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寂脸色有点难看,残留的睡意像是一瞬间就散了,瞪大眼睛看着他。
司稷淮握着她的手指,眼尾上扬:“你这是什么反应,我记得你以前说男女朋友要互相尊重。”
他笑了笑,又向她靠近了一分,笑意邪肆:“哥哥还不够尊重你吗?”
林寂收敛了神色,长发随意的垂着,拂过他的手背,有种瘙痒的触感,她声音还是那般乖巧无辜:“那哥哥,你可以再尊重我一点吧。”
她样子是真的乖巧,让人忍不住想去欺负。
“你不如跟我试试吧。”他想了想,蛊惑着道,“哥哥技术很好的。”
林寂不知道该用什么话回他,脑子里天人交战,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讽刺似的笑了笑:“有证人吗?”
他不说话了,缓缓收敛了神色,林寂继续道:“是顾小姐吗?”
司稷淮:“……”他脸色有点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林寂挑了挑眉,唇角微勾,似乎是觉得他这副样子挺有趣的,变本加厉地道:“不如你去她坟前问问。”
“你确定?”他眸色沉了下来,似乎是不想再跟她讨论这个问题了。
刚上来的那点暧昧氛围已经被驱散地所剩无几了。
“也对。”林寂眼里挂上一抹考虑不周的忧思,“人死了,总不能还让她不得安息吧。”
她这句话是小声嘀咕出来的,不知道是说给司稷淮听的,还是说给她自己听得。
只是那一瞬间,她感觉她有点控制不住自己,心里的那点报复欲驱使着她说着更多不该说的话。
她话语微转:“我不知道你,但是我前夫的技术是真的差,很差很差,于我来说就是噩梦。”
这话她说的时候语气很郑重,跟真的一样。
司稷淮脸色冷的有点吓人,隐在黑暗里,而她像是一点都不怕他,暗色的眼眸轻佻:“所以,我可能对这方面的事留下后遗症了,哥哥体谅一下?”
伶牙俐齿,他以前可没发现她这么会说。
他凑近她,收敛了神色,他这样的人,像是天生的能控制情绪,他眼里惯有的慵懒取代了那点冷色,淡淡地笑了声:“这不是更应该给你治治吗?”
林寂有点不甘心,眼眸微闪,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唇上一痛,她似乎对于他的吻已经麻木了,但是一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林寂就控制不住地颤抖。
当温柔被淬了毒才是杀人诛心最好的利器。
她又有点难以忍受了,沉淀了三年,本该隐藏的很好很好的情绪一点一点地泄露了出来。
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模糊的视线里看不清林寂在想什么。
林寂说的噩梦是真的。
一直伴随着她,缠绕着她,折磨着她。
这也是她病了的根源。
全部全部都来自面前的这个男人。
这都是她无可否认的,司稷淮似乎是感觉到林寂的情绪有点低迷,他停了动作,凝眸望着她,灯的开关在衣架旁边,只要他过去开了灯就能看见现在的林寂是什么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