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打算跑。”
她把他的手从腰上拿下来,转过头看向他:“我昨天酒喝多了,胃里不太舒服,想吐。”
司稷淮挑了挑眉,听见这话有点不爽,但最终也没说什么,让她去了。
林寂去衣帽间拿了件衣服才进了洗手间,她趴在洗手池里干呕了一会儿,什么也没吐出来。
反锁了门,林寂洗了个澡才出来,身上的酒味跟淡淡的松木香都散了。
她出来的时候司稷淮还坐在床上,眉眼懒散,俨然一副不给她算账不罢休的意思。
他下巴指了指床头柜:“治胃溃疡的药。”
林寂走了过去,看了看说明,抠了几片吃下去。
司稷淮淡淡笑了声:“你不是告诉我你没有胃病吗?”
她喝了点水,把药咽下去:“这次就有了。”
“小谎话精。”司稷淮轻啧了声。
温婷可都告诉他了,她常年都有胃病,不宜饮酒。
林寂吃完了药,坐在沙发上,看着司稷淮:“我说实话,我昨天晚上并不单单只是在发酒疯。”
“嗯?”司稷淮挑了下眉眼。
“我有精神病,昨晚可能是因为酒精的刺激让我病发了。”
司稷淮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并没有因为她的话有多大的起伏,静静地等着她继续说。
“林柏平不仅是我的哥哥,还是我的心理医生,一直以来,都是由他在负责我的病,那天我发烧主要也是狂躁症引起的,所以蒋传泽才会过来带我走的,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可能会伤到人,所以我才把自己锁在阳台上。”
林柏平的知名度在世界上并不低。
关于他的身份,并不是一件难查的事,只要司稷淮想知道,随时都可以。
司稷淮淡淡冷冷的看着她,逆光的他,神情看不太清楚。
林寂笑了笑:“所以说哥哥,我们分开吧,我这样一个定时炸弹,说不定那一天,哥哥就被我弄死在床上了。”
司稷淮气极反笑:“你在怀疑我的能力?”
林寂摇了摇头:“我只是在担心哥哥。”
她歪着头,眼眸干净,看起来人畜无害:“哥哥,就当我是良心发现了吧。”
司稷淮低低笑了声:“你想都别想。”
他走过来,微微颔首,和她平视:“你还记得你昨天晚上干了什么好事吧,哥哥这里寸土寸金,被你砸的什么都不剩,你下下辈子也将是哥哥的了。”
司稷淮冷哼了声,淡懒的眉眼没什么情绪,他转身走到洗手间里,在进门之前,扭头又看向她:“乖乖在这里坐着,等我洗漱完,一起起吃饭,不然要你好看。”
嘱咐完,司稷淮才进了洗手间。
林寂看着洗手间的门缓缓地垂下眼眸,阴影里她的脸上全是隐忍。
真的是有点太棘手了。
完全超乎她的预料。
——
司稷淮上午去的公司,通知财务部拨了一亿买了鹿氏的股票。
鹿氏在他看来还是很有前途的,若不是鹿凉没事找事,他也懒得打压,鹿氏一定会比现在要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