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冉琼蓝怀里的手机不断震动,来电显示是“何席”。
无视掉那貌似是与她打的招呼,她没让电话响多久,“喂?”
何席似乎很疲倦,“学姐,你在哪里呀?机场好多人,我都找不到你。”
“你在机场?”
“嗯,我也是来接机的,但是人太多,我被挤出去了,我就想趁机见见你。”
何席的确是来接机的,而且还是公务,要问缘由,事情得从昨天晚上说起。
晚上九点多,别墅大宅的主卧里亮着暖灯,男人从浴室里出来,身上的黑浴巾随意绑着,白天乖巧的发型不复存在,湿漉漉地被主人往后梳起,发尾滑落的水珠经过健壮的身材,周身缠绕着顽劣的脾气。
冉琼蓝不让他见冉琼林。
最大的可能就是冉琼林知道他在冉琼蓝身边,所以跟冉琼蓝说了什么。
冉琼林抽了根烟走出阳台上的藤椅上坐着,从阳台上抬头看见的星星,和小时候她带他看的星空是无比地相似。
含在嘴里的烟被深吸了一口,就被狠狠掐断了,那一口在嘴里的烟,带着念想和星空融为一体。
不是无解,而是解法太多,要选择最适合的一条才能更好地拿到满分。
他想了想,拿起手机在微信上面翻了翻记录上的联系人,最后选中了一位不错的人选。
卓瀚。
一个能成为他去机场的完美理由。
与此同时远在拍摄《明康王》的卓瀚还在喝他的杀青酒,戏杀完还不能算完,尤其是接到老板弟弟兼死党的电话之后,他整个人都表示不太好。
“哟,这不是何席吗?什么事想起兄弟我啊?”
卓瀚要比何席大四岁,算起来和冉琼蓝还是同年,他们能成为朋友,则是在二人所在的那所私立中学那不分年龄的创新少年班,用成绩斗出来的友谊。
然而卓瀚家庭比起何席差太多,当初为了钱签约进了昭航,十五岁出道至今六年,也算是娱乐圈的初中生了。
“我记得你昨晚在群里说,今天你杀青?”
“嗯?”卓瀚听他一说酒都醒了,除了工作上做必要的试验,何席最讨厌的一件事就是无用功,他能记得杀青日,四舍五入就绝壁有事!
俗话说长痛不如短痛,都多熟悉的人了,有话就直说,卓瀚也不兜兜转转,“算了,你有什么事就说吧!先说好,不白做工!”
办事容易,有钱就行。
“配合我,让你的经纪人带你回来,让人组织你一小部分粉丝去接机,明天早上十点,我要看到你出现在的枫北机场。”
卓瀚真的万分不解,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何席需要搞这么大阵仗,“......好了,我现在一个人,你就说说你到底想要干嘛?”
“我要一个出现在机场的理由,但是必须是看上去有真正意义的。”实际上却可以自由活动的理由。
卓瀚手里还拿着半杯红酒,估计今天酒喝得太多,他严重怀疑听觉出了毛病!
何席,一个做事雷厉风行的青年,要做什么事,要兜那么大一个弯?
可能真的是酒气上头,卓瀚脑子有点晕晕地,拍拍脑袋,想起曾经何席好像说过什么,“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不是麻烦。”的话,他迷糊地问了句,“你不会是想利用我来制造和谁的偶遇吧?”
醉了酒,能考上少年班的脑子还没坏。
何席道:“是。”
卓瀚这回真酒醒了,兄弟是这样利用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