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寂从包里拿出去药店抓得药 ,倒出了四五片吃进嘴里,头疼欲裂的暴躁感只增无减。
她急忙进去冲了个凉,才稍稍冷静了些。
单单是司稷淮这张熟悉的脸就已经搞得她疼不欲生,更何况是每一个熟悉的举动都能让她回忆起那些她最不愿意想的记忆。
——
简单的冲洗了番,林寂换好了衣服下楼。
司稷淮手机屏幕停留在和蔚启的对话框,他脉络纹理浅淡的指尖轻敲,听到动静,抬头就看到一袭白裙,迈着利落的步子下楼的林寂。
视线打量着她,素雅的裙子穿在她身上,十分合适,显得她这个人乖巧又文静,他不禁想,他测量的三围还是很标准的。
手机叮的响了声:“别别别,稷哥我错了,我瞎说呢,林妹妹穿上你给她准备的衣服了吗?我猜想肯定特别合身,我刚才记错日子里,还以为愚人节呢?你瞧瞧我这记性。”
司稷淮冷哼了声,将手机丢在一边,起身走到林寂面前,淡笑着道:“午餐去外面吃,还是我做给你吃。”
“你做给我吃吧。”林寂选择了后者。
他低低懒懒地笑了声,颇有些得意:“好,我做给你吃。”
他刮了下她的鼻梁,满脸的宠溺。
林寂小幅度地掐着大腿上的肉,疼痛带来了清明。
每一幕,真的都太熟悉了。
但又那么清清楚楚的提醒着她,这个男人虚与委蛇的嘴脸。
每周定时修理的指甲又有些长了,林寂拿着指甲刀修剪着,以前因为爱美,她总是留指甲,定时做美甲,但自从那件事情发生以后,她就不留了。
长长的指甲被她用力划进了自己纤细的手腕里,血肉模糊,鲜血从划痕里争相恐后的冒出来,晕染了她猩红的眉目……
现在那道深不见底的痕迹就剩下浅浅的一条印子了,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而她根本忘不了,指甲深入**的感觉,并不是痛,而是身心的满足感。
如今,若是她的指甲足够长的话,司稷淮脖颈处大概就不是那么浅的伤痕了。
等把指甲磨平,确保没有一点儿尖锐,林寂才作罢,司稷淮还在厨房里忙活,阳光若岁岁鎏金打在男人温淡的眉眼上。
林寂趁着还有时间,给蒋传泽拨了个电话过去,手机响了会儿,就有官方的女音:“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蒋传泽和顾温越不一样,就算是对她意见再大,血缘关系也还是在哪儿摆着的。
又拨了几个过去,还是没人接,林寂就放弃了。
看样子这人是真不打算管她了。
也是,自己又跟他没什么交情,人家受人之托千里迢迢跑过来找她,还被她鸽了这么长时间,换作是她,她也会生气的吧。
可她就算是想去找他负荆请罪也不知道人在哪儿呀。
鹿城这么大的地方,谁知道他在哪儿窝着享乐。
林寂想得出神,连司稷淮靠到了她身后都没有感觉到,他靠在她耳边低低笑了声:“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