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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遭到威胁

    “殿下的意思当然是让大人一视同仁了,只不过以杂家看,一个青楼女子的命,在大人的仕途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呢?”戴公公拿过桌上的茶壶,给他的茶杯中蓄满茶水,“杂家还等着迟大人飞升,日后好提携杂家一二呢。”

    迟谦笑着饮下那杯茶,“原先怀里软玉温香差点失了分寸,如此就多谢公公提点了。”

    “大人明白就好,殿下可等着呢。”

    两天后,迟谦再次到了百花楼。

    这一次,不仅他手下的侍卫,对此次“偷盗”事情有关注的百姓都知道,迟谦这回要审的是自己的相好。

    对牢房刑部有所耳闻的人,都不禁感叹这位大人的大公无私。

    迟谦站在百花楼下面,让所有官兵都等在楼下,自己独自进去。

    那位牢头想了想,出言道:“大人,虽然抓的是一介女流,但是女子惯会蛊惑人心,大人一人进去恐受蒙骗。”

    “你是质疑我擒不住一个女子?”迟谦眯了眯眼眸,看着牢头惶恐的神情,扬声道:“你们将这楼围住,若有人试图从楼内逃离,直接斩杀!”

    此话一出,任何想质疑他徇私的念头都彻底打消,迟谦提着剑,大步迈进百花楼。

    戚然并不在楼上的房中,迟谦心里一紧,推开了一旁鸢儿的房间,果然撇见屏风后边有个身影端坐在梳妆台前。

    “然然。”

    他唤了一声,拉住了那抹露在屏风外面的衣角。

    那被他唤住的人身影一抖。

    迟谦皱了皱眉,转过屏风,表情冷了下来。

    “公子。”

    小福子朝他行了一礼,神情还有些痴迷。

    她从未见过迟谦这副模样,之前迷恋他的温和跟刚才他流露出来的温柔相差甚远,让她心里百味杂陈。

    她爱他的温和,痛这温柔不是给她的。

    冰冷的剑锋自上而下抵在了她的脖颈上,迟谦的声音也冰凉如剑锋,“你做了什么?她人在何处?!”

    小福子一怔,“公子,我什么都没有做,她不在这,或许是在房中。”

    见迟谦转身就走,小福子连忙拉住他的剑,“公子,我潜入这里就是为了见您一面,您就不肯多听我说一句吗?”

    她的手握得很紧,刺眼的红色沿着剑锋流淌而下,而她恍若未觉,紧握着不放。

    “让你安分待着,介时我自会带你上京,我救你自有我的用处,但你若借此纠缠,我就只能当你做一颗弃子。”

    迟谦将剑从她手中抽出,收剑入鞘,眸底清明平淡。

    “弃子,你谁都可以弃么?那齐姑娘呢?你的然然也可以弃吗?”

    迟谦的脚步顿住了,他转身看着对面一脸稚嫩却眼露凶光的小女孩。

    “我喜欢你,我当你是贵人,你对我也那么温柔体贴,你一定也是怜惜我的。”

    这些话在迟谦耳里如过耳之风,比疯言疯语不如,甚至不配得到他任何回应。

    他淡淡一笑,“你想要什么?”

    小福子没有理会他这笑有何深意,觉得自己威胁到了他,虽然难受却又欢喜。

    她急切地说:“我别无所求,我只想公子纳了我,做一个妾。”

    迟谦沉默地看着她,脸上晦暗不明。

    小福子抹了抹脸上的泪,“公子应了我,我必定全心全意只为公子一人。”

    没有回应,房间突然陷入寂静,戚然发誓,她绝对不是故意偷听,只不过回房间时看到鸢儿的房门打开才走过去的,没想到听到两句情深意切的誓言。

    她对迟谦风花雪月的事丝毫没有兴趣,听到之后转身就走。

    看来她对迟谦还是误会了,上辈子恐怕不止沈青琼,这狗男人不知道招惹了多少佳人红颜!

    这就算了,还整天装模作样的在她面前一副深情不移的样子!

    “我呸!”

    戚然回到房间将房门一关,腾生满腔厌恶。

    隔壁房间里迟谦等了一瞬,问:“说完了?”

    见小福子点了点头,他抽出了剑,看着上面的血迹,冷道:“我此生只爱一人,便是我的夫人,也决不会纳妾。”

    小福子咬了咬唇,眼神决绝,“你最好想清楚若是不答应我的后果是什么!”

    迟谦又笑了,如春风拂面般。

    突然间,他的剑将小福子抵到了墙上,剑已入喉几丝,鲜血在剑上徜徉。

    “就凭你,也敢威胁我?”迟谦脸上温和依旧,看着她淌血的伤口满脸戏谑,“你的命我取走不费吹灰之力,你的母亲生死在我的股掌之间,你凭什么威胁我?”

    小福子听到他提到她的母亲时,脸色突然一变,“你不会的……”

    迟谦冷笑一声,收回了剑,“今晚早点回去见你的母亲,好好道别。”

    “不要!公子不要!”小福子双腿跪在地上,惊慌落泪,“我千不该威胁公子!公子生气就杀了我,不要伤害我母亲!”

    她哭得涕泪齐下,整个身子匍匐跪着趴在地上,“我再也不敢了!”

    迟谦用剑抬起了她的头,逼她对视,“我只说这一次,若是再有一丝一毫的念头打到我夫人身上,我定让你生不如死。”

    小福子浑身颤栗,嘴里只剩求饶,“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迟谦表情如旧,迈出了房间,再看戚然的房间时,人已在房内。

    “然然。”

    听到他的声音,戚然一阵反感,回头看着他,冷声道:“以后叫我戚然。”

    迟谦没有在意她的冷漠,只是仔细地打量了她,“脸色比前两日要好些,看来有好好听话。”

    “我面色如何,与迟大人何干?”戚然面露嘲讽,起身上前,“迟大人是来带我去牢房的吧,何必如此啰嗦?”

    迟谦抓住她的衣袖,将她转向自己,“你如此是何故?然然,我会护你周全的,这只是权宜之计,你信我可好?”

    “你说话都喜欢凑如此近吗?”戚然将他推开,“我相信你不会让我死,你还需要我这个太傅之女,不是吗?”

    迟谦握了握手中的剑,“然然!”

    戚然不再理会他在身后说着什么,径直走下了楼。

    迟谦跟在她身后,叫她不停,直接一把攥住了她。

    “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