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稷淮一路上都是磕着眼的,但每次到转弯的时候都能停下来,这家伙不是鹿城本地人,不过开来这三年里把这所不大不小的滨海城市熟络得差不多了。
前面就是夜阑珊,司稷淮从车上拔下来钥匙直接扔给了门前接待的侍者。
林寂犹豫了会儿才下车,鹿凉虽然是夜阑珊的老板,但根据她跟她那些天的相处,也觉出来了,她并不爱来夜阑珊,应该不会碰上吧。
一下车,司稷淮又粘了过来,还粘得特别紧,她薅不下来,干脆放弃了,就这么仍有着他粘着走了进去,上了电梯,熟门熟路地去了五楼。
偌大的空间里摆满了台球桌,就陆尢跟蔚启两个人,见司稷淮带着林寂过来了,两个人同时皱起了眉。
黏黏糊糊的,咦~
那是他们家稷哥吗?
林寂最受不了这中目光,司稷淮不知道她一下子哪儿来的那么大力气,直接就把他推开了。
他揉了揉太阳穴,头疼的厉害,还没反应过来,一个人就扑了过来,蔚启跟背后长了尾巴似的,可怜兮兮地摇着:“稷哥哥,我失恋了,求安慰。”
他喵的,都失恋八百次了,陆尢在一旁拿着台球杆,十分的无语,都扑了他八百次了。
司稷淮无情地把他推开了,淡淡地道:“知道了。”
然后就走到林寂面前,把她搂在了怀里:“会打台球吗?”
见林寂不说话,司稷淮得瑟地拿起杆子:“不会的话我教你。”
蔚启内心受到了一万点的创伤,要不是司稷淮,他至于这么早就把杨紫茜踹了吗?
陆尢晃晃悠悠地走过来,笑得幸灾乐祸:“你这个灯泡太亮了吧。”
蔚启狠狠瞪了他一眼。
林寂其实会打台球,闲来无事,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总会给自己找点乐子。
司稷淮长身玉立,站在林寂身后,半揽着她,她握着台球杆,他握着她的手,他本身冷淡的松木香混合着酒味不断地往她身上涌,下巴抵在她的颈窝处,俯身,帮她瞄准母球中点方向,一个高杆,打出去,各色的球碰撞,翻滚,进洞。
他靠着她,形状姣好的唇凑在她脖颈处,有种想要咬上去的冲动,但最终忍下去了:“会了吗?”
他这会儿靠在她身上用的虚力,她一推就推开了,趴下,偏枪的打法,球骨碌碌地进去了大半儿。
司稷淮也看出来了,她根本就是会打,一点也不给他面子,他淡懒地笑着,漫不经心地道:“真聪明。”
林寂这会倒是乖巧地笑了声,红唇轻启:“是哥哥教得好。”
陆尢:“……”
蔚启:“……”
林妹妹也太会了吧。
蔚启:这样的林妹妹请给我来一沓!
司稷淮被她这一声哥哥叫的,喉咙不自觉地翻滚了一圈,刮了下她的下巴:“说说看,你这是第几次勾引哥哥了。”
林寂冷笑了声,翻脸比翻书还快:“这是哥哥第几次会错意了。”
厨房里干净敞亮,因为有开抽油烟机的缘故,一点儿残留的油烟味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