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单生意她也不要了，也怪她出门没看黄历，早知道还不如让林寂在家呆着。
这会儿天空已经飘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凉风将雨丝刮在人脸上，把这向来温和的夏天都渲染上了刺骨的冷。
一直出了夜阑珊的大门，鹿凉才气喘吁吁的回头看向林寂：“林小寂，我一会儿没看着你，你怎么就把司稷淮的小情人打了。”
林寂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我不能见死不救。”
得，她就知道！
“不是你做事之前就不能想想吗，万一现在司稷淮正宠幸着他家那位小情人怎么办，你把她打了，司稷淮能放过你吗？你是生怕司稷淮认不出你，所以非要找点儿事，是不是，你难道不知道凭司稷淮现在的本事，要查出来一个人有多容易？”
鹿凉叽里咕噜，劈头盖脸，连口气也不喘的把林寂骂了一顿，林寂自知理亏，任由她骂着，等她说完了，喘着大气吸氧，林寂才毫不在意的笑了笑。
“你放心吧，我有分寸。”
有个屁！
鹿凉瞪了她一眼：“好了，走吧，我们回家。”
“不谈生意了？”林寂这时才想起鹿凉此行的目的，有点愧疚地问道。
“你还有脸说呀。”鹿凉气呼呼地捏了林寂的脸一把。
——
包厢里鬼一般的静谧之后，是蔚启突兀的一声惊呼，他戳了戳坐在旁边的司稷淮的胳膊。
“稷哥稷哥，我刚才没看错吧，你外面看上的女人把陆尢刚给你找的小情人扇了一耳光。”
陆尢杀人般的目光向蔚启投了过来。
蔚启继续没眼色的说着：“而且你外面看上的女人扇完陆尢刚给你找的小情人之后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人了。”
司稷淮凉凉的目光投递了过来。
蔚启懵懵懂懂地看着他，司稷淮刚点了支烟，只是拿在手里没吸，香烟在他手里静静的燃烧着，尼古丁的味道逐渐覆盖了属于女人的香水味。
他将没燃多少的香烟整根扔到了烟灰缸里，朝着陆尢说了声：“先走了。”
随后就起身大步迈向了包厢外。
司稷淮走后，包厢里压抑的氛围明显得到了缓解。
别看司稷淮表面上看起来很好相处，实则业内的风评差到了底子里，坊间皆传宁可招惹天王老子，也别招惹司稷淮。
也就蔚启、陆尢两人和他算得上真正的交好。
——
司稷淮晃晃悠悠地从夜阑珊出来，就看见了林寂和鹿凉，缥缥缈缈的雨丝落在他漆黑柔软的短发上，他出门没带眼镜，两个人离他有些远，他只能看见那若新绽的玫瑰般过分艳丽的红。
不知道她们站了多久，视力不好的人通常都有听力互补，鹿凉声音不大，但司稷淮还是隐隐约约听见了一些名词，比如“小情人”“打了”“算账”。
拼拼凑凑的也就能明白大概意思了。
其实司稷淮是真没想到林寂能跟秦妙妙动手，她本身就是教养极好的人，即使再不喜他，在他面前也是恭恭敬敬的。
不过，他觉得她做的挺好的，他很喜欢，也很满意。
几刻钟后，两个人齐齐往停车场走了，司稷淮长腿一迈，上前拽住了林寂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