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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五十章 渔翁之利

    车队一路向前,皇帝没有说谁人领队,沈青琼也护送皇帝而不在,师烈对师渊是分毫不让的,已经做好了分开两队走的准备。

    但师渊这回却跟吃了定心丸似的,跟他不争不抢,让他领先带队。

    师烈虽然疑惑,但依旧一马当先走在了前面。

    车队已经开始前行,一路上蜿蜒曲折,马车也不免颠簸的厉害,因为一些官员娇气的家眷,这前行速度慢了许多。

    在戚淑又一次想要央求马车停下来的时候,图乐鄙夷的看着她,“坐在马车上尚且这个样子,京城女人都像你这样没用,难怪只能整天守着院子。”

    戚淑心中不服,但是却不敢顶嘴,“我自小极少出门,每个人体质不同,我也不想这样。”

    图乐不屑的哼了一声,虽然这段时间她跟戚淑亲近不少,但是戚淑有些做派在她看来过于娇柔做作,并不是存心,但她看了确实觉得碍眼罢了。

    戚淑闭着眼睛靠在一旁,说道:“你现在动手,殿下知道了恐怕要大发雷霆,他特意嘱咐过我回京之后再动手,况且殿下想要的是一个人质……”

    不是一个毫无用处的死人。

    “戚然活着,迟谦就还有盼头,她死了你才有可能乘虚而入不是吗?”图乐打断了她的话,冷笑道:“更何况又不需要你动手,只要你不说出去,谁会知道是我动的手?你等着收渔翁之利,怕什么!”

    她这么一说,戚淑也壮起了胆子,她扫视了图乐一眼,油然生出了一条算计。

    这个女人总是借着各种事情诋毁她,何不如将计就计……

    图乐打断了她的思绪,“你在想什么?”

    戚淑恍然道:“我知道了,一定不会让人发现你不在马车上的,只不过你一定要让人死透,否则我们就全完了。”

    “你放心,她绝对活不成。”

    图乐靠在马车上,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杀意。

    她对图阳的恨意此刻全都倾注在了戚然身上,她知道,这个女人死了,图阳一定会比她痛苦千万倍!

    傍晚时分,马车队停下来准备晚膳,图乐跟戚淑趁机下了马车。

    戚淑扫了周围一眼,指了指一旁的一个围炉说道:“我刚才打听过了,那是太子特意为戚然开的小灶,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当心一点。”

    图乐微微点头,不动声色的往那边靠近。

    等她走远了一些,戚淑扯过一个正要往小灶处走过去的内侍。

    “我的脚扭了,三殿下让我跟着王妃不让她乱跑,我现在走不动了,你去帮我跟着她,别让她伤着,也千万别被她发现你跟着她,她脾气不好。”

    内侍抬眸看戚淑一副疼痛的模样,便连忙答应了,往图乐的方向跟了过去。

    戚淑站在大块石头旁,若有所思的看了两眼,用力往石头上一踢,痛得蹲下了身子,脸色惨白。

    她拉开衣裙下摆看了看,脚踝处果然已经红肿起来,便扶着石块坐了上去,擦了擦额头上冒起来的冷汗。

    不过多时,图乐脚步匆匆的赶了回来。

    戚淑往她身后不远处一撇,果然看到有个身影在不远处。

    她朝那个方向微微点了点头。

    图乐原本心惊,一回来看到她脸色怪异的坐在石头上,便稳了稳心神问道:“你怎么了?”

    戚淑满脸痛苦的摇了摇头,拉起自己的衣裙下摆说道:“刚才不小心扭到了脚,所以在这里坐一坐。”

    她纤细的脚踝上一片红肿,看起来确实很严重。

    图乐皱了皱眉,“让你在这里等一下也能伤到,还指望你能做什么?”

    但是抱怨归抱怨,这里不易久留,她扶着戚淑一同往回走。

    回到马车之后,正碰上了迟谦跟师渊。

    他们迎面走来,师渊盯着戚淑的腿问道:“腿怎么了?”

    “没事,就是扭了一下。”

    戚淑望向迟谦,又很快收回了视线。

    师渊让图乐找了个医官过来,就让迟谦一起去了另一辆马车上。

    戚淑望着两人的身影,图乐没好气地拉了拉她,“不必看了,今晚戚然死绝了,这个男人早晚是你的。”

    “姐姐说话小心一些。”戚淑低声说了一句。

    图乐冷哼一声,松开了手,她自己扶着马车爬了上去。

    马车里已经备好了晚膳,迟谦不饮酒,只有师渊一人自斟自饮,不时说着话。

    师渊见他兴致不高,便问道:“重兆兴致不高,还在因为那天的事情跟戚然置气?”

    整个队伍里都知道,戚然放着自己夫君的马车不去,反而让太子重置了一辆马车,离心之意人尽皆知。

    连师渊都有些疑心戚淑那日说的话有几分真假,现在闲来无事他正好试探一番。

    但是迟谦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微微摇了摇头,看起来颇为无奈。

    “要是你拉不下面子,我亲自派人把她请过来,有话说清楚了,也好过回京之后太傅拿你是问的好。”

    师渊这般说着,竟真差人去请戚然。

    迟谦连忙拦了下来,说道:“殿下无需如此,她若是要置气随她去就是了,殿下如此举动,她日后更是无法无天了。”

    被传召来的内侍为难的站在原地,师渊看着迟谦,摆了摆手,“下去吧,既然重兆都如此说了,我就不勉强了。”

    迟谦微微一笑,破例举起了一杯酒碰了碰师渊的酒杯。

    师渊大笑着将酒饮尽,而迟谦则将酒杯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