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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上门道歉

    在蒙哥马利先生亲口证明“信”出自吴清歌之手的时候,她想起来身悄然离开,却给一个国字脸男子拦住。

    拦住她的男人,她见过,是穆意沉的人。

    而这时,不见薄毓宁跟薄家其它人影,她想求助都无门。

    离不开,只可以眼巴巴的看着二人在她跟前秀恩爱,也一回回提醒她吴清歌此时的荣光是糟践在她的尊严上。

    然而,事并没自此终止。

    给吴清歌颁完奖以后,顺位到亚军。

    倘若秋美琳没通过薄家关系,提早找过包含熊启在内3位评委,她的姓名此时也不会出现荧幕上。

    亚军,把观众淡忘的眼光再调转回她身上,镜头投放过来,秋美琳此时面色惨白如纸。

    当中一位评委捡起麦克风严声讥讽:“不要脸的人还敢上台领奖?!”

    有人带头,就有人响应。

    秋美琳垂着头,两手紧紧攥拳,下唇肉几近被咬出血来。

    此时,穆意沉从主持人手中接过麦克风。

    历来寡言的他望向秋美琳,主动张口。

    秋美琳也抬起头冲他看去,穆意沉单手拿着麦克风,另一个手插在兜儿中,挺括西服裤包裹着他颀长的两腿。只是英俊的脸面上再没面对吴清歌时的缱绻,也瞧不见厌憎疼恨。他的神情凉凉淡然,同面对陌生人时无异。

    秋美琳宁肯他讨厌自己,也好过这般的无视。

    “秋美琳。”穆意沉慢慢启唇,“你行为严重损害竞赛的利益,作为竞赛的承办方,我们会对你依法提诉。”

    “凭什么啊?我什么都没有作过!”秋美琳腾地站起身,两眼泛红,有些激动。

    她可以忍耐旁人指责,却受不了这话从穆意沉嘴巴中讲出来。

    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讲的便是她。若非一心要跟吴清歌较劲,她也不会将自己搞到这样窘迫境地。

    “今天晚上的那段录像,是我要人换上去的,因此来源决对可靠,没任何剪辑成分在里边,至于后边帮秋小姐代手的那个设计师,我已见过。”

    这话,是对在场观众讲的。穆意沉亲口盖戳的录像,没任何地方再值的疑心,秋美琳一事已盖棺定论。

    再加之偷人作品还反诬,秋美琳的声名瞬时摔到谷底,先前少数几个人也倒戈。

    这一场竞赛除吴清歌的光彩大盛,给现场观众印象最深的,还有秋美琳的尴尬。

    原先旗鼓相当的二人,此时已云泥之别。

    总赛延迟一天播出,穆意沉早即通过文星汉跟总台那里协商过,不采用直播形式,以免影响竞赛正规性。

    这一点,为防止秋美琳提早的到讯息,连现场导演跟评委都没告知。

    最终观众看见的都是精剪版,秋美琳从头至尾都没有出现过,仅是这并不妨碍录像传到了网络上,而那一些录像顺利扩散,并没获的任何封禁。

    一时间,秋美琳被推至风口浪尖。

    同时,管文携穆意沉麾下着名的律师楚江,把秋美琳告上法庭。

    只是,这一些吴清歌暂且都没心情关注。

    回海上仙岛的车中,吴清歌坐了副驾驶,胳臂肘撑在窗沿上,享受着凉风。

    瞧了须臾绚烂的夜景,她转过头,总算问出了今天晚上一直想问的话:“我在帕里斯那几年,实际上只见过老爷子两回,他年龄大了,我进集团时掌权人是他二儿子跟傅骁龙,你究竟是怎么劝服来这趟的?”

    穆意沉没立刻回复,车辆开到路口,等红灯的时候,他转身望过来。

    四眼相对,穆意沉弯起唇:“我跟他小儿子立马要在外国合作渡假村项目,我同意让利三成。”

    “这样多……”让利三成,最终也便只可以保本罢?

    穆意沉瞳底的笑逐渐兴味:“心痛?”

    吴清歌摇头,突然拉过他的右手,变戏法一样从兜中摸出锦盒。

    穆意沉低头看去,无名指上,多了个戒指,简捷大气,并无繁复花纹。

    而吴清歌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同样式。

    情侣钻戒!

    吴清歌举高右手:“全世界就这一对。”

    她看着:“送给你的,也要人知道无名指套戒指,是有主的人,免的总有些不识趣的烂桃花向上撞。”

    这钻戒,她在收到他链子后便开始设计,比她参与竞赛时全部的作品都用心。

    穆意沉笑容微敛,目光有些玩味:“是吃醋还是在告诫?”

    吴清歌说:“全都不是,是给你惊喜。”

    话才讲完,被捏住的手腕忽然一重。

    “那我等你下回时常再来一回的浪漫。”穆意沉欺身过来吻住了她。

    红灯好快跳过,后边的车辆摁喇叭催促。

    从新汇入车流的时候,吴清歌正襟危坐,抬臂扶上唇肉,指腹好像还残留着他齿龈间清冽的味息。

    暧味温度在车中漫延,一直烧到海上仙岛。

    家中今天晚上没有人,从电梯间到客厅,二人一路拥吻进来。

    许是晚间太过放纵,隔天早晨吴清歌起来的时候,脑袋有些昏沉。

    穆意沉坐到床沿抬臂一摸她的脑门,而后又比照自己的脑门温度,皱起眉:“仿佛有一些低烧。”

    说着,通电话给了帝都一位开诊所的好友,简单讲了吴清歌的状况,要他过来一趟。

    “全都怨你,昨天晚上我全都讲了不要在地上,你非要……”

    提起这话,隐约觉的腰部再一次传出酸痛。

    “好,全都是我的错,要你受凉。”穆意沉起身倒了杯温开水递她。

    吴清歌接过小口喝完,而后玻璃杯还回他手中,两手抱住他的颈子不放,借势整个身子缠上:“你抱我去刷牙。”

    穆意沉笑,当真像抱孩子一样把她抱起、

    而这时,秋美琳的日子有些不大好过。

    有人在weibo上将她的私人讯息曝露出,虽说那人怕给她追究好快删除,可有不少网友截图。她被各类电话骚扰的不胜其烦,最终把手机砸了。

    昨天晚上从帝都歌剧院出来她才晓的,薄毓宁跟其它薄家人,后来被穆意沉的保镖控制在后台,直至竞赛结束才放人。

    她的劣迹,薄家两个原先就看不惯她的同辈女生,回来后宣扬的人尽都知。

    如果不是薄毓宁无法放下心半夜她一女生去酒店,她一定不会留在薄家听他们的讥讽。

    “老太太,刚才门边有快递员送信来,说是给美琳小姐的。”

    客厅中,仆人把信拿来。

    薄老太太面色不快,没接仆人的话。

    秋美琳这个便宜孙女儿,如果不是她的儿子鬼迷心窍非喜欢邢彩兰爱屋及乌,她是看都懒的看一眼。

    秋美琳顶着老太太如炬眼光接过来拆开一瞧,竟然是法院传票。

    昨天下午竞赛还没有开始前管文就带律师去法院。

    “真丢脸!不会设计就不要参赛嘛,干什么要出风头?如今好了,给人告上法院了。你可不要和人家说你是我三叔继女!”薄家二房一女儿尖酸张口。

    她讲完,马上便有堂姊妹附随,恨不能马上把秋美琳撵出薄家。

    此时,薄家老二恼羞成怒从外边回来。

    薄老太太忙起身问儿子出了什么事儿。

    “还有什么事?集团谈的生意都崩了。”讲完,目光意有所指的望向秋美琳。

    薄家近几年江河日下,全都是在靠老本勉力保持,承受不住一点动荡。

    “美琳,你也不要怨二伯讲话难听。”

    薄家老二走到秋美琳面前,“你爸跟你妈这些日子在外国,暂且回不来。我们薄家和你虽说不是亲生,可你既然叫我二伯,那我也讲一句。这事我打听过,因你而起,开罪了谁,你应该是心知肚明,待会你收拾下,乘着人两口子还在帝都,我带你上门赔礼。”

    要她去给吴清歌道歉?那不如去死!

    薄家生意怎样和她何干?她又不姓薄。

    “我不去。”

    声音才落,啪啦的一声脸面上狠狠捱了一耳光。

    秋美琳被打的眼冒金星,破裂的唇角火烫烫的痛。

    秋美琳缓了好长时间才回过劲,捂着脸抬起头,不敢相信的望向被薄家老二拉劝的薄老太太:“你打我?”

    这个老婆子凭什么动手?

    她在秋家生活了20多年,秋老太太这个亲奶都没有动过她!

    “凭什么?就凭你连累了我家,和你妈一样臭不要脸!你妈当时缠着你爸,结果还没有结婚就怀上你,你爸一死,她就扔下你急不可耐的勾搭我儿子。你也是一样,明知人家有老婆有孩子,还上赶着插足,不要脸!”

    当时知道邢彩兰这一些过往,薄老太太心中呕的要死,无可奈何人家手腕厉害,愣是勾住她的儿子,又母凭子贵,最终进了门。

    薄家老二拉住老太太要她消气,此时,薄毓宁赶回,帮着秋美琳讲了几句好话。

    可最终,他意思也是要秋美琳随着一块上门道歉,仅是口吻舒缓许多:“我知道你是太喜欢意沉才会作出糊涂事儿,可作了就要承担后果。如今暂且不提我家,就你被告的事儿,倘若他不撤诉,你麻烦会不小。”

    秋美琳抿唇不语,唇角痛的像是给烧起来。

    ……

    海上仙岛。

    穆意沉的医生好友戴湛过来帮吴清歌检查:“低烧,挂几瓶点滴就没有事儿了。”

    “辛苦你了。”吴清歌在,穆意沉没有给戴湛递烟,亲身去厨房泡茶端来。

    戴湛品着穆大老板亲身泡的茶,面容促狭:“早听闻你宠妻宠的没有边了,看起来传闻不假呀。没有多大事火急火燎给我通电话,害我还当出了大事呢。”

    穆意沉一笑,问他近来诊所生意怎样。

    “还真别说,近来感冒发热的人不少,我那天天暴满,我问过医院那里的熟人,也是这样。照理说夏季感冒的应该少,这种状况,往年还真没出现过。”

    戴湛的诊所离海上仙岛就几百米距离。

    二人谈了半上午,等吴清歌打完点滴,戴湛起身告辞,穆意沉本打算留他吃午餐,戴湛说近来比较忙等有空再去江城叨扰。

    柳阿姨家中孙子生病请假,午间,穆意沉给吴清歌煮了鸡丝粥,炒了份青菜。

    吴清歌靠坐床上,脸面上皮肤白嫩到几近透明,病怏怏没精神。

    “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时常生病,后来一发热就这样,没气力。”

    穆意沉坐床沿,舀粥送到她嘴:“张嘴巴。”看吴清歌咀嚼到嘴中,才问起她小时候的事儿,“你以前身子不好?”

    吴清歌点头:“只是后来爸爸要我时常跑步锻炼身子,还帮我报马术班,时间长了就不会生病了。”

    “他对你蛮好的。”

    “那自然。”吴清歌说,“在我心中他跟我亲生爸爸没有区别。”

    穆意沉又喂了一口粥。

    此时,保安拔了内线电话过来,说是有一男一女找他。

    穆意沉知道应该是薄毓宁带秋美琳上门道歉,他单手端碗,面色不变:“要他们离开,不要将人放进来。”

    秋美琳的当面道歉定非诚信,清歌也不须要。

    只是,薄毓宁是打定主意要帮秋美琳一回,保安通过电来没有多长时间,穆意沉私人手机再一次传来。

    看见薄毓宁叩掉电话后灰败的面色,秋美琳便已知道答案。

    她坐副驾驶上,微垂着睫毛,说:“意沉哥是不是不要我进去?我就说,他一定不会接受的。”一吸鼻子,“我不过是喜欢他罢了,为何要对我这样残酷?莫非唯有吴清歌有心我就没有心么?我的心也会疼。”

    薄毓宁坐进车中,瞧着她战动的瘦弱身体,半日,轻叹,伸出手轻轻一拍她的背:“不要哭了,也不是没法子。他讲了,要你在weibo上以录视频的形式亲口道歉,承认一切。”

    秋美琳满脸诧异,好像没有听清,抬头:“什么?”

    薄毓宁转身对上她的目光,把刚才讲的话又重复一遍。

    “他这是为给吴清歌出气,想要我在人前都抬不起头来?”

    她今天瞧了剪辑过后的总赛,没出现她跟谭宁对话的那段录像,网络上虽说在传,可只需她抵死不认,遮羞布就不会扯掉。

    在总赛现场要她丢人还不够么?

    薄毓宁又说:“意沉还说,当时你接受采访时给吴清歌泼脏水,要她遭受网暴,你作过的事儿,自然而然要由你来澄清,他不动手打女人,不然你如今不会好好坐这儿。还有穆芸芸那里,她做错事儿,可以找到人,就会马上送她去国外,亲妹都逃不掉,更不要说你了。”

    提起穆芸芸,秋美琳的目光虚一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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