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传泽头疼地揉了揉眉,把杯子里的牛奶一饮而尽,转身进房间自闭去了。
怎么说,林寂的病都是由林白平一手负责的,对她算是有救命之恩,她给面子的吃了两口,蒸糊了又加多了糖的甜甜圈味道怪怪的。
林柏平双手交叉着,放在桌子上抵着下巴,含笑着问道:“好吃吗?”
林寂犹豫着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你不用敷衍我。”他指明,“我还在学。”
林寂:“那你加油。”
林柏平笑了笑:“你吃完了吗?等吃完了,我们来聊一聊你的病情。”
林寂放下了叉子,拿牛奶漱了漱口道:“我吃好了。”
林柏平不置可否,起身把残余的饭菜倒进了垃圾桶,收拾碗筷到厨房。
林寂这才意识到,林柏平一口也没吃他自己做的饭。
这是拿他们当试验品了,怪不得蒋传泽气成那样。
林寂起身要去厨房里帮忙,刚开了门,一股冲天的糊焦味迎面袭来,林柏平不愧是心理医生,面不改色地扭头看她:“你先出去等我会儿。”
林寂关上了门,才得以喘息。
她坐到了沙发上,打量着四周,客厅宽敞,楼下四室一厅,楼上房间也多,黑白格子的装修,整个别墅透露着清雅宁静的气息。
没想到,蒋传泽在鹿城还有这样的房产。
林寂正出神儿,面前就多了个高大挺拔的背影,白衬衫,西装裤,修养极好的男人一贯的穿搭。
林柏平坐下来,双腿交叠,凝眸看着她:“寂寂,我不妨直说,你的病情已经朝着恶化的方向发展了。”
林寂早就猜到了,面容平静。
“据我的猜测,你这几天的用药量一直很大吧。”
林寂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
林柏平向后靠了靠,两手交叉平放在大腿上,淡然地笑了笑:“寂寂,药再是管用,你也不能当饭吃呀,是药三分毒的道理,我想你应该知道吧。”
“但是在他身边,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她抿着唇,咬了咬牙。
“我明白。”他一副很理解她的表情,将抽屉里放着的药瓶移到了她面前的桌子边缘处,“这是我给你新配的药,最多一天一片,不能多吃,明白?”
林寂点了点头。
他倒是觉得她在应付他,他苦口婆心道:“你现在是我的病人,万事要听我的,好吧。”
林寂“嗯”了声。
她大概是他为数不多难搞的病人了。
“还有就是我不知道阿泽有没有跟你说,他订了明天上午回美国的票,我们明天就走,在这期间,我希望你乖乖的,别再跟你前夫接触。”
林寂愕然地抬起头,从她的表情变化来推测,林柏平就猜出来了,蒋传泽并没有告诉她。
“我不能走。”她道,“我还没有找到球球。”
作为林寂的心理医生,林寂的事他大部分都了解了,小部分在催眠过程中也了解了。
他知道林寂和她前夫还有个孩子,当初起名,大名叫司裘安,小名叫球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