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和服的女服务员将菜上齐,莫思怡没什么胃口,吃了几口,抿着唇,犹豫着问:“稷淮,你跟林寂是怎么回事?”
司稷淮垂着眸,眉眼慵懒,听到莫思怡这样问,微微抬起了头,淡淡地看着莫思怡。
莫思怡被看的心虚,咬了咬唇质问道:“那天,我看到你们在一起了。”
司稷淮淡淡地笑了声:“思怡,你管的是不是太宽了。”
“稷淮,我只是担心你。”她声音已经细若蚊蝇,“司叔叔不会同意你跟林寂的。”
“思怡,好好吃饭。”他警告地看着她,脸色冷得能结成霜,他这样的人向来思绪深沉,很少有外露的时候,提到那个人,确实已经触到他的底线了。
莫思怡低下头,明明是她爱吃的三文鱼,却味同嚼蜡。
良久,他又淡淡懒懒地道:“思怡,你知道的,我最讨厌被那个人压着。”
他语气又恢复了平常,但还是挂着不易察觉的冷。
莫思怡头垂的更低了,她何曾这么蔫过:“嗯,我不提了。”
她尽量调整好情绪,小脸微微笑着:“稷淮,你尝尝这个,你都好久没陪着我来吃这家日料了,店里都出新的招牌菜了。”
——
老式转扇吱呀地响,破旧的沙发有老鼠咬过的痕迹,林寂坐在沙发上,低眉顺眼,活像做错事的孩子。
林柏平站在绿帽白炽灯低下,这是唯一一块他觉得还站的住脚的地方,抱着手臂,含笑看着林寂。
“寂寂,我记得我有跟你说过,每天最多只能吃一片药吧。”
林寂也没想到她昨天就多吃了一片,就会搞成现在这副样子。
蒋传泽一脚踩在小圆桌子上,单脚踩地,望着林寂啧啧咋舌:“我说林寂啊,你要是想寻短见,也别只多吃一片啊,你看看,这不就被我们无所不能的小平平又给救活了。”
林柏平拉下脸,扭头看向蒋传泽:“阿泽,请注意你的措辞!”
“老子说的不对吗?”蒋传泽傲娇地抬着下巴。
林柏平刚下去的晕车感又涌上来了,大步走到洗手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蒋传泽鄙夷地笑了笑,这人真不经说,矛头再次转向林寂:“你说吧,你想什么时候走,还是想留下来继续跟你前夫抵死缠绵啊,我可告诉你,老子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就算是把你脑子搞傻了,也要带你回去。”
林寂眨巴着眼睛,纯净无辜的眸子人畜无害:“你们不是已经走了吗?”
“走个屁!”蒋传泽冷笑了声,“没带着你回去,顾温越那家伙非得嘲笑死老子。”
林寂绞着手指,半晌儿,悠忽抬起头,眸色里挂着份坚持:“你再给我一些时间,我要是再找不到,我就跟你回去。”
“借口。”蒋传泽嘲讽似的笑了笑,“你不过就是想跟你前夫多叙会儿旧,林寂,他都害了你们顾家一大家子的人了,你能不能别这么贱啊。”
林寂因为蒋传泽的话眼球瞬间漫上了血丝,眼底暗潮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