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尢耐心的等了会儿,他也觉得自己的问题有点唐突,司稷淮跟他女人的事,再怎么说也轮不到他插手。
但是……
陆尢看着桌上的资料,神色冷凝。
就在陆尢以为司稷淮不会理他的时候,电话那头传来了极轻的一声:“分了。”
简单的两个字,淡懒而随意的口气。
陆尢不禁松了口气,看来是他多虑了,那就没必要跟司稷淮说他查到的东西了。
触霉头这种事,能避免就避免,他可不想引起什么轩然大波。
就算是他难得善心大发一次吧,在同一个男人身上栽倒两次,人姑娘已经够惨了,他没必要再火上浇油。
“你问这个做什么。”电话还是通讯状态,司稷淮看着靠在门上的女人,不疾不徐地问道。
“没什么。”陆尢淡淡笑了声,相比刚才,他心情仿佛好了一大截,兴许是因为被自己的善心感动到了,“你不知道吧,林寂是林殊的干女儿,林殊的女儿有几个干净的。”
“我知道。”司稷淮语气淡冷,“你是在美国那边闲的没事干吗?”
听到美国两个字,林寂下意识的攥紧了手。
但是她并没有从司稷淮脸上窥探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有啊,我很忙的。”陆尢坐在美国西雅图著名的销金窟里,睁眼说瞎话,“我这不是提醒你一下。”
“不必了。”司稷淮说完就挂了电话。
对于陆尢查他女人这件事,他有点不爽。
甚至更多的,还有从心底蔓延上来的慌乱,他搞不太清楚那丝慌乱究竟是何原因。
司稷淮好整以暇地看着缓缓向他走过来的女人,林寂走到司稷淮身边,弯腰与他平视,唇角微勾,眼角流窜的妩媚与她苍白的脸色有点不相衬。
“哥哥可真是绝情啊。”她感叹道。
司稷淮低低笑了声:“这句话不该我对你说吗?”
“我后悔了。”林寂神色一下子黯淡了下来,伸手抱住了司稷淮,“我确实是想着离开的,但是现在……”
顿了顿,她神色认真的看着他,带着一抹固执:“哥哥,我发现我舍不得离开你了。”
她下巴抵在他的肩窝处,学着他的样子,靠在他耳边,缓缓吐着热气:“最后一次了。”
她向他保证:“你再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司稷淮讥笑了声:“林寂,我这里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林寂咬了咬唇,压低声音道:“我很想你,这几天,我一直都很想你。”
女子淡雅的清香包围着司稷淮,莫名的让他多了一分安心,他修长的手指顺着她垂下来的长发,漫不经心地看着她:“你觉得我还会再相信你吗?你已经骗过我很多次了。”
他又和她翻起了旧账。
“可是每一次,我都跟你坦白了。”林寂平静地解释道。
司稷淮细细想了想,好像真的是这么回事。
林寂见有效,再接再厉:“我给你发的图你看到了吧,我真的发高烧了,可是你都没有一句关心,还要我过来找你,我很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