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凉瞪了她一眼,那眼睛仿佛在说:“说假话会遭天谴的。”
司稷淮哼笑了声,不置可否。
林寂给了鹿凉一个安心的眼神,她也知道林寂不喜欢她掺和她跟司稷淮之间的事,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再拦着似乎就有点掩耳盗铃了。
她这人没什么分寸,继续纠缠说不定还会让林寂暴露,但她是看出来了,如果说林寂真的是蓄意接近司稷淮,那么她看起来接近地很成功。
鹿凉气呵呵地踩着高跟鞋走到林寂的身旁,咬着牙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林小寂!你给我悠着点!”
林寂浅浅地笑了笑,驯鹿般晶莹剔透的眼睛让她看起来很乖巧很听话,让她觉得她这样的人不是那种会背着人做坏事的类型,莫名得让人安心。
鹿凉开着她那极其张扬的茜素深红的跑车,一溜烟地窜了出去。
身后的司稷淮不知什么时候靠了过来,他微微颔首低垂着头,靠在她耳边,嗓音沙哑磁性,带着无限的诱惑:“我活了这么多年都没看出来我是正人君子,今天居然被你看出来了,小寂,我是不是该夸你聪明?”
林寂往旁边挪了挪,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我也是今天才发现我这么‘慧眼识珠’。”
语气里带着些不屑。
她微微吐了口气,看了司稷淮一眼,他好整以暇地站着,眉眼散淡,似是在等着她开口,他是个极其聪明的男人,自然也知道她留下来并不单单只是为了让他送她回家的。
她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微凉的夜风将她垂下来的秀气的长发时不时挠一挠她的脸,她将发丝抚在耳后,才张口。
“司先生我觉得我们之间有误会。”没了那股子嘲讽的劲头,她语气客气又疏离。
“什么误会?”他懒懒散散地勾起她垂在胸前的发丝把玩,“误会你刚才是在为我吃醋,还是误会你有点喜欢我了。”
她猛地抬起头,诧异地看向他。
司稷淮淡淡笑了声:“你知道我的意思的。”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说刚刚我就是看那个女人不顺眼,所以才给了她一巴掌。”
“你觉得我会信?”他漫不经心地挑着眉。
“可事实就是这样,司先生,我不管你怎么想的,要是换作平时,你有钱,我倒是也可以陪你玩,但是我过几天就要走了,真的没时间陪你,如果你想玩的话,还请找别人吧。”
她尽量把话委婉地往明里说。
她本来以为上一次隐晦的谈话已经能表达出她的意思了,显然司稷淮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现在都闹到鹿凉这里了,她并不想让她担心。
司稷淮水波潋滟的眸子缓缓沉了下来:“你想说的就是这些?”
林寂想了想,点了点头:“如果你需要我跟那位小姐道歉的话,可以直接给我打电话,我随时有空。”
“我想我们之间确实有误会。”他看着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跟她什么关系都没有。”
林寂冷冷淡淡地看着他,完全是把他的话当成了瞎话。
以前她是看错他了,但也没觉得能错到如此地步,呵呵,左拥右抱,他倒是越来越会享受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