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眨了眨眼睛，再去看的时候，只能看到女人披肩的长发。
副驾驶的顾墨宸冷淡地瞥了贺肃湛一眼：“怎么了？”
旁边的车已经开走了，贺肃湛喃喃道：“我好像看到柒柒了。”
“嗯？”嘟哝的语调，顾墨宸没听清楚。
红灯早就转成了绿灯，后面的车子催促地摁着喇叭，贺肃湛重新发动了车子：“没事。”
怎么可能是顾柒，顾柒三年前就死了。
可能是顾柒的忌日快到了，触景生情，出现幻觉了。
想到这里贺肃湛流露出了伤感的神色。
林寂一直都是看向窗外的，贺肃湛扭过头的时候，他们还对视了几秒钟，林寂的心猛地跳动了一下，转过了头：“绿灯了。”
她看到贺肃湛了，她从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马，他刚才的眼神，让她有一种他把她认出来了的感觉。
司稷淮已经发动了车子：“我知道。”
——
几日的失眠，外加上林寂高浓度的工作，让她的精神状态一下子就差了，林寂准备休息一天。
林寂戴着兔耳朵的发套，盘腿坐在床上数钱，翻来覆去的数，就那寥寥几张的毛爷爷。
司稷淮洗完澡披着宽大的浴袍，从浴室里走出来，顺着棱角分明的线条滑下来的水滴低落在他雪白的胸膛上，一路下滑，引人遐想。
他看到那几张毛爷爷，嘲弄地笑了笑，一脸的不屑，仿佛在说，爷勾勾手指头挣来的钱都比这多。
不过她倒是挺有毅力的，锲而不舍，嗯，不愧是他的女人。
林寂完全无视他。
但是这并不代表林寂不认同司稷淮的看法，确实这几张毛爷爷根本不值得她攒起来，顾温越一天估计就造作完了。
她把几张毛爷爷折叠好，塞到了自己的钱包里，生怕司稷淮抢了她的一样。
她想着用这点钱给孤儿院里的小朋友加加餐也不错。
司稷淮哭笑不得，把吹风机塞到她手里，强硬地道：“帮我吹头发。”
林寂不接，她很想问，凭什么。
要不是拜他所赐，她能辛辛苦苦就挣了这么点钱。
司稷淮嗤笑了声：“礼尚往来，我上次都帮你吹了。”
说的好像她刀架在他脖子上，非要他给她吹一样。
司稷淮冷哼了声，把吹风机塞到她手里，坐到沙发上，懒散地靠在柔软的靠背上，林寂还没有动作，司稷淮掀了掀眼皮：“你要是再不帮我，我就脱衣服了。”
说着他的手已经捏起了浴袍地带子，缓慢的往下扯。
林寂迅速插上了插销，摁了开关，随着声音的加大，炙热的风就从吹风机口那边一股脑的吹到了司稷淮的脸上。
她败给他了，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灼热的风撞上他白皙姣好的侧脸，司稷淮往旁边侧了侧，修长的手指捂住了烫到的脸：“你是故意的。”
林寂不打算辩解。
司稷淮轻笑了声：“小寂，你要是把我的脸弄毁容了，那你可得负责到底。”
林寂愣了愣，手指交叉在他柔软的发丝里，老实给他吹头发，他一个男人，连发质都好的无可挑剔。
上帝可真是偏心到骨子里了，让这样的男人，长着一张俊美儒雅的脸。
就像是，明明是头狼，偏偏长着温顺的羊脸，生下来就是来欺骗世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