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没有头晕？”
全力被牵制的手，无力挣脱，冉琼蓝见他无大碍，放松些，由着他。
何席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你刚才跟谁在说话？”
“医生。”
他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下，低下头不停眨眼，“不，我不需要医生。”很快思维又回到纠结原点，再问：“你们好像很亲密的样子，我从来没听说过你有这样的朋友。”
他的确很关注冉琼蓝，但相对的，他会克制自己保持度量，尽量在了解她生活的前提下不侵犯她的隐私。
当下情况有点复杂，冉琼蓝只得挑重点解释，“他叫卢星，是我在f国大学图书馆里认识的心理学教授，这两年基本上没联系过，所以没有跟你提过。”
“他喜欢你。”
“......”
何席现在到底是在乱猜还是有依据的，虽然说她绝对不会和卢星有关系，但何席的状态让她有点害怕沟通失败。
冉琼蓝点头，认真地陈述事实，“是的，不过我拒绝了。”
“可是他还是喜欢你。”
“他并不是真正的喜欢我，以前他对我说过，如果我是他的学生，一定会成为他的研究对象，仅此而已，我也曾义正辞严地拒绝过他，毕竟我只会在某位大宝贝面前有脾气，他永远都不会知道。”
何席低下头，反应有点慢，思考着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情敌有点碍眼。
“我不需要医生。”
意外之所以叫做意外，是因为它的出现会使得平凡生活的某一瞬间产生特别的变故。
既然到此，冉琼蓝觉得有必要，或者说已经不能再拖下去地，跟何席谈谈。
冉琼蓝叹了一口气，抽出何席放松的手，替他换上一杯姜茶，让他缓缓。
“何席，我们谈一谈吧。”
沉默并不代表默认，何席木讷地坐在沙发上，消化心里不安的情绪。
冉琼蓝坐在他身边，抱住他，“但不是现在，我会等你清醒以后，让你选择，无论你说还是不说，我都会像平常一样，我就在这里，不会变的，好吗？”
“......姐姐。”
“嗯。”
“我好难受。”
与任何一次撒娇都不同的，他真实的心声，让原本麻木的齿轮，擦出火花。
“哪里难受就跟我说，嗯？”
当自己讲出这句话时，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她总是觉得同何席之间有种不知名的隔阂，原来如此啊......
每次何席撒娇或者对工作的吐槽，就真的只是吐槽，她总是何席的照顾，却连他真正的心里话，都还没有问过。
那她无论作为姐姐还是女朋友都太过失败了。
生活柴米油盐，不是单单煮熟米饭就足够的啊。
“要是有天，你发现我是奇奇怪怪的，你会离开我么？”他抬起头，带着期待和恐惧。
“我不知道。”何席害怕地撰紧她衣服，冉琼蓝伸手，抚上他的脸，温柔地摩挲着，“你觉得呢？”
他的眼神开始游走，矛盾的斗争在他思想中爆发。
冉琼蓝吻住他的唇，鼻尖对着他的，笑道：“啊......我想想今天是某位总裁给我送来一份提前签好名字的霸王条例来着，这个人分量太重，吓得我看都没看就签名了，你猜猜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何......席。”
或许是真的有些醉意，这点酒精的余温从胃里面窜上脸，使迷糊的意志更迷糊。
“嗯，真乖。”
呼，好在好在，何二哈的本质还是很乖巧的——如果可以忽视他突然扑上来，意志不清还记得讨赏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