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柏平直起身,摇头:“情况不太好,你准备……”
“后事啊。”蒋传泽咬到了舌头,捂着嘴闷哼。
林柏平白了他一眼:“看把你吓得,死不了人,你去楼上把我东西拿下来。”
“凭什么我去?”
“那你留下来看着她,一会儿她醒了你还有第三只眼给她打?”
蒋传泽冷哼了声:“那是因为我不打女人,让着她呢。”
转身上楼了。
给林寂注射了镇定剂,又喂了药,她浑身紧绷的神经才缓缓放松下来。
林柏平又给她做了简单的检查,烧也慢慢褪下来了,他觉得没问题了,让蒋传泽把她抱到楼上床上让她睡一觉。
蒋传泽大爷似的岔着腿坐在凳子上:“凭什么苦力活全让我包了。”
“那我来吧。”说着就颔首要把林寂抱起来,被蒋传泽挡了一下,“还是我来吧。”
他揪着他的浴袍带子:“你这衣不蔽体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背着人家前夫勾引人家呢。”
“我是医生。”他含笑道,“救死扶伤不分男女。”
他现在知道他是医生了,蒋传泽把林寂从沙发上抱起来,补充道:“心理医生。”
安顿好林寂,蒋传泽把被子丢给她,看她闭着眼,眼睑下一片乌青,蒋传泽嘲讽似的笑出了声:“活该。”
下了楼,见林柏平在捣腾家里常用的医药箱,他看到蒋传泽,把人叫了过来,手戳了戳他肿了的眼皮:“疼吗?”
“废话!”蒋传泽龇牙咧嘴的道。
“那你忍着点,我给你上点消肿的药。”林柏平蘸了点药水。
“你不是心理医生吗?”
“都一样。”他轻飘飘的语气道,蘸完了药水就往蒋传泽眼上糊。
“啊……”
“操……”
“忍着点,快好了。”林柏平说的轻巧。
“疼……”
“马上马上。”
“你妈的,想疼死老子吗?”
——
翌日,刺眼的阳光照下来,林寂揉着肿胀的太阳穴,从床上坐起来,这一觉睡得并不好,昏昏沉沉的,因为昨日一夜未眠眼皮沉重的始终抬不起来。
房间装潢简单,清新的花香扑鼻而来,白色碎花的窗帘被轻柔的风带起来,蝉鸣不止,林寂茫茫然的睁着眼睛,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纯白的裙摆上沾染着少许干巴巴的血。
一看就是自己被扔进来就放任不管的样子,很有蒋传泽的做派。
昨日的记忆一点一点的涌上来,给蒋传泽发消息主要是她猜想他应该不会想让她死的,就算是凭他和顾温越的交情,也不会放任着她不管的。
也还好他来的及时。
目光扫到旁边的桌子上,那里放着一件干净的衣服,林寂挑了挑眉,考虑这么周全,可不像是蒋传泽。
她下床去洗手间洗漱了番,换好衣服才出来。
厨房里叮铃当啷地响,紧接着传来蒋传泽狮吼般的高调声音:“林柏平!你这辈子就不是做饭的料,求求你了,别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祸害老子家的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