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上去有那么无聊?”他心烦意乱的瞥了温婷一眼,刚才林寂把他家砸了个遍,砸完她就躲阳台上了,任他吹得东南西北风都不带搭理的。
他就算是再有耐心,也到头了。
“她自己反锁的,你给她看看,我摸她额头很烫,应该是发烧了。”他揉了揉眉心,淡淡地道。
“啊?”温婷把医药箱放在地上,怪沉的,“她是发烧了?还是脑子坏了?”
只有脑子坏了的人才在自己发烧的时候把自己锁阳台上吧。
要不然就是司稷淮太禽兽了,连发烧都不放过人女孩子。
温婷催眠自己相信前者,自己跟着混口饭吃的甲方爸爸怎么着也不能这么禽兽。
“你少废话,快给我看。”
司稷淮将即将烫到手的烟头掐灭,身上凛冽的尼古丁的味道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气场强大。
他可不想还没把人哄回家呢,就把人脑子搞坏了。
不划算。
温婷怨声载道:“不是,人家悬丝诊脉还要根丝儿呢,你这直接就让我看,还看不见脸,我能诊出个什么鬼啊。”
“那你想办法把门打开。”他反正没办法,阳台是推拉的构造,只能在里面反锁,连个钥匙都没有。
总不能再兴师动众搞个撬锁专家出来吧。
“对不起,我们医生真没有这个撬锁业务,您看看您周围有没有做小偷的朋友啊,毕竟您见多识广。”她这个家庭医生简直不要太难了。
司稷淮眯眸依稀能看见林寂颤抖的手臂,她窝在那里,身材娇小,可怜兮兮的,看样子已经烧的不轻了,再不治疗,可能真的会把脑子烧坏。
他又有些烦躁地踹了下门:“林寂,你给我出来,我不打你,你应该知道,我不是斤斤计较的人。”
温婷在心里回道:“不,你就是。”
他猜想,她是怕他怪罪她摔了一屋子的东西,要家暴她,所以才躲进阳台里的。
也是,哪有人生病发烧就砸东西的,还砸的全都是值钱的货。
他确实有想着要怎么收拾她,但再怎么样,他也不会朝着病人下手的。
再说男人对女人的收拾,可不止家暴,他这么有素质有教养的人,自然是择优而选了。
阳台隔音是真的好,除了轻轻地撞击声,其他林寂什么都听不到。
她吃了点在药店里抓的药,不管怎么说,吃总比不吃强。
而且三年的治疗还是有用的,总不能再像刚开始发病那样严重,还是有一点可控性的。
她抱紧了自己,从一开始数数,数到二百二十三的时候玻璃门外彻底没了动静。
温婷正对着玻璃门发愁,脸都要贴玻璃上了,好言劝了几句“生病了就要看”“生命诚可贵”之类的话,也不知道里面的那位祖宗听见了没有。
反正没反应。
楼下就响起了清脆的门铃声,温婷歪着头看向司稷淮:“你真的有小偷朋友?”
司稷淮懒得搭理她,起身下楼去开门,淡懒的眸子里带着些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