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寂拉上裙摆的隐形拉链：“万一他看到我了呢。”
鹿凉：“……”她有种想吐血的感觉。
——
千季集团是鹿城商业的巨头，不管那个领域都有涉及，但凡是上市公司那个不想攀上这棵大树。
生意场上只要没签合同什么事都说不准，就比如说前几天人公司好说歹说半个月，才谈拢下来的合约，到了签合同的关键时期，司稷淮却闭门不见了。
不只是一家公司，好几个都被闭门谢客了。
公司老总天天烧香拜佛，终于说动了这尊大佛，约在夜阑珊见面签约。
说是晚上七点到，乐呵呵的老总早就急不可耐了，下午三四点的时候就等在见面地点了。
等到晚上快七点的时候，西装革履，长身玉立的男人出现在了约好的包厢里，金丝框的眼镜下一双浅淡的眸子慵淡薄凉，唇角带着些许的笑意，衬得他整个人俊秀斯文，贵气逼人。
大腹便便的老总赔笑着迎上去。
整个签约过程堪称顺利，文质彬彬的男人笑容客气有礼，没说几句就在合同上签了名字。
殊不知早在几天前谈合同的时候对方已经多处刁难，可谓是占尽了先机，可就算如此，他也要赔笑着签了这份霸王合同。
包厢里闪着五颜六色的灯，只是包厢摆设干净整洁，再加上vip的包厢隔音又好，选在这里签约本是为了缓解氛围的，过分的安静倒显得有些严肃了。
老总抱着合约，小心翼翼地问道：“那稷爷，我就先走了。”
司稷淮靠在座位上，修长的腿交叠着，坐姿闲适，从西装口袋里掏出响个不停的手机，他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备注——陆尢，修长的手指摁了接听键，全程都没有看那位老总一眼。
陆洲闻言，极有眼力价儿地对着老总做了个请的姿势，把人请出去了。
司稷淮将手机放在耳边等着那边的人说话，。
越洋的电话，信号并不是很好，陆尢欲言又止了半天，司稷淮皱了皱眉，不耐烦地道：“有事快说，有屁快放。”
陆尢斟酌了一番措辞，才开口问道：“你跟林寂现在怎么样了？”
——
六点不到，鹿凉就带着林寂到了夜阑珊，鹿凉将车停在了夜阑珊对面的道路旁。
林寂解了安全带准备下车，被鹿凉拉了回来：“在这里等着就行了。”
鹿凉坐在驾驶座上举着手机敲敲打打，虽说她是悠闲，但也到不了一整天都消极怠工的地步。
在鹿凉看不到的地方，林寂恹恹地抱着腿靠着车座上的靠背。
在这样安静的环境里她时常有退缩的念头。
要费尽力气才能压下去。
等到晚上快七点的时候，对面一辆耀黑色的卡宴驶来，停在了夜阑珊前面，陆洲先下车，绕到后面打开候车门，男人迈着修长的腿从车上下来。
鹿凉指了指对面的男人：“看到了吧，现在满意了吧。”
在鹿凉说完这句话之前，司稷淮已经进去了。
说一眼，就是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