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凉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这人也忒自来熟了。
“小寂去出国了。”她一句话也不想跟莫思怡多说,一脸的不耐。
“啊?”莫思怡直起了身,略有些不可置信,“不会吧,我这两天还在稷淮身边看到她了。”
司稷淮身边?
这人也忒会挑拨离间了。
鹿凉嘲讽似的笑了声:“这边建议你去眼科挂个号。”
莫思怡嘟了下嘴:“我没看错,真的,我也没想到林寂居然和稷淮也认识,真的是太有缘了。”
看来她是猜对了。
鹿凉和司稷淮因为顾柒的事情一直势如水火。
林寂和司稷淮在一起,肯定是瞒着鹿凉的。
像林寂这样的人,司稷淮怎么会喜欢呢。
莫思怡想不通。
鹿凉冷笑了声,懒得搭理她。
林寂怎么可能不认识司稷淮,鹿凉估计司稷淮化成灰,林寂也能认出来。
她提溜着两大袋子的东西,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地走了。
莫思怡追过去,微笑着歪着头:“鹿姐姐你不累吗?我帮你啊。”
“不累,不用。”
“你在我面前还逞能,客气什么呀。”
“……”
——
陆尢怀疑蔚启得抑郁症了,整天哭丧着脸。
“不就是毁了一幅破画吗,失恋也没见你伤心成这样。”陆尢鄙夷地说道。
“放在手心里的,跟随便玩玩的能比吗?”他说的好像那幅画是他的白月光似的。
陆尢轻嗤了声。
蔚启抱着酒坛子,一脸的惆怅,望着窗外的一轮明月,念到:“我是人间惆怅客,知君何事泪纵横,断肠声里忆平生。”
陆尢掏了掏耳朵:“你能别念了吗?我耳朵听得都长茧子了。”
“你个俗人。”蔚启白了他一眼。
还他俗人,跟着蔚启不是整天纸醉金迷,美女在怀一样。
司稷淮带着林寂到的时候,蔚启已经喝的酩酊大醉,大刺啦啦地瘫坐在卡座上。
说醉吧,也不准确,自打林寂进来,蔚启就瞪圆了眼,好像他和林寂结了多大仇恨。
前几天还林妹妹长,林妹妹短的。
大猪蹄子一个。
蔚启悄悄地问陆尢:“老陆,你说我要是悄咪咪地把林妹妹给欺负了,会怎么样呀,能逃过一劫吗?”
陆尢掐指一算:“那稷哥可能会悄咪咪地背着你老子把你处理掉。”
蔚启蔑视地哼了声。
他根本不用出手。
等司稷淮腻了,林寂的下场不会比顾柒好。
——
林寂从进了包厢之后表情就恹恹的,更顾不得蔚启打的什么如意算盘。
一个小时前。
她正在小旅馆里补觉。
美好的黄昏后,清新的空气,拂过窗棂的微风,无一不让她内心平静,安然无梦。
门外悠忽传来开门声,林寂睡眠本来就浅,再加上司稷淮半夜爬床带给她的心理阴影,一下就惊醒了。
进门的男人长身玉立,望着她的眸色清亮,唇角轻轻勾起弧度,林寂刚睡下,这会儿被吵醒,她整个头都跟炸裂了一样,一枕头凿了过去,被司稷淮稳稳接住了。
“你怎么会有钥匙?”这里可不是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