛世之下,也许……
季渊靠在阳台上,看着下面的灯红酒绿,挑眉,侧头,说道:
“你个盛世娱乐新上任的总裁,可得好好努力,我可等着你的钱,来做研究。”
“嗯!”
莫阳坚定的仰起头来,“老大,一定会好的!”
一定会再次站起来,像那天一样站在他面前。
“我先下去,看看。”
莫阳扯开脖子上的领带,开解衬衣顶端扣子,露出长白皙的颈脖,妖媚的脸颊浮现出一丝轻浮,嘴角挂起一抹邪魅的弧度,吊儿郎当的转身离去。
季渊挑眉,低下头,拿起他刚才放在阳台上的高脚杯,轻轻的敲击着玻璃脆的声响,轻笑了一声。
真假!
…
“郭导演,你是要收我做干女儿吗?干爹!那你之前说好的……”
莫阳踏步走下楼,听见甜腻像是猪油女音,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脸色一沉。
那天的小巷外也类似的声音。
“乖女儿,只要你表现好,干爹自然说了算……”
“干爹……”
…
“呵!”
莫阳又走了两步,看在躲在楼梯暗角处相互**的男女。
一啤酒肚,秃顶,神情下流,顶着张满脸横肉的大猪头。
一小蛮腰,妩媚,浓妆艳抹,着装暴露,眼神暧昧,恨不得贴在那头猪身上。
那头大肥猪,那肥胖的爪子握着她露出的半截小腰上,色色地揩油。
这场宴会上不缺乏这样的人,彼此是什么货色?大家心照不宣。
不过在场的,如此认“干亲的”,也只有这一对蠢货吧!
莫阳嘴角钩勒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也不知道是哪个没眼色的发的邀请?该去配个1000度的眼镜了。
那头猪似乎已经迫不及待了,将肥大的猪唇印在那全是满是粉黛的脸上。
“干爹!”
那小明星含含蓄蓄地推着他的肩膀,就那力道,跟刚出生的小猫儿没啥两样。
分明是在欲情故纵地**。
那头没脑子的蠢猪眯着眼色眯眯的眼睛,握着小明星的腰,道:“干女儿,让干爹亲亲……”
莫阳撇撇嘴,从走廊的另一头离去。
真是“干女儿”啊!
…
“干爹……”
“嗯!”
…
弄脏了他的地方,辱了他的眼,那就别混了吧!
莫阳抬手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肩膀,嘴角含着一丝让人看不懂的笑意,细长的睫毛轻轻的扑闪了两下,遮挡住眼底那冰冷的阴沉。
这个圈子,从他踏入第一天,就知道有多么光鲜亮丽,就有多么肮脏不堪。
但他,有自己的处事原则,更不会无聊到多管闲事。
可,他心情不好时,一切都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