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玉天这一来一走,震颤了多少人眼球。
王一阳赞叹也是发自肺腑,他心中清楚,离开了组织,在金城,他除了一声能打的本事,没有任何背景,若是没有黄玉天撑腰,即便他今天把叶宇打成狗,以后对方也会一直怨恨,随时想要报复回去。
事实也如此,黄玉天出现之后,叶宇眼中只有恐惧,哪怕现在王一阳只有一人,他也不敢有半点不满,依然无比恭敬的对他。
摇摇头,王一阳也随之离开餐厅,叫了辆出租车,直奔东成药厂而去。
四十分钟后,车子停在开发区的一个药厂门口。
大门能随便出入,他没有遇到任何麻烦,就直接走到了一栋六层小楼前。
小楼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不过装修似乎是新翻的,门厅看起来很奢华,两侧还摆了两颗招财进宝树。
大厅入口,竟然挂着‘东盛集团’四个字,写的张牙舞爪,看起来很有气势,其实是胡写一气。
王一阳愣了下,这个东成药厂,难道是东盛集团旗下的公司?
他眉头皱了起来,想到了刘兆宣、刘东盛这对父子。
酒会上发生的事情,陈月妃公司遇到的麻烦,这其中莫非还有什么关联不成?
来之前,他已经了解到,药厂的老板叫刘东成,本来他没有多想,但现在……
“嘭!”
王一阳在门口不过多站了两秒钟,顿时引起了大厅里聊天的几个保安注意,其中一个叼着烟的斜着眼,厉喝一声:
“什么人?干什么的?”
王一阳面色平和,平静开口道:“你好,我是澜云集团的,我叫王一阳,我来收债。”
“澜云集团?王一阳?原来你就是赵家瞎子的上门女婿,和我们刘少抢女人的那个孙子?”
叼烟保安咧嘴一笑,突然一挥手:“就凭你一个人,还来收债?兄弟们,都给我出来!”
他呼啸一声。
顿时,哗啦一下,后面大厅里涌出七八号连保安服都没穿的混混,一个个不是赤着胳膊,就是叼着烟,斜着眼,抱着手臂,带着狞笑。
没过多久,一个把玩着核桃的中年胖子,舔着肚子出现。
三十五六,一脸横肉,不像好人。
正是东成药厂的老板,刘东成。
他盯着王一阳,皮笑肉不笑的道:“你就是王一阳?”
“我是。”王一阳挑了下眉,有些惊疑,对方竟然知道他?
“哈哈,我侄子好不容易看上一个女人,竟然被你个鳖孙横插一脚?”
刘东成哈哈大笑:“之前我还说要替他出头,结果那小子竟然找了老刀,他还没弄死你算你走运。你主动送上我这大门来,老子还真是鸿运当头!”
王一阳微微眯了下眼,似乎明白过来了。
这个刘东成,恐怕还不知道刀叔已经被他弄死的事情。
他点头:“我懂了。”
“你懂了?小子,你懂自己要倒霉了么?”刘东成笑的更加肆意:“你踏马什么都不懂!刘兆宣是我侄子,你抢了他看上的女人,虽然是个瞎子,但老子做叔叔的,是要替他报仇的。”
“对了,你还说自己来收债?陈月妃那女人让你来的吧,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扣她的钱吗?”
“因为那娘们的公司,已经被我们东盛集团看上了,早就在布局。可惜你那娘们倔的很,一直坚持到现在,老子也是佩服她。”
“知道我为什么痛快的告诉你吗?因为,你就是个傻子,连你今天注定要有来无回,走不出我这药厂大门都不知道,还懂?我可去你麻的!”
他哈哈大笑,肆意嘲讽,说不出的猖狂。
王一阳目光低垂,心中平静如水,有些人总是喜欢跟野狗一样乱叫,你总不可能也叫回去。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王一阳淡淡出声:“刘厂长做生意也算是一方人物,经商,以诚信为主,才能广开四方财源,互利共赢。”
他尝试讲道理。
“哈哈,小子,你和我讲经商之道?”
刘东成一脸好笑:“商场如战场,知道么!”
“今天我就教你一个人生道理,胜者生存,今天我不弄死你,只断你两条腿,让你爬着出去。”
“吃一堑,长一智。”
他上前轻轻拍着王一阳肩膀:“感不感激我?”
“啪!”王一阳一把打开刘东成的手:“我在和你讲道理,你在故意欺负我?”
“欺负你?”
刘东成收回手,冷笑一声,退后一步笑道:“呵呵,你配么!老子这不是欺负你,而是在羞辱你。傻逼!真以为老子再教你道理?老子是在拿你当猴耍!”
王一阳点点头,然后突然抬起手,一巴掌就抽在了刘东成脸上。
力量之大,扇的刘东成那满脸肥肉,跟个波浪一样在剧烈抖动。
“你……”刘东成傻了,他睁大眼睛瞪着王一阳,眼神先是迷茫,然后扭曲变化,最终暴怒:
“你踏马……”
“啪!”
他刚一张嘴,王一阳又是一耳光抽过来,这一次力量更大,直接就把刘东成扇翻在了地上。
紧跟着,他一个转身,一拳将一个冲上来护住的混混打掉下巴,干趴下。
“嘭!”
混混惨叫还未发出,王一阳已经腰身一扭,左脚勾起,横抽,如鞭,直接将侧面两个混混抽的倒摔飞出去。
而这时,其他混混还站在原地发呆呢,没有反应过来的。
下一秒。
王一阳已经一脚踏出,如猛虎出闸瞬间冲进了人群中,一拳击中一个混混面门,一掌砍在另一人脖颈。
两人倒地到一半,一只脚已经踩在两人膝盖上,王一阳腾空而起,膝盖直接顶飞下一个混混……
转眼间,四周的混混保安就倒了一地,毫无还手之力。
王一阳的动作不复杂,快、狠、准,没有什么招式,因为所有的招式早已经成为本能融入他的身体。
“我草……这家伙敢打老大?”
“日!他这么能打的吗?”
“这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唯一穿着保安服的混混,眼睛瞪的一次比一次大,短短时间内,他的心情发生了日了狗一样的翻天覆地的变化。
啪!
一声脚步声响起,王一阳停了下来,在他身体四周,倒了一地哀嚎的混混。
他抬头,迎着唯一还站着的这个保安服混混,淡淡开口反问道:
“现在知道我是干嘛的了吧?我……”
“收!债!的!”
话音落,一颗拳头闪电般划过空气,瞬间遮蔽了保安服混混的视线。