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电梯,司稷淮摁了最顶层的数字,然后靠到了她旁边的电梯壁上,男人长身玉立,单手插兜,气质清贵,浅淡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留恋。
林寂想忽视也忽视不了,歪着头看向他,男人见她看过来,冷哼了声,脸扭到了另一边:“看什么?我还没有原谅你。”
林寂略有些无语。
若不是他的手一直抓着她不放,她还以为他有多傲娇呢。
司稷淮将林寂带到了他的办公室,随后关上了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是这座大厦最好的位置,处于阳面,光照充足,单向的落地窗,从里向外看可以看到鹿城一大半的风景。
曾经顾楠亦也是在这里办公的,她经常跑过来找他,距离那些时光仿佛已经过去很多年很多年了,大厦里的装潢翻修了一遍又一遍,倒是这里还有曾经的影子,大体没什么变化。
没什么感怀。
只不过是再一次提醒她自作孽,不可活。
“你很满意这里?”司稷淮在她眼前晃了晃,林寂回神点了点头。
她自打进来就开始看着他的办公室发呆。
“满意就好。”他低低笑了声,“我的就是你的。”
说的好听的不得了。
司稷淮一手撑着墙壁,西装外套不知道被他什么时候解开了,露着里面的白衬衫。
“你现在可以说说了,你做错了什么?”
他得理不饶人。
林寂想了想:“我会改掉发烧就砸东西的毛病。”
“你这是什么臭毛病,确实得改一改。”他不想给她追究这个,“还有呢?”
林寂愣愣地看着他,司稷淮简直被她气笑了:“你生病了我可以照顾你,找别的男人过来做什么?”
林寂:“他是我哥哥,不是什么别的男人。”
“你们长得一点都不像。”他显然是不满意她的回答,“而且你还叫过我哥哥。”
谁说兄弟姐妹就一定要长得像,她跟顾温越还是龙凤胎,哪看还哪儿也不像呢。
“表的。”林寂斟酌着道,“你跟他不一样。”
她这句话他倒是爱听,淡淡懒懒地轻笑了声:“那你说说,我跟他那里不一样?”
“你是我喜欢的人啊。”她说的干脆,甚至根本没什么分量,司稷淮勉勉强强算她过关了。
他又开始提下一个问题:“那你把干什么把自己关在阳台上,还只给他开门?”
林寂沉默地盯着他。
她自认为蒋传泽的措辞天衣无缝,但还是架不住男人的占有欲。
那点可笑的占有欲。
“你最好还是老实回答。”司稷淮冷哼了声,低沉着声音道,“否则我吃起醋来可是很吓人的。”
林寂犹豫了一会儿,不得不说林柏平给她的药真的挺管用的,她吃了一粒,就感觉体内的那点暴躁感非常的有可控性。
她清甜软糯地笑出了声,秀丽的长发垂在她的肩头,她表情纯良无害,很容易让人去相信她说的话:“当然是怕脑子烧坏了,失去理智,对哥哥下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