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
“稷哥,你看看,我都找了你这么多次了,这次诚意多大啊,你就把您家墙上挂着的那幅伦勃朗的真迹给我吧。”
司稷淮呵呵笑了声,淡淡地道:“你这辈子恐怕都得不到那幅画了。”
“为什么呀。”蔚启嗖的一下站直了,怒视着司稷淮,好像他是硬生生拆散相爱的人的赤脚大仙。
“稷哥,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君子还不夺人所爱,你站着茅坑不拉屎一阵子就算了,你还想拉一辈子啊。”
这比喻?
听着林寂更想吐了。
司稷淮眸色沉沉地扫了他一眼,蔚启吓得后腿了几步,司稷淮冷笑了声:“这可怪不到我,你应该问问你家林妹妹。”
说完了司稷淮又觉得不太对,纠正:“我家林妹妹。”
蔚启嗖的一下盯住了林寂,林寂尴尬地揉了揉眉心,她大致猜到了一二。
“对不起啊,你说的那幅画好像被我不小心给撕了。”林寂坦白。
蔚启听完像是受到了什么打击,捂着自己的小心脏,受伤地耸拉着头:“你你……你给撕了。”
林寂点了点头。
蔚启一瞬间石化了。
林寂面色平平地道:“对不起啊。”
看不出来这歉意有多真诚,蔚启恨恨地咬着牙:“你别以为你现在仗着稷哥宠你,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
司稷淮起身站到了林寂面前,不急不慢地对着蔚启道:“你觉得你能把我们家林妹妹怎么样。”
蔚启:“……”
“哼。”他将盒子的盖子盖好,抱着就要往外走,被司稷淮叫住了。
蔚启扭头看着他,以为他幡然醒悟,严重认识到了重色轻友的危害,谁知司稷淮低低笑了声,唯恐天下不乱:“把你手上的东西放下,我还要讨我家林妹妹欢心。”
蔚启:“……”
他可能要吐血吐死了。
——
临近黄昏,簇簇火烧云弥漫在天边,一两只海鸥一掠而过,林寂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捧着一杯水小口的抿着。
蔚启走后,这家伙就又不老实了,不仅压着她狠狠的吻了一通儿,指腹抵着她的唇畔摩挲,还嫌弃起她唇太过干裂,触感不好,非逼着她喝水。
桌上放着蔚启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夜明珠。
天色渐渐暗下来,房间里没开灯,夜明珠泛着浅浅的光,红橙黄绿蓝依次变幻,漂亮的可以和北极的极光媲美。
林寂看着,眉眼不掩恹色。
司稷淮批改完文件,走过去坐到她旁边,问道:“你不喜欢?”
林寂摇了摇头:“喜欢呀,很漂亮。”
她手指象征性地放在上面,夜明珠是真的凉,和她偏高的体温冲撞在一起。
她犹豫着问道:“我昨天砸了你多少钱?”
“怎么?你想补偿我?”司稷淮一手拄着下巴,一手把玩着她垂下来的头发,有些动情地吻了吻。
“我赔不起。”她直说。
“你可以把你自己赔给我呀。”他笑了笑,丝毫不在意,像是早有打算,“把你的这辈子都赔给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