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卫生间里呆了好一阵才出来,司稷淮已经在餐桌前落座,看到她,笑得风轻云淡:“怎么去这么久?”
“人有三急。”她淡定的解释。
林寂恹恹的夹了几口菜放在嘴里嚼,有点食之无味。
她敲着筷子对司稷淮道:“哥哥,我想喝酒。”
前两天他让她喝,她都不喝还说自己有胃病,现在主动给他提出来了。
她在他面前经常露馅。
说不是故意的,他都不信。
可能真的是觉出来他太宠她了。
“你不是有胃病吗?”司稷淮淡淡的道。
“骗你的。”她倒是理直气壮。
他走过来,颔首凑近她:“骗我的?怎么,你是觉得我在外面护不住你,让别人欺负了去?”
“不是。”林寂否认,“单纯地不想喝。”
还挺任性的。
她歪着头,看着他,语气低低的:“哥哥,你到底给喝不给喝呀?”
司稷淮扬着唇角,忍不住又在她唇角吻了吻:“给啊,你要什么哥哥都给你。”
他只觉得今天的林寂,似乎又可爱了一圈。
看吧,她又轻而易举地讨到了他的欢心,她要是一直这个样子,他也可以省不少心。
司稷淮把蔚启藏在他家里的陈年佳酿搬了出来,纯白的液体在高脚杯里微微浮动,林寂眯着眼趴在桌子上,静静地看着。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一时兴起,她想要喝酒了。
可能是因为对鹿凉说的那些胡编乱造的话让鹿凉难过了。
鹿凉对她做了那么多,到头来她却对她说她还不如一个男人。
实在是太伤人了。
也许从一开始她就不该去找她,她能带给她的只有厄运。
她的世界已经全面崩塌,今后都将活在愧疚悲痛忏悔之中,她不能再拉鹿凉下水了。
鹿凉活在她原本的世界,肆意、洒脱,不会再跟司稷淮有任何的瓜葛。
这就挺好的了。
林寂将高脚杯里的酒一饮而尽,辛辣的味道在口腔里弥漫,再一路顺着肠道下滑。
轻微的刺痛似乎让她好受了一点,她红着眼眶看着司稷淮:“哥哥是正人君子,不会对醉酒的人下手吧。”
司稷淮靠在椅子上看着她,甚至还认真思考了一番:“这可说不定。”
她脑海里略有些混沌,控制不住地一杯一杯喝下去,今晚的她似乎又有点任性了。
三年里,她已经很久没有随着自己的性子去做一件事了,没有资格,也不敢去违背林殊。
却在真真正正意识到她失去了一个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之后有点失控了,她失去的东西真的太多太多了,一次次的失去几乎都积攒在了一起。
一大瓶的酒几乎都被林寂一个人喝的一滴不剩,她歪着头,看不出来多少的醉意:“还有吗?我还想喝。”
他倒是没想到林寂的酒量这么好,又叫刘嫂拿了新的一瓶,提醒道:“你少喝一点吧,不然真的醉了,我可不保证不对你下手。”
嘴里这么说,却还是给她拿酒。
啧啧,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